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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魂飞魄散,问:“当真?”赵修己道:“晚生再不敢欺人。今日天色晚了,晚生告退。”李守贞父子苦留不住,送出赵修己,父子相顾道:“我等命数不敢说,媳妇却是皇后命,这却是为何?是了。此是我等有天子分,他固然不敢说分明,却于旁路说知也。”李崇训亦大喜,道:“恭贺爹爹。”李守贞道:“这却不可走漏消息,你带些人马,将那先生请入府中养起来,日后我登大宝之时,封做国师。”李崇训道:“爹爹说的是。”因点了兵,前去捉赵修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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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第十九回王景崇献俘汴梁府(4)
却说赵修己出得节度府,心内暗自诧异:他父子俱是横死灭族之命,怎么有个媳妇反倒有皇后之分?难道我阴阳无准?袖中又课,叫道:“不好,李崇训来拿我。有道是不与乱国俱灭,我走休。”因不回下处,寻间店,要了纸笔,写成一信:“因本师有命,回山净修。不及作别,罪过罪过。”命店伙送去节度府,自身解下玉佩换了马,趁天晚跑出城去,一道烟走得无影无踪。
李崇训带了军马赶到赵修己下处,寻他不着,只得回去。李守贞跌足道:“却是当面把活神仙放过。”正懊恼间,军士来报,有一店伙送信。李守贞父子看了信,嗟叹不已。从此李守贞自以为有天子之分,野心上来,招兵买马不提。李守贞忍得口,李崇训年轻气盛,晓得什么,某次当醉酒之际说与朋党:“我有天子命,将来掌大宝时,封尔等尽为节度使。”那些朋党尽是起哄的,一起拜谢少天子洪恩。出门之后,亦有管不住口的说与人听,却传到河中一个和尚耳中。那僧法名总伦,念几卷经,敲几下磬,哄瞒着一班愚信男女,收些布施香火钱。闻得此信,喜道:“我的大运来了。如今这般,能有多少利?那李守贞父子乃河中之主,既自以为有天子命,我只需如此如此,富贵手到擒来。”因编了个歌儿道:“推倒东边金卯刀,染黄河中十八子。”教与小儿,令四处唱。不数日,满河中小儿皆唱,人不能解,以为怪异。又悄悄向渔民买得大鼋一只,在鼋背刻上“洪”字,染了金粉,于护城河中放生。不数日,军士捕到,以为怪异,献与李守贞。李守贞亦不解,只得暂且养在池中。
一日正在节度府内坐地,军士来报:“门前有一僧人,穿着破烂,口中作歌道‘金德已尽,木德当兴’。我等赶之不走,请令公定夺。”李守贞道:“僧人行为怪异者颇多善术,不可赶他,只与我请将进来。”军士领命,不一刻,将那僧人带进节度府。僧人见了李守贞,立而不跪。李守贞道:“你这和尚是何处的?为何在节度府前喧哗?”僧人道:“我亦不知我是何处的。”李守贞笑道:“自身来处多不知,可见是个糊涂僧人。”那和尚大笑:“贫僧虽现世浑噩,于过去未来却明白。”李守贞听得他言,有些门道,问:“请教师父法名?不知到此有何见教?”僧人道:“贫僧法名总伦,只因天时到了,那应天之人却浑浑噩噩,特地来点拨于他。”李守贞问:“谁是应天之人?”总伦道:“还乞屏退了左右。”李守贞狐疑,命左右之人一并退出,总伦见无人,倒身下拜,口称“万岁”。李守贞吓得跳将起来:“此处何有万岁?师父弄错人了!”总伦道:“恢恢大运,无人可逃。令公命中注定要做天子,拯救万民,自身却不知,如天下何!”只这一句,说着李守贞心事,强笑道:“师傅莫这般说,却是使我父子死无葬身之地。”总伦喝道:“令公如何这般不分明!如今河中小儿皆有谶语,令公可曾听说?”李守贞道:“只闻得小儿们唱什么‘推倒东边金卯刀,染黄河中十八子’,却不解其意。”总伦笑道:“此是上界荧惑星,于世事将变时传下谶语,指引世人。历代多见,不足为奇。晋、汉两朝之时亦有谶语道‘石榴花发石榴开’,令公可曾听得?”李守贞将总伦让到座位之上,道:“石榴之说,下官却也曾听得,亦不甚明了。还请大师解之。”
总伦道:“这‘金卯刀’三字,正是‘刘’字拆开,乃今上姓氏,十八子三字,乃是‘李’字拆开,令公姓氏。汴梁在东,‘推倒东边金卯刀’者,推翻汴梁刘家乾坤也;‘染黄河中十八子’者,河中地李氏要着黄袍。与那‘石榴花发石榴开’同观,石榴即石、刘,晋汉两朝天子姓氏,二石二刘,言其享祚不过二世也。今晋二世而亡,汉亦到二世,奸臣弄权,民不聊生,乱象已现,正是天要令公做天子也。”
一番话将李守贞说得心痒难搔,喜不自胜:“原来如此!若非大师指点,下官尚在迷津,请大师受下官一拜。”行了一礼,总伦安然受之。李守贞又问:“前数日有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