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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有些抖索,项真道:“姐……姐……要我怎么说?
要我怎么表示和对你的依恋与思切?这段漫长的时光,想得我好苦……”轻轻用细长而深嫩的手指比在项真唇上,君心怡温柔的道:“我知道,弟,我全知道……有好几百次,我在梦中见到了你,我不顾一切的告诉你我是如何盼望你归来,我是如何舍不下你……我想,纵然我们隔着千万里遥远,在同一个梦中,我们的心意必会相通,你也一定会听到我向你说的那些傻话,弟告诉我,你全听到的?”
项真深沉的道:“是的,我全听到,就如现在一样清晰,一样真实……”于是,在泪波莹莹中,君心怡喜悦的笑了,她怜怜的又把脸蛋儿依贴到项真胸前,项真更用力的环揽着她,在雪花缤纷里,在寒冷的空气中,他们似乎已完全忘记了身外的一切,整个天下,除了他们彼此之间心的呢喃,灵魂的倾诉,肌肤的接合,宛如就没有别的了,任什么全都已那般虚渺,任什么全都是如此空寂,整个空间幻为一粟,而他们,便依偎在这一粟里了……很久,真的很久……包要花拖着一双厚棉鞋走了上去,他轻轻拍了拍项真的肩头,哑着嗓子道:“公子爷,别只顾着你姐,就算老朋友全不要了,也得替人家远道伴你而来的贵客着想哪!天寒地冻的,愣在外头算是怎么回子事?”
悚然惊悟,项真如梦初觉般放开了怀中的君心怡,他一张俏俊的脸容火赤赤的发热,窘迫的道:“老包,你好?——”皮笑肉不动的一张牙,包要花道:“嗯,你还记得我好不好?你这一去可真叫痛快,把全付担子朝姓包的肩上一搁,妈的,包老爷就差点没闷憋了气!”
双手紧紧握住包要花的手,项真诚挚的道:“这些日子来,老包,多谢你对君姐姐及晏立两位的照拂,多亏你了,否则我又怎么放心得下?”
嘿嘿一笑,包要花骂道:“少给包老爷来这一套,妈的,你就吃定了我耳朵软不是?老久不见鬼影,一回来就先搂着姐姐亲热,把他妈生死之交的老弟兄全抛到泰山的那一头了,这口乌气,是可忍孰不可忍……”松了手项真连连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老包,我这厢给你陪罪了,保证下一次决不这样,久别初见之后,一定先搂老兄你亲热……”佯板着的粗脸一掉,包要花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把拖过项真,紧抱着,“啧”“啧”“啧”,一连在他面颊上香了好几下,又用力一拍项真肩头,咧开嘴巴,欣喜的道:“他奶奶个狗熊,这一遭你可是出足了风头啦,帮着无双派缃横南北,上阵好杀!”
说到这里,他侧首朝一旁抿唇微笑,脸蛋儿晕红的君心怡作了个鬼脸,笑哧哧的道:“君妹子,你别吃醋,未来项公子那张小白脸只是给你专权香的,老包有僭,占个便宜啦……”君心怡的颜容越发嫣红了,就宛如白腻的冻玉上抹了一层胭脂,美极了,也艳极了,她羞涩的垂下颈项,怯怯的道:“包叔叔就会说笑……”木桥这时又是一阵摇晃,“咯吱”“咯吱”的踩响着,西门朝午大步行来,他向包要花一抱拳,豪迈的道:“要等着项兄来引见只怕得冻僵了,不才还是毛遂自荐吧,这位兄台,不才“十臂君子”西门朝午!”
赶忙还礼,包要花笑呵呵的道:“我就是包要花;方才当家的与君妹子见面扬万的时候我已经听见了,可真是心头一愣,人的名树的影儿,‘千骑盟’的大当家果然气态轩昂,威仪非凡,呵呵,久仰了,久仰了……”西门朝午道:“不敢当,包兄大名,不才亦早闻项兄屡屡提及,包兄,你是项兄的生死至交,西门朝午放胆说一句,也就是不才的生死至交了!”
赶忙拱手,包要花道:“多谢抬爱,当家的,这就叫一见如故哪!”
豁然笑着,西门朝午跟着道:“又叫相见恨晚喽!”
旁边——
晏立跟他那口子已拜见过项真,项真拉着他的一双大手频频摇动着,正在兴奋的说话:“……晏兄,你昔日的伤势全好了吧?这些日子来一定闷得慌?你和你意中人也该找个时间正正名份了……”晏立傻呵呵的笑着,他的那口子却羞红了一张秀气的清水脸盘儿低下头去,包要花嘿嘿笑道:“不劳你这小子放马后炮,君妹子与我已经作了主给他们正式成了亲啦!”
怔了怔,项真道:“已经成了亲啦?在哪里行的礼?”
包要花一指后面的房子,道:“就是这儿!”
有些迷惘了,项真道:“就是这里?谁主的婚,谁证的媒?有喜堂么?请过客奏过乐么?下了聘没有?”
“嗤”了一声,包要花道:“哪来这么多啰嗦?不过么,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