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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这个城市的伊拉克社会复兴党领导人的政变。萨达姆?侯赛因的军队随后赶到,
镇压了这次起义。他们这样做是得到美国默许的,美国人允许他们利用直升机对付
叛乱者。(当时的美国当局不希望看到伊拉克陷入四分五裂的叛乱之中;布什推翻萨
达姆政权的号召只是一种策略,旨在束缚伊拉克军队的手脚,而美国自己则准备与
之在科威特进行一场较量。)纳西里耶的抵抗被镇压之后,接踵而来的是长达数月的
血腥报复,据信,该市有数以千计的人被杀害。
在这次战争中,海军陆战队情报分析家后来估计,他们在进入纳西里耶的时候,
遭到了3000到5000名萨达姆忠实支持者的抵抗。尽管美国有令人眼花缭乱的高技术作
战能力——海军陆战队通过纳西里耶的时候,却把它炸成了地狱。
作为一名记者,从科尔伯特的悍马车里看到这样的轰击,我知道我们即将进入
纳西里耶了。每次看见炮弹的曳光划破夜空,我就感到一阵轻松。我心想,每
一发炮弹都会使我们的生存机会增加一分。
凌晨3点,枪手韦恩把脑袋伸进科尔伯特的车窗里。我们原本在一两个小时之
前就应当启动的。可是事情总是拖拖拉拉。“我们黎明时出发。”他说道。
“真他妈的蠢,”科尔伯特说道,“借助夜色的掩护是我们的主要优势。”
枪手韦恩想打消他的顾虑。“我们在索马里看见的情况是,无论战斗多么艰苦,
枪手通常都睡4到8个小时。他们就像时钟一样会出毛病的。所以我们
的问题应当不大。”
在黎明前的最后时刻,科尔伯特依然没有睡觉,忙着准备他应该带上悍马车的
所有东西——为热成像夜视仪电池充电的备用电源转换器,收听英国广播公司广播
效果较好的短波收音机和一个CD机。
“我们可以接上喇叭,播放音乐,刺激刺激伊拉克人。”珀森说道。
“我们开着车子穿过纳西里耶的时候,可以播放重金属乐队的曲子。”特朗布
利补充说。
“滚你的吧,”珀森说道,“我们还是听G?G?阿林的吧。”
“G?G?阿林是他妈什么东西?”科尔伯特问道。
“就是,那个原先是朋克的家伙,”珀森说道,“他认为应当使谋杀合法化。应
当允许你去杀你所恨的人。这个混蛋酷毙了。”
谁也没有指出,在大纳西里耶地区,这个概念似乎早已为大家所熟悉。
第十一章
3月25日清晨,第一侦察营的陆战队员们终于接到发动车辆的命令。他们大
多数人彻夜未眠,期待着进入敌人的城市。早晨6点半钟左右,科尔伯特的悍马车
驶向大桥。硝烟已经散去,但却是个阴天。就在大桥引桥上,我们从站在路边、戴
着防毒面具的海军陆战队队员旁走过。他们打手势要我们戴上防毒面具,示意有毒
战地记者亲历伊拉克战争 第四部分(27)
气攻击。
“你是跟我开玩笑吧,”科尔伯特说道。他指着窗外,“有鸟飞呢,他妈的,我
们可不戴面具。”
我们开上了桥。桥两侧的护栏已经弯曲变形,显得有些破烂。路两边是成堆的
黄铜空炮弹壳和被丢弃的钢质弹药箱。除了这些战斗的痕迹,它看起来与普通混凝
土桥梁没有两样。使我惊讶的是,在如此的炮火下——尤其是迫击炮和大炮——它居
然没有受损。桥下的幼发拉底河就像一条扁平的灰色丝带。
过了桥之后,我们从几辆被炸毁的两栖战车旁边经过。路上散落着海军陆战队
的背囊、衣服、铺盖和血迹斑斑的衣服碎片。附近是从被击毁的车辆上流出来的一
摊摊带粉红荧光剂的发动机冷却剂。
前方的城市大约6公里见方,是由泥砖和煤渣砖建筑构成的都市。倒塌的建筑
物上还在冒烟。临街的民宅弹痕累累。眼镜蛇直升机在我们头顶上方飞行,用机枪
向道路两侧的建筑物里扫射。我们看不到平民,只有狗在废墟上转悠。
科尔伯特的车里没人说话。无线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