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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海鸣没回答,眼光瞄到他手里的塑料袋,“手里拎着什么?”
“鱼。”萧宁举了举右手,“突然想吃鱼了,回来时拐到超市买了一条。”
单海鸣便站起身掳袖子,嫌弃地道,“怎么这么麻烦。”
说着就接过那条鱼,先行进厨房了。
萧宁:“……”
他刚刚有说自己想吃松鼠鱼么?
可他赶紧跟进厨房,单海鸣已经着手处理那条鱼了,聪明人学东西都快,何况单少也没致力于厨艺精通,来来回回就只做这么一道菜,已成功地成为了熟练工。
萧宁这时也不好说他买这条回来就准备随便烧烧的。
单海鸣忽然道,“没糖了。”
萧宁:“……那,那我下去买点?”
单海鸣翻看了一下萧宁买回来的调料,“还有番茄酱。”
萧宁:“好?”
“快点。”单海鸣把袋子堆到流理台一边,惯常的嘲讽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好笑,“这么晚了还要吃松鼠鱼,你也学会折腾了。”
萧宁:“……我快去快回。”
公寓外的小卖部这些东西都是有的,萧宁匆匆买回糖和番茄酱,比平时要快上一半时间,单海鸣嗤笑道,“这么想吃啊。”
萧宁:“……”
所以不是你叫我快点的么?
心好累的萧宁不想再和他进行任何对话了,开冰箱查看。他饿过了,现在也不是很急着吃东西,也就不想再麻烦地多煮一次饭,一个人的量太不好掌握,反正他这里常年必备吐司,拿来顶个晚饭也差不多了。
单海鸣熟能生巧,这一道菜动作很快就端上桌了,酸甜的滋味闻起来瞬间重新勾起了萧宁的食欲,他有点迫不及待地就着吐司吃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该饿的时候就会饿,想睡的时候就会睡,天大的事好像都越不过这些去。
这条鱼很好地抚慰了萧宁的心和胃,鱼不大,去头去尾之后他一个人就解决了,单海鸣一直坐他旁边看着他,像是萧宁的脸上和动作中写满了不可道的话语。
在萧宁确实结束这顿来得太晚的晚餐后,单海鸣才撑着脸问,“所以结果是什么。”
饱腹感让大脑的运作都慢一拍了,这问题一出,萧宁立马呆在那里,那种在想借口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
单海鸣挑眉问,“有什么不好说的?”
萧宁后知后觉地笑笑,“不是……”
单海鸣问,“你妈和我都掉进河里了你先救谁?”
萧宁:“……?”
这千古难题一下把萧宁给打蒙了,他反射性地想笑,又想按捺住,脸上的表情就很古怪,“可我不会游泳。”
“知道。”单海鸣懒懒地问,“说吧,聊了什么。”
“也没……”萧宁话没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她……她想让我原谅她。”
换个场景再说出这句话,那股痛快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股黏糊糊的沉重感,都让他感到奇怪,他怎么会对陈颖这么严厉。
萧宁低头长叹了口气,他突然问,“海鸣,你怪过单海鸿么?”
这个问题很突兀而且有点冒犯,但是单海鸣连眉毛都没动,神情还是淡淡的,“你当我是圣人么?小时候好几次我想揍他。”
萧宁一脸“糟糕,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必须马上道歉”,“我……我没想到,我以为……”
“不过那都是很久前的事了,至少,高中毕业之前。”单海鸣奇道,“我又不是生下来就这么大,什么事都要慢慢学。你就是在纠结这个?你觉得自己不该怪她?”
单海鸣的重点永远抓得这么准,有时候甚至连萧宁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就指了出来。
萧宁愣了愣。
单海鸣没问萧宁到底怪不怪陈颖当年就那样把他撇下,而且这么多年还一点不关心萧宁过得怎么样,答案必然是肯定的,就算现在的萧宁不会责怪,曾经的小萧宁也做不到看得这么开。
“她讲了很多我小时候的事,有些我都记不清了。”年少时的怨气匍匐至今,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萧宁自己都不清楚,但他不喜欢那样的自己,而且他已是个成年人,也不再是那样一个阴郁的惨绿少年了。
他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母亲。”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说给单海鸣听,更像是一种自我说服。
单海鸣以总结陈词的口吻道,“所以原谅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