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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差池,簡知寧也不好說出來讓顧書恩擔心。
靈機一動撒謊告訴他收到了,剛剛是自己忘了,就把話題岔了過去。
簡知寧下樓的時候,紀叔剛好在給傭人吩咐晚餐相關事宜。看人忙著,他安靜站在一邊也不敢擅自上前打擾。
待眾人散去之後,簡知寧走上前詢問紀叔,兩周前有沒有收到外面寄給自己的包裹,是一套書,應該挺沉的。
紀叔站在原地努力回想著,還未來得及答覆簡知寧,就聽背後一道慵懶的男聲響起。
「收到了,是挺沉的。」蕭辰手插在兜里,眯著眼從樓梯上走下來。
「東西呢?」簡知寧邊說邊向他伸出了手,等著他把包裹還給自己。
「扔了。」
「扔了?!」簡知寧聲調瞬間拔高了幾分。
不僅身旁的紀叔被嚇得一震,遠處路過的幾名傭人也紛紛佇足看了過來。
蕭辰見他這麼在乎顧書恩送的東西,瞬間也來了氣,擰著眉問他:「你這麼凶幹嘛?幾本破書而已,要的話我再給你買。」
顧書恩說了那是普菲特大學的內部教材,絕不像蕭辰說得那樣容易能弄得來。
簡知寧瞬時有些著急委屈地抱怨道:「那個買不來的,你好好的扔它幹嘛!」
「你說我為什麼要扔它?」蕭辰不答反問,「你把家裡的地址就這麼隨隨便便給了一個外人,他哪天給我寄個炸彈我也得老老實實接著?」
聽出來蕭辰在胡攪蠻纏,簡知寧本不欲與其多計較。
可是他口中「外人」兩個字又像一根刺,悄無聲息在簡知寧心上扎了一下。於是沉著一張臉冷冷地問出了聲:「我也是外人,你要不要把我也扔出去?」
蕭辰聽見他這麼說瞬間就不淡定了,瞪直了眼睛朝他吼道:「你在這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簡知寧冷哼一聲,心中默念:我在胡說八道嗎?我明明說得就是事實啊。
蕭辰被激得火氣上了頭,見他不言便朝他逼近了兩步,反過來質問他:「你一定要為了那個姓顧的跟我吵是吧?」
自己的包裹可以被隨隨便便扔掉,簡知寧在蕭辰這感受不到尊重。這才是兩人起爭執的真正導火索。
但簡知寧聽見那三個字後仍是皺起了眉,這次不準備再慣著他了。咬咬牙語氣生硬地說道:「他不是別人,是我的老師。人家有名字,不叫『姓顧的』,叫顧書恩。」
說完把蕭辰留在了原地,獨自轉身踩著沉悶的步子上了樓。
蕭辰被不尷不尬地晾在客廳,本來就面子上掛不住,看到不遠處停留的幾個傭人瞬間怒意更甚,沒好氣地呵道:「一個個的都很閒是吧?」
幾個被點名的傭人紛紛低下了頭,腳下踩著碎步各自散開,手裡即使沒活的人也找活讓自己變得忙碌了起來。
無奈閉眼嘆了口氣,蕭辰轉頭看向紀叔:「那東西你真扔了?」
紀叔雙手攏在腹前恭敬回道:「哪敢啊,您雖然當時說讓我處理了,但我就怕後期還要用,所以就一直放在儲物間的架子上呢。」
蕭辰雖然很窩火,但站在原地冷靜想了想,最終還是無奈說道:「看他那著急的樣子,說不定確實挺重要的。等他氣消了給他拿上去吧。」
「誒,好。」
簡知寧晚餐沒有下樓吃,但是蕭辰讓廚房給留了飯。
獨自在房間生悶氣直到天色都完全暗了下來,估摸著人現在也都散得差不多了,簡知寧才一個人慢慢悠悠去了餐廳。
有兩名傭人在收拾最後的殘局,水池邊時不時發出盤子洗刷時叮叮噹噹碰撞的聲音。
「你下午的時候也聽見了吧?」一人邊洗著盤子邊對另一個人八卦道。
「我不但聽到了,我還在旁邊看著呢。他現在膽子是真的大了,竟然當眾給辰少爺那麼大難堪。想當初他剛來這裡時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現在當真是硬氣了。」
「能不硬氣嘛!」最初引起話題的那個人陰陽怪氣地說道:「人家現在可是辰少爺被窩裡的人了,對著枕邊人發發小脾氣、使使小性子,礙著別人什麼事了。」
「要我說,他也就是仗著自己有個什麼金貴的『熊貓血』才能有幸住到蕭家,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誰認識他是誰啊?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還不抓住?不就是爬床嘛,擱我我也爬。」
兩人的切竊竊私語被簡知寧一字不落地全部都聽進了耳朵里。
若是之前,他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