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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子,只能用杀手锏了。萧锦初暗下狠心,直接拽着卫潜的衣摆公然耍起了赖:“师兄…我都一天一夜没睡好了,你不会真忍心让我睡地下吧?”
这一下倒是戳准了卫潜的软肋,她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睡。他睡着的时候,她在替他守夜。
再三考虑之后,卫潜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分出半张床来,但得约法三章。她必须睡在靠里的那一边,身上不能放任何利器,并且中间要保持距离。
之所以这样谨慎,看起来是有些夸张了。然而关于萧锦初的睡相,旁人不可能了解,唯有卫潜曾经深受其害,并且追忆至今。
这丫头睡着的时候,绝不是不安分三个字可以形容的,简直比旁人喝醉了酒还要恐怖上几分。当年的魏王因为担心有人行刺他,所以诈称自己梦中好杀人,然而萧锦初梦中是真能杀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少得可怜巴巴滴一章,其实是不大好意思放上来。
然而觉得聊胜于无吧,先随便看看,我争取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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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吐奴之死
卫潜记得特别清楚; 那是北狄攻城的第十天,他终于从昏迷中苏醒。安素对于他的醒来,简直要谢遍漫天神佛。
当时他听说了北狄围城的事情; 以为城内必然是人心惶惶。谁料他坚持让人扶着出去看了一圈,才发现大家虽然忧虑; 却远没到坐立不安的地方。仔细听众人的议论,他才明白原来前两天刚有一场大捷; 极大地抚慰了民心。
“什么大捷; 难道有人出战了,是孙承恭?”卫潜的第一反应是大惊,敌众我寡,贸然出城乃是兵家大忌。
安素眼见不对,硬是命人把他架回了房。要知道卫潜虽然醒了过来,但身体仍然非常虚弱; 医者坚持要他在床上静养。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乃是兖州刺史; 也是大营主将。没有我点头; 他们怎么敢擅自出兵?”卫潜的眼神份外凌厉,要不是有下人跪在床前拦着; 简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去大营才好。
安素看着他的样子; 料到他不了解清楚内情是不会好好养病的; 赶紧给他端了盏温水,解释道:“你急也没用,出战已经是前几日的事情,如今又僵持上了。不是孙承恭; 是阿锦那丫头!”
安素起初是不想让萧锦初去的,既怕她没本事害了一城人,又怕她太有本事不好收场。但他最终不得不承认,虽然那丫头从来没正式领过军,却似乎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在了解了北狄先头部队到达的时间,她就召集了城内所有的工匠开始挖掘地道。
一开始,安素还以为是要准备逃生用。后来地道的规模渐成时,他才发现方向不对,这分明是通外北狄军营后方的。
安素不是傻子,稍想一想就明白了:“你这是要去偷营?”
“眼下敌人长途跋涉而来,人员尚未集齐,正是疲惫的时候。不趁他们立足未稳时打击,等他们休整妥当,便是我们遭殃的时候了!” 自从围城开始,萧锦初一日都未曾卸甲,除去巡视城防便是监督工匠们的地道进度。
“这丫头太冒失了,”卫潜虽然躺在床上,一颗心却全在军中。听得她如此兵行险招,不由狠狠捶了一下床板。“深入敌后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北狄的骑兵来去迅急如风,若是后续援兵合围,她便是白白送了一条命!”
“这就是我佩服阿锦的地方了!” 安素一声叹息,示意表哥少安毋躁,听他继续往下讲。“探子当时的情报中说,北狄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正在争夺太子的位置。先锋大将吐奴正是三皇子的心腹,为了抢立头功,才率五千人马先至。而他后头那支队伍的主将,却是投靠了二皇子的。因此她断定,这些人绝不会合作,反而会互相猜忌,暗中给对手一刀。”
这件事卫潜是不知道的,此时听了也不由一惊,难怪北狄一反常态,在春天就来势汹汹地大举出战。
安素就安慰道:“阿锦还是很谨慎的,虽然孙承恭请战,但她没答应,只是让他固守城防。她亲自在府中的部曲挑了五百人,跟随她去袭营。”
“还算她聪明,”卫潜冷哼了一声,“孙承恭肯听她一个黄毛丫头指挥,一是看我的面子,二也是没法子了。她要是因为这个就自诩能掌控卫营,等士兵杀红了眼她就知道苦头了。部曲毕竟是府内的人,她平时也一直负责训练,应是拿得稳的。”
何止是拿得稳,安素不由苦笑,那些人如今简直就是疯魔了。连孙承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