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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就班地融化着,就会觉得内心安静许多,才有心思反省自己的言行。
其实她是爱吃冰的,因为爱吃,所以经常跑去奶茶店买冰沙,各种各样的。只是从八岁八年开始就不再碰冰棒了,现在是冰激凌。只因它们于她的意义不是食品,而是亲人的缩影。
吃西瓜她有特别的方式,刚开始看得他哑然失笑。别的女人,不仅是优雅地用水果刀将西瓜均匀切好,还要用牙签或刀叉一小块一小块地叉着送进嘴里。
她则不然。只见她从冰箱里拿了西瓜就往厨房跑,然后里面便嘭嘭作响。他跟过去看,只见她双手紧握拳头状,一下一下用力地捶着放在案板上的大圆西瓜。最终,可能是手痛了,放在嘴边吹了几口气,然后对着毫发无损地瓜静默一会儿,咬牙低声挤出一句话,“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啊。”
他刚想问她是不是跟西瓜有仇她却见她双手抱起瓜用力在案板上一摔,然后,瓜裂了!不均匀的,不美观的,安静地躺在案板上渗出红色的水汁。
她一直认为,用刀切过的瓜会失去最好的味道,而且这样摔成两半一点都不均匀还可以具有选择性,能增添额外乐趣。
从橱柜里拿出两把勺子,分别叉在两半瓜肉里。她便一脸自豪地将瓜抱出来。看到门口倚着的他起先有些惊讶,继而又将手里的瓜拿起在他眼前扬了扬,说了“吃瓜咯”率先走向客厅。
他刚跟过去,她就伸出手,握成拳头状,“划拳吧,赢的人先挑。”
她眼里满是不容商量的倔强,他竟然顺从了她,玩这般幼稚的游戏。
一般她是很守规则地“先赢先挑”,而他善于划拳,几乎次次都赢,他大多时候是把大的那半留与她。后来她会干扰他的选择,建议性地让他把大的抱走。
这次他没有听从她的,还是将较大的那一半留给了她,吃到一半他接了一个电话,是公司打来的,有几份文件已经传给他,需要立即处理一下。给她低语了几声他便去了书房。
等半个小时后出来就看见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午后阳光下慵懒的猫。手搁在肚子上不停地抚摸着。玻璃矮几上是半个吃空了的瓜壳。
他笑着走过去,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像是掂量般在空中顿了两秒,最后放在大腿上,宠溺般的语气像是自言自语,“到底是吃了多少才能一下子重这么多呢?”语气缠绵悱恻地,性感温暖。
她撑的太饱,也就不理他,任他抱着,懒懒地用手在他胸口画着圈,或是抓了他的手左右端详。她一直都是喜欢他的手指,修长、干净、骨指分明,让她竟生有几分妒忌。
受不了她的无意挑逗,他只好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头看她。她也抬头迎视他,望进他的眸里,看到小小的自己在他眼中闪动,心里执意要跟他分出高下,于是两人便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最后还是她先受不住了,总觉得他的漂亮的眼睛会放电,几万伏的高压电得自己不得不分心,心里小鹿乱跳的,没办法向他投了降,低头移开视线。然后两人一起没由来的吃吃地笑作一团。
他竟想就这样一直天长地久。和她在一起,好像很容易考虑到“永远”这个词。
如果一直这样,其实、也很好。
有时候景安会想,是不是每个人其实都有两面性,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有幸看得见而已。比如自己,明明骨子里是外向好动的,却用外表的冷静内敛迷惑了众人。比如他,看起来那样稳重成熟,私下却也这般孩子气,撒起娇愣是让你招架不住乖乖束手就擒。
尽管在这个城市呆了那么多年,却越来越摸不透这里天气的变数。早上出门还晴空万里,傍晚却冷不丁地下起倾盆大雨。完全没有准备,以至于景安不得不被迫躲在街角屋檐下避雨。街上人影渐趋稀疏,望着似乎永远倾泻不完的雨点,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有了上次的经历,景安对这样的雨天实在有些后怕。
兴许是雨声太大,直到手机第三次响起她才听到,接起来那边显然已经有些着急,劈头问道:“在哪里?”
是他。
雨雾朦胧了视线,让眼睛的可视度硬生生降了好多,接着不断闪烁的霓虹灯光她勉强给他报去可以作为参照物的大厦名称。似乎没多久,又好像过了一段时间,熟悉的银色大奔停靠在面前,她自觉地快步跑过去开了车门坐进去。因为屋檐避雨不及,身上衣服几乎被湿透。看着被淋成雨人的她,他皱眉从后座拿过随手放置的干净衣服扔给她,示意她换掉。
很久见她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