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页)
鹤葶苈抿抿唇,也不再问了。不过心里却是期待的。
江聘他做什么了呢?
江聘他画了幅画。
以地为纸,以雪为墨,以指作笔。
鹤葶苈呆怔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头发上都染白了的男子,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院子被江聘戒了严,谁也不许踏上去一步。被利用完就狠心抛弃的鸡鸭委屈地缩在篱笆里,只有他还蹲在地上,穿着单衣,认真地一笔笔勾描。
他画的是她。
站在漫天梅林里,垂首低眉,宛若娇花。
鸡鸭的足是天然的梅。而她的□□,江聘了然于心。
“阿聘。”鹤葶苈靠在门框上,红着眼叫他,“你回来,雪大了。”
雪花冰冷,顺着风刮过来,吹得她鼻头发酸。
“无事。”江聘抬头见是她,很欢喜地笑,“我在画你的眼睛。得画的漂漂亮亮的。”
鹤葶苈捂着唇,看着占了半个院子的那幅图,有些哽咽。
他对于她,是真的上心。从始至终,都很用心地在讨好她。即便她总是吝于给他哪怕是半丝的回应。
她在情窦初开的时候遇上了江聘,而他恰好对她一见钟情。
后来,他们成了亲。
现在,他顶着风雪,在地上绘出她的脸。
鹤葶苈觉得,她对于江聘,可能不只是一点点的喜欢了。
最后一笔画完,江聘心满意足地起身,往她身边走。隔了老远,他便冲她挥手,让她进屋去。
鹤葶苈听见了,但她偏不听。
“你怎么想起做这事了?”她揉了揉鼻子,上前去给江聘拍掉他身上的雪,“这样大的一幅画,你又看不见,怎么画的?”
“因为我比较厉害。”江聘打开双臂,享受着小妻子的温柔,笑得得意洋洋,“也因为…我心里有你。”
他发顶也有雪,鹤葶苈掂着脚尖给他拂下去,江聘则很配合地弯下腰。
她有些发凉的手摸上他热的烫人的脖颈,温暖得身子一缩。
她又有些想哭了。
江聘拥着她往屋里走,手自然地牵上她的。他心情很好的样子,还在哼着曲儿。
“可是,雪下大了,画就没了。”鹤葶苈跟着他走到榻边,又不放心地往回走,要去看。
“外面冷。”江聘拉着她,“别出去。”
“我有些心疼。”鹤葶苈咬着唇,嗫嚅,“你画的那样辛苦,可是却留不住。”
“才不,我做的很高兴。”江聘坐下来,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手指去逗弄她的下额,“而且,什么叫做留不住?只要我在,随时都能再画一幅出来。”
“可是…”鹤葶苈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江聘垂脸去亲吻她的脸颊,“葶宝,你的心思太细,这样会累。”
“举个例子。比如我们行欢好之事,并不是非要延续血脉呐。就算没有孩子,过程欢愉便就足够了。”
他的手不老实地顺着腰线往上移动,鹤葶苈惊叫一声,甩开他的手蹦下去,转身气闷地指向他,“江聘,你白日宣淫!”
话说出口,她又发觉不妥,更是不快。再不理他的呼唤,噔噔噔地跑出去。
江聘捂着眼睛笑得仰倒在榻上,肩膀都在颤。
他的小葶宝。很可爱。
27、章二十七 。。。
第二天的时候; 天气又冷了几分。早上的请安仍旧是免了,老夫人还很贴心地送了个金丝的小手炉。
像个小灯笼似的,阳光下会闪烁着玫瑰色的光,精致小巧。里面加一小块碳; 摸起来的感觉正正好; 能用一个多时辰。
鹤葶苈对它简直是爱不释手; 走哪去都捧着。
这样一来; 江聘的温暖大手就失了用。
不过他还是高兴,老夫人对鹤葶苈好,这是让他最高兴的事。这样的话,即便他不在府中,他的小妻子也不会受委屈。
他腆着脸跟着人家姑娘转,从东头到西头,从卧房到院外。
鹤葶苈被他缠的有些烦; 就用绣鞋的尖去点他的黑靴子。轻轻地踩,柔柔地骂; “阿聘; 你再这样围着我转; 我就生气了。”
“你别气。”江聘用胳膊在背后去环她的腰,将下巴枕在她的发旋上。一边闻着怀中美人的香气,一边还恬不知耻地去抢人家手里的小炉子。
鹤葶苈把手往前伸着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