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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的习俗是娶亲的第一天早上就要开始吹唢呐,这样才热闹。”在路过结婚的这户人家门口的时候,因为来往的人太多,陈阳只好放慢速度,以免发生意外。“等到晚上迎接嫁妆还有新娘的时候,吹唢呐的人也要跟着去的。”
这时候岑佳华看清楚了两个正坐在门口忘情地吹着唢呐的两个中年汉子,顿时感到一股喜庆的气氛扑面而来。以前岑佳华在城里的婚礼一般只能听着喇叭中传出的唢呐声,并没有看到过真人表演,总是感觉到有些不真实,味道不纯正。这一次好不容易能看到真人表演,自然是要仔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两个唢呐手都约莫40左右,身上穿着一般农民节日里面经常传的中山装,脚上套着皮鞋,总体来说外形收拾得很整齐,能给人予舒服的感觉。岑佳华转念一想,也是啊,东家花钱请你来吹唢呐,自然不希望请来邋里邋遢的家伙,那样毕竟有碍观瞻嘛。
两个唢呐手都是鼓起了腮帮子,死命地在吹奏着一手‘百鸟朝凤’,随着曲调的变化,他们的身体也随之上下左右摇摆,非常地投入。岑佳华能听得出来,这两位唢呐手演奏水平其实不是很高,在很多地方音准、音调都不是很好,但是他们却能用自己本身的热情来弥补技巧上的不足。
岑佳华在城里听到的唢呐曲子好听是好听,准确是准确,可是岑佳华就感觉到那些曲子总干巴巴的,听不出感情所在。现在,岑佳华在两个演奏技巧不是那么好的乡村唢呐手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悦。
都说艺术是有生命的,只有饱含感情的艺术才能打动人心,以前自己听过的那些曲子充其量不过是流水线上制造出来的产品而已,并不是真正的艺术作品。
这两位乡村唢呐手就这单简简单单地坐在椅子上,周围是跑来跑去的小孩、忙着择菜的女人还有在不远处正在杀猪的汉子。但是就是这样纷乱的场景,他们的音乐却完美地把这些人物内心的喜悦心情完全表露了出来。
摩托车渐行渐远,唢呐声逐渐地被抛在了身后,但是岑佳华心里却依旧感动不已,没有想到一次不经意的路过,自己却是能收获如此多的感悟。
他这时候想起了帅胡的一句口头禅:“诗在民间”!
到了老陈家,他已经在忙着杀鸡劏鸭了,岑佳华一看,都已经快要完成,就剩下了一些下水需要再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等到老陈把鸡鸭都搞定之后,他让岑佳华和他合力从杂物房之中搬出一个石臼,放进一个圆形的小坑里面。
“陈叔,这是拿来干嘛的?”岑佳华上下观察了这个石臼,就是看不出他能有什么用?
这个石臼大约有60厘米高,类似一个圆锥体,下窄上宽,通体是由墨绿色的大理石凿成。石臼的下端放进地面上的圆形小坑之后,就变得纹丝不动了。岑佳华在书上了解到,这种石臼古时候人们用来舂米谷等物的器具,自从有了碾米机之后,这些古老的器械就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今天岑佳华却在老陈家里看到了这样一个保存得很完好的石臼。
老陈取来丝瓜瓤还有一盆水,把石臼内部清洗得干干净净,最后还用一块干净的抹布把石臼擦干净。岑佳华问他这个石臼是拿来干什么的?老陈却是一脸笑意,就是不正面回答,就是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正文 第七十八章 打糍粑
过了一会,岑佳华突然闻到从老陈家的厨房里面飘出一阵浓郁的糯米香味,软软糯糯的,非常好闻。
老陈和他家的女婿谭小松合力从厨房里面抬出一个正在冒出热气的一个器具,来到石臼的旁边。这个器具直径大约半米左右,高约80厘米,有点像是巨大的木桶,但是却又上宽下窄,很是怪异。
在一旁的陈阳和岑佳华解释道这个是一个专门用来蒸饭的器具,叫做‘木甑’。‘木甑’是由厚厚的木板箍成,下部置一竹篾片编成尖顶斗笠形的隔板,既可以使米不沾上锅里的水,又方便蒸汽进入。
每一次蒸制糯米都是需要用到这个器具,只要把它搁置在水滚的大锅之上,只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把里面的米饭蒸熟。时间短、效率高,并且蒸制的米饭干爽松散,不会出现结块粘稠的现象。
民间高超的传统技艺能把‘木甑’做成密不透风的水准,不会因为漏气而导致蒸制的米饭没有办法熟透。其中用木片箍成的‘木甑’还有一个很好的特性,就是木头可以吸收水蒸气凝结的水珠,避免水珠落入米饭里面,使得米饭过于黏稠。
另外,一些条件好的家庭,可以使用略带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