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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了饭走的,估计现在快到天津火车站吧。”杨春来看了看手表说。
我呼地从马扎上站了起来,对杨春来说我走了,就出门奔向营区外我那辆狗头车。
诶………诶班长你吃了饭再走啊?
不吃了,我有事。我对跑出来的杨春来喊。
我将车开到仙儿姐姐的商店门口停住。
朝里面望去,没有仙儿。
仙儿真的走了。
我心里被一种巨大的痛楚包围着。
仙儿啊仙儿。
你到那里去了?你应该跟我说一声啊,你就这么走了,将我扔下,我该到何方去寻觅你?
难道你这么狠心,想永远逃避我,在我面前隐藏你的消息?你为什么要离去?为什么选择默默地离去?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痴呆望着那熟悉的商店,耳边又响起了我与仙儿约会时海誓山盟的讲话。
等我复员回到老家,我一定接你过来,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等明年夏天,我一定会去找你,为你留上长长的秀发,穿上蓝色碎花的裙子,用最美丽的样子去见你。
如今,可如今。我们的誓言呢?就那么经不住风雨的浸蚀,就那么经不住尘世的摧打?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假的!
仙儿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的心便空荡荡起来。
我与仙儿的事情就象一个巨大的疑团,紧紧缠绕我,中间竟然还有指导员,高向阳,安然等等……
我想丢弃这些疑团,可这些疑团将我愈缠愈紧,以至于缠绕了我十多年,一直缠到我现在,让我痛苦,愧疚,愤怒,自责与颓废,就象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我厚重的心扉上,不能让我体会到一丝轻松。
我坐在车上,突然对自己的超期服役困惑起来。
也许,自己和班长一起走,就不会发生这些故事。
也许,自己复员了,仍有与仙儿天长地久的机会。
现在,可现在,一切都错过了。
我抱着对仙儿离走难以理解的心情重新开动我的狗头车。
班长走了。
心爱的人儿也走了。
只剩下这辆冷冰冰的铁家伙是我最后的朋友了。
铁家伙,铁家伙,现在只有你最理解我了。我要去见我的班长,你带我过去吧!
我将摩托车的油门加大,车身一振,迅疾向班长和许多老兵离去的方向驶去…天津火车站。
天津火车站距离我们部队的营地有两个小时的路程,从班长他们离开部队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的时间,按照一般情况,在火车站要耽误一点时间,我如果现在迅速赶去,一定能和班长他们见最后一面。
我心急如焚,不断提高车速,两边的树林建筑物瞬间倒退,风呼呼发响,刮在我耳朵上生疼生疼。
班长,班长,你等等我,我来了。
毛建,老裴,军桥,我赶来送你们了。
我怀着急切的心情驾驶着铁家伙向天津火车站奔去,,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司机看到我开着一辆破旧的日本狗头车不住地鸣笛表示惊奇。靠,好像没见过东西似的。
摩托车开到天津近郊的时候,从一架宏伟的拉索桥经过,检查站的一队武警老远向我举着“停车”的红牌,示意我停车接受检查,我慌了,出门的时候太匆忙,没带外出证,军装也不整齐,只穿着刚刚配发的迷彩服,连军帽也没戴。这下遇到麻烦了。
我将摩托车减速,停到守卫大桥的武警检查站旁边,一位下士和一位新兵便上前索要证件,我假装掏袋掏了半天,说忘记带了,那新兵就严肃命令我将车靠边停止,想扣押我最后的朋友铁家伙,我火了,重新将车启动起来,向他们吼道,让开,我有要紧事!没想到我的语言激怒了这位涉世不深的下等兵,他腾地举起枪,恐吓我不要轻举妄动进行冲岗。这下我更来气了,我跳下车,挺起胸,用身体抵住他黑黑的枪管,向他喊道。
“有本事,你就开枪,向你的战友开枪,你不开就是狗娘养的!”
那位新兵注视着我凛然神情,持枪的双手颤抖了一下,眼睛里冒出恐惧,身体连忙后退。
“行了行了,别和新兵一般见识,说说你有什么急事。”那位老兵下士将难堪的新兵拉过去,把身体挡在我面前,解围说。
“我要见我的班长,不然来不及了!”我鼻子发酸。
“你是北京总队的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