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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感到头痛欲裂,右臂不停地颤抖。他抡起左拳,拼命捶击着脑袋,要把这种痛苦彻底赶走。杨湃赶紧拉住苏镜,慌忙问道:“苏警官,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苏镜忍着痛说道,“一会儿就好了。”他深深地吸气,缓缓地吐气,心情渐渐平复下来,头痛也停止了。他问道:“大勇还能告诉我们什么?”
杨湃想起了他最喜欢的一位法医说过的话:“每一具失去生命的躯体,都在用灵魂诉说着他们的不幸与悲哀,我便是能够让他们的灵魂获得安息的最后希冀。所以,我要用一颗坦诚的心与他们的灵魂对话。”
多年来,杨湃一直以这句话来砥砺自己,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他相信尸体是会说话的,只要仔细检查,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他拿出一个放大镜,凑近死者的嘴巴、喉咙仔细检查,希望能在伤口处再找到些什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死者嘴里发现了一个细小的东西,用镊子夹出来凑到灯光下看了半天,喃喃地说道:“奇怪,这是什么?”
苏镜看了看,问道:“这是砂子?”
“不太像,”杨湃摇摇头,便把碎片放到显微镜下,碎片上出现一道道纹路,他马上恍然大悟,“这是贝壳。”
“贝壳?”
“对,第一现场应该在海边。”
遗言信箱
顺宁电视台乱成了一锅粥,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惊魂不定。李大勇死得太惨了,不少人在警察尚未封锁现场之前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然后便绘声绘色、提心吊胆地向同事们描述着那一场景。电视台的整座大楼被一种恐怖、不安的氛围笼罩着。
《顺宁新闻眼》栏目组的办公室里,气氛尤其凝重。血案的发生,几乎使整天的采访陷于瘫痪。制片人朱建文是陈燕舞的继任,他立即召开紧急会议,要大家稳定情绪,不要影响工作。下午,记者们采访都回来了,几个人围着暖气片,坐在一起议论纷纷。
舒茜说:“我估计是他做批评报道做多了,仇家找上门来了。”
胡薇说:“以后谁还敢再做这种批评报道啊?”
殷千习红着眼睛,义愤填膺地说道:“他妈的,我就继续去做!谁违法乱纪,我就给他曝光!”
杨署风不屑地看了看殷千习:“拉倒吧你,你还敢做批评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文轩恼怒地看着杨署风。
气氛一时非常尴尬,庄雪涯赶紧打圆场,说道:“都少说几句吧,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这些事吵。”
陈蕾说道:“我怀疑大勇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殷千习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得罪人呢?”
众人沉默了一阵,最后舒茜小声嘀咕了一句:“丁川林好久没来上班了。”
殷千习说道:“他休假了。”
“也该回来了呀。”
“想他了?我们上个星期不是还见过他吗?”
“不,我的意思是……”
杨署风说道:“不会吧?你是说丁川林……”
陈蕾连忙说道:“打住打住,什么鸡毛蒜皮的事,你们也往这上头扯,我那时候也在休假啊。”
胡薇说道:“对啊,你怎么没来吃饭?”
“我没接到通知啊。”陈蕾撒娇道,“真是的,聚餐也不叫我。”
庄雪涯问道:“你们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
殷千习问道:“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大勇被杀的消息,我立即想到了杀人游戏。”庄雪涯说道,“两年前,宁子晨被杀时不也是有杀人游戏的因素吗?”
舒茜反驳道:“可是宁子晨被杀后来证明……”
舒茜的话被殷千习打断了,他说道:“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他看了看每个人,说道:“你们还记得上个星期我们玩过一次杀人游戏吗?”
杨署风沉思道:“哎呀,上次杀人游戏,大勇就被杀了。”
胡薇说道:“那次杀人游戏,冯敬和朱制片还被杀了呢。”
舒茜问道:“对了,上次谁是杀手来着?”
正在这时,何旋默默地走进了办公室,胡薇连忙招呼道:“何旋,不要难过了!快来坐会儿!”
殷千习问道:“是不是黄国涛那王八蛋干的?”
“不知道,我脑子里很乱,”何旋说完便离开众人,走进朱建文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尼古丁的味道。他沉思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