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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蕾斯出门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她像洛朗一样,过了一把月以马路和咖啡馆为生的日子。晚上,她回家一会儿,让拉甘太太吃了饭和睡觉之后,又重新出去,一直到第二天才回来。有一次,她与她丈夫居然四天没有见面。随后,她也厌烦了,她感到淫乱和演忏悔的把戏一样已不奏效。她徒劳地出入于拉丁区的一切旅馆,徒然地过着龌龊和喧噪的生活。她的神经崩溃了,淫荡、肉体的欢愉都不能给她强烈的刺激,使她遗忘过去。她像一个无可救药的醉汉,被高烈度酒精烧过的上颚即使遇到最暴烈的饮料,也毫无知觉。她对淫乐已没有反应,她在众多的情人身边只能得到厌烦和倦怠。因此,她离开了他们,心想他们对她已没有用处。她既沮丧又疏懒,死守在家里,穿着肮脏的衬裙,头发散乱,连脸和手都是肮脏的。她邋里邋遢地过日子,把自己都忘掉了。
这两个杀人凶手方寸已乱,用尽了一切拯救自己的手段,重新面对面地相处之后,他们明白,他们再也没有力量搏斗了。淫乐,他们已无法消受,相反还会使他们更加惶恐不安。他们又重新陷进弄堂那阴暗、潮湿的住所中,似乎此后要永远被囚在这里,因为他们屡次想尝试解脱但都未能截断束缚他们的、血淋淋的绳索。他们甚至不想再作一次无望的尝试。在客观事实的促使和压迫之下,他们终于意识到彼此被连在一起,任何抗拒都是可笑的。他们又在一起共同生活了,而他们的憎恨也随之变成了更猛烈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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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出墙》31(3)
夜晚的争吵重新开始。殴打声、叫骂声整天不绝于耳。憎恨再加上猜疑,使他们更加神经错乱。
他们相互惧怕。洛朗要求五千法郎之后的那一幕戏剧,很快就不分昼夜地重演了。他们有个想法是始终不变的,即对方想出卖自己。他们陷入这种思想里不能自拔。当他们当中任何一个说一句话,或作一个手势时,另一个就猜想对方藏有到警察局去的意思。于是,他们就大打出手,或互相乞求。在愤怒之中,他们叫喊着要去泄露一切,彼此大施恫吓的能事。接着,他们又颤栗了,又屈服了,各自用辛酸的眼泪希望对方保持缄默。他们痛苦不堪,但他们又没有勇气把一块烧红的烙铁放到伤口上去祛除病毒。他们之所以要互相恫吓,要泄露他们的罪行,其实只是想激起对方的恐怖并消除这告发的思想罢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力量敢于揭示秘密并在刑罚中找到安静。
有二十来次,他们一前一后已经走到警察局的门口了。有时是洛朗想把罪行公开,有时是泰蕾斯想去自首。他们总是在街上重新相遇,在交换了辱骂和热烈的哀求之后,最后总是决定再等待一个时候。
每一次新的发作,也使他们更加猜疑和更加凶暴。
他们从早到晚相互监视着。洛朗不再离开巷内的住宅,泰蕾斯也不再让他单独出去。他俩相互猜疑着,害怕各自去坦白自首,因此,命运又无情地把他们牵扯在一起了。从结婚的时候起,他们从没如此密切地生活在一起,也从没如此痛苦过。但是,不论他们如何忧闷难受,彼此还是继续以眼睛相视,他们宁可忍受最难忍的煎熬,也不愿分开一个小时。如果泰蕾斯下楼到店堂去,洛朗必定跟着,他怕她与女顾客们多嘴嚼舌;如果洛朗站在门口,看着行人穿过弄堂,泰蕾斯就挨在他身边,看看他会和谁说话。礼拜四晚上,客人们到齐后,这两个杀人犯就互相传送着哀求的目光,仔细倾听着对方的话音,惊恐万状,都害怕自己的同谋者会说出某种供词,惹起祸端。
这样的争斗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泰蕾斯和洛朗都梦想过,借一次新的犯罪来逃避他们第一次犯罪的后果,即把他们当中的一个彻底消灭掉,让另一个可以得到少许的休息。他们同时都想到了这一点,两人都迫切地感到需要分手,并且希望能永久分手。杀人的想法,在他们看来是自然的和无可避免的,是谋杀卡米耶后的必然后果。他们甚至不多作考虑,就接受了这谋杀的计划,认为这是救命的惟一方法。洛朗暗下决心要把泰蕾斯杀了,因为泰蕾斯妨碍他,她随便说一句就能把他毁掉,并能给他招来难以忍受的灾难;泰蕾斯决定杀死洛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