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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在太后病下的第二日便开始随同太子妃一起贴身伺候着太后。皇后的身子不是很好,当初生敬宁公主的时候又坏了底子,熬了二三日便有些不支,这个时候太后已经清醒,也就打发了皇后回去,就留下了封凝烟和程念两个。
太后本来就对着两个孙媳妇满意,而如今这俩孩子贴身伺候着自己,丝毫不担心自己身上红斑破损传染了她们,这让太后十分欣慰。
对着这二人越来越满意就只能够对着别人不满意。
太后虽然躺在病床上,可是日渐精神的老太太却是已经听说了,墨王那个媳妇回了王府竟然将她身穿的那一身衣服从里到外全烧了,连同墨王的衣服也烧掉了,连骂了晦气。太后听了口信,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越来越黑沉。
程念却是陪着太后说说话,给她解闷。而另一方面,程念也是在担心。太后到底是如何染上这病的,着实是奇怪得很。
“念儿,不必捏了,你也怪累的,休息一会儿吧!”太后病痛已消,现在已经是调养阶段,精神好了太多,看着程念却还是如同前几日那样给自己按摩着腿和手臂腰背。她有些心疼,毕竟她可是听说,这孩子可是被自己的病给吓到了。
程念扬起笑脸摇了摇头柔声说:“皇祖母,孙媳不累。你年纪大了,躺得久了这血脉和筋骨都得活动活动,不然会腿麻无力的。孙媳这样每日里给您揉腿揉肩膀,您在殿内走上几圈,慢慢的也就不累了。”
“你呀,坐在那里好好休息休息。听话,哀家有话想要同你说。”太后笑眯眯地看着程念的眼,指了指卧榻让程念也坐下。
程念并不推辞,大方落座看着太后问道:“您有什么想吩咐的,说与孙媳听就是了。”
太后摆摆手笑着说:“没有大事儿。你也不必太拘礼,哀家也算是看你从小长到大的,越过这层皇家身份,就是你祖母。人不是都说,孙媳才是被老太太最喜爱的么?”
“是。。。。。。祖母您说的是!”程念勾着唇笑了起来,太后这是有话想要问了。。。。。。。。
“唉。。。。。。。。其实哀家也就是想问。当时你张口给哀家说侍疾,有些鲁莽了。也不是哀家批评你,你身为王妃要管理好整个定王府。你要给哀家侍疾,这要哀家十分感动,可是哀家是慢慢好起来,但是若是有个不好,程家可是要受到牵连。而且当时情况未明,你怎么不想想若是重症,你也受到带累该是如何?”太后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对于程念的行为她感动,但是却不能要她在这么做了。
程念又何尝是不明白太后的意思,抿了抿唇说:“孙媳当时没想那么多,真心觉得我已经触碰了您的身子,那个时候太子妃和母后还没有近您的身,如果要有侍疾一说,必然要是孙媳。孙媳不怕,只是在担忧着祖母您的安危。”
“你很懂事儿。可是你毕竟还年轻,万一哀家有些什么,皇儿恐怕真的会迁怒你,你就不怕么?”太后看着坐在一边很是安静的程念,皱了皱眉问。
怕么?答案是肯定的:她很怕,她不是不怕死,只是她怕她死了,还背上罪名带累全家。但是她又怕什么都不表示,生了间隙才是最可怕的。
“孙媳也怕,但是。。。。。。那个时候真的是担心这您,也担心孙媳慌乱之下下了错误的定论。若是不怕的话,也不会不停冒出冷汗了。”程念没有说谎,既然太后问了,她就据实说呗。
太后唉声一叹,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太后好起来,皇帝每日都来宫中探望母亲,今日也定然不会例外。程念虽是儿媳妇,该同公公保持一些礼防才是,但到底见得多了,也就废了这规矩。且每日只要皇帝来了怡寿宫,身边定然会跟着褚文晏这个人,太后和皇帝也就明了,这小两口怕是隔得日子久了,相思难消。
皇帝褚明佑还是一如平常的时日来了,只是今日身边却没有跟着往日恨不得粘在怡寿宫的褚文晏了。
看着自家儿子略显沉重的表情,略蹙了蹙眉,太后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如今见到儿子这样,就也明了这是发生了事儿了,怕是。。。。。。。太后看了眼气定神闲的程念,不由得暗暗决定,她说什么也得看住了这个丫头不可。
褚明佑对太后问安后,又向程念询问了太后今日的情况,得到太后已然日渐康健的消息,这多日来悬在胸中的一块大石头方才落地。只是心中才放下了这一块大石,令一块足以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