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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过处,屋门口已俏生生的站定一位绝色彩衣佳人,柳眉倒挑,粉面含煞,玉手一指柳含烟,怒声道:“贼子大胆,竟敢跑上华山出手伤人,还不与姑娘躺下!”
“下”字甫落,两只玉掌翻飞,欺身向柳含烟扑到。
柳含烟不防有此一变,心知对方必系见自己探掌,心生误会,遂一面游身躲避一面忙道:“姑娘请勿误会,在下……”
话未说完,梢姑娘已怒叱道:“贼子还敢强辩,姑娘分明见你出手……”
柳含烟接道:“姑娘……”
话未说完,突觉对方掌势一变,更感凌厉异常,招招奇奥,心知此时非三言两语所能解释得清的,索性将口一闭,一句话也不再说,一味游走如穿花蝴蝶。
俏姑娘一见自己掌法无功,不但未将对方击毙掌下,即连对方一片衣角也未摸到,不由心更气,虚拍一撑,娇躯一闪退至门口,探手人囊,摸出一物,玉手一扬就待打出。
此时仲孙玉已从昏厥中幽幽醒转,见状大惊,喝道:“成儿住手!”
惜为时已晚,一点紫色夺目光华,已自俏姑娘纤纤玉掌脱手飞出。
在空中盘旋两匝。不带丝毫破风之声,疾如闪电向柳含烟面门打去。
柳含烟微微一笑,就要探手去接。
猛听仲孙玉喝道:“小友速退,此物接不得!”
柳含烟闻言,心中一惊,方待缩手已是不及,紫光敛处猝觉右小臂一麻,继而脑中一昏,眼前金星乱舞,隐隐似听仲孙玉一声叱责,已人事不省猝然倒地。
不知过了多少,方恍如噩梦初醒,渐渐醒转……
朦胧中。似觉一只柔若无骨,其软如绵的手掌正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
一股冲动,便欲睁眼探视,眼皮微动,掌抚顿止。星目方睁,蓦觉强光耀眼,忙又将双目紧闭。
但在双眸开合一瞥间,已看清自己是置身一间卧房里,房中布置雅致脱俗,榻枕之间,暗透幽香,甚似女子闺房。
房中除自己外,再也看不见半个人影,心疑适才朦胧中所觉是在作梦。
正思忖间,蓦闻室外一个苍劲声音道:“小友业已醒转了么?老朽正要前来探望。”
话声一落,仲孙玉已掀帘而人。
柳含烟再世为人,心知这条命是人家所救,一见仲孙玉进来,一撑身,就要起来相谢。
猛觉四肢软弱无力,脑中一阵晕眩,迫得又转身躺下。
仲孙玉急步上前,面色微戚地说:“贵体创伤虽愈,内力未复,小友暂且静躺勿动,安心休养为要。”
柳含烟自觉物无缚鸡之力,也不坚持,就在枕上叩谢仲孙玉活命之恩。
仲孙玉急步上前阻拦,已是不及,长叹一声,满面愧容地道:“小女无状,出手冒犯,老朽心中至感疚愧,小友行此大礼,岂不是令老朽无地自容?”
柳含烟问言,肃然道:“老前辈说哪里话来,拯难救危人之常情,更何况令媛出手旨在救护老前辈,事出误会,怒急出手,老前辈何忍相责?”
仲孙玉一摇头,又道:“小友有所不知,小女用以伤小友之物乃老朽昔年浪迹江湖时所用紫玉蔷薇针,此物因颇为歹毒霸道久已不用,现仅供小女练目力之用,并一再告诫不准用以伤人,不想丫头竟敢违背我命,对小友贸然出手,故而不安相责。”
至此一顿,回顾门外,沉场喝道:“丫头还不速将金莲汤端来,老站在门外作甚?”
话声一落,仲孙双成手端一只雪白玉碗,袅袅走进,美目微瞟仲孙玉,双手将玉婉端给柳含烟。
柳含烟在床上侧身,称谢接过,星目微注,见仲孙双成花容惨白,一双美国红肿似水葡萄,美国中泪光闪闪,楚楚堪怜,心中顿感不忍,剑眉微轩,道:“小弟行动孟浪致引姑娘误会,又使姑娘蒙受严责,心中至感不安……”
话未说完,仲孙玉一旁已截住话头道:“小友先喝下金莲汤,此汤一凉,功效势将折半。”
柳含烟微一颔首,称谢后始将碗中金莲汤,一口一口慢慢喝下。
九叶金莲珍贵,药力果然奇奥无比,甫两口下肚,柳含烟已感一股热流在体内散开,攻向七经八脉,及至将汤喝完,已是内力尽复,且较前更为充沛,通体舒泰异常。
一跃下榻,略整衣冠,向仲孙玉父女纳头便拜,口中并道:“柳含烟身受老前辈贤父女活命大恩,没齿难忘,日后如有差遣,柳含烟万死不辞。”
猝然行礼,仲孙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