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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璇说,是我做得不好吃吧?
我说,不是不好吃,是再好的饭也吃不下,你想,大敌当前,我哪儿还有心思吃饭呀!
璇璇看着我笑而不语。
我扭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学着老电影里指挥官的腔调,义气风发地说,我们对一下表,现在是7点45分,再过15分钟战斗就要打响了,注意我的信号,灯一灭我就向你疯狂反扑——
璇璇被我逗得笑个不停。
我说,别光顾着笑,还有15分钟的时间,你可以充分做些战前准备。
璇璇笑着说,我说过今天可以吗?
我说,你不是说完了吗?
璇璇说,我说快完了,就是说还有。
我笑着说,大部队都到了,剩下的散兵游勇还在话下?准备总攻吧,别让它误了战机。现在时间对我而言不是金钱,而是幸福!
璇璇说,那也不行。
我央求说,真的不行?一点灵活性都不讲?
璇璇歉意地点点头。
璇璇点头的动作很艰难,我知道她心里过意不去,只好把刚燃起来的欲火自行扑灭。
我无可奈何地重新拿起筷子,失望地结巴着说,现在宣布总攻时间无限期推迟,我……我……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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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外面的街灯把光象空气一样无声地漫射进来,我的呼吸悠长而平缓。
璇璇侧偎在床边,赤裸的身体贴着柔和的光,她的乳房随着呼吸似有似无的起伏。我知道那柔媚的曲线下面深藏着一个少女的痴情和深爱,我不敢再去触碰它们,甚至不敢用贪婪的目光多看一眼。
我象一个执着于攀登高山的人,站在山麓带着敬仰之情企望巅峰,既有征服的欲望,又想把胜利拖到最后。
我们都睡不着。我们轻轻拉着手说话。
空调一直开着,屋子里不是很热,然而,我通身湿淋淋的,我知道这些汗水是从心里冒出来的。
该是静静感觉一下这个夜晚的时候了。
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个夜晚,是璇璇做为一个少女的最后一个夜晚。在这个时刻,我背对着窗户,用赞美和崇拜的眼神注视着她,尽情想象着一个少女哗变成一个女人时的震撼与美丽。
我不知道这个过程中璇璇表露出的情态是付出还是承受。可是对两个相爱的人来说,付出和承受又有什么区别呢?也许当付出和承受在意义上完全重合和等同的时候,爱才是无畏而完美无缺的。我们即将在这种完美无缺中通过对方的生命使自己更生,我不希望我们象凤凰那样只有投身火中才获得涅磐,我愿意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充斥着无疆的快乐,哪怕因为恐惧,因为惶惑,因为胸膛里倾巢而动的感激使泪水悄然流下,我们的心也是幸福的。
因为灯光昏暗,璇璇的目光显得柔弱、迷离。我感觉她的目光象湿漉漉的雾一样笼罩着我,我的心一阵颤栗。
她是圣洁的,眼睛、双唇、胳膊,修长的双腿和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
在最后这个夜晚里,她的圣洁更闪烁着让人留恋的魅力,爆发着无坚不摧的力量。看着她,我终于领悟到了圣洁的真正内涵。它在你想拥有之后,它在它消失之前,它介乎于被拥有和消失之间。这段时间越短,你对圣洁的理解越尖刻,这段时间越长,你对圣洁的征服欲就越焦灼,你反复被尖刻和焦灼蹂躏着,直到你想把这种圣洁永远世袭下来,嵌入自己的心底。你除非让自己在圣洁面前做善意的妥协和牺牲,你除非为自己感动。
“怎么了?”
璇璇的手轻轻在我手心里划了一下。
“没事。”我说。
“你的眼神怪怪的。”
“没有,挺正常。”
“你肯定又不高兴我了。”
“没有。”
“真的?”
“别,别这样,别象喜儿睡在黄世仁床上似的。”
“我知道,你不肯承认。”
“天哪!三更半夜怎么说这么伤和气的话?实话说吧,我刚才看你的时候眼睛用力过猛,腰肌劳损了。”
“你就会哄我,眼睛怎么会有这种病?”璇璇说着,把软软的身子贴过来。
我怕拥着她又会有非份之想,急忙拉过床单盖在胸脯上。
“你干吗,不愿意挨着我?”
“愿意,就是怕起邪念。”
“我不管,我就愿意贴着你。”璇璇说着把床单从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