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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身材瘦小、满头白发,他站在阳台上,代表政府对我们表示热烈欢迎。一般情况下,在讲话过程中,镜头会切换到“贡品”的脸上。我在电视上注意到我们俩人占镜的时间远超过其他人。天色越晚,就越难把目光从闪动的火苗旁移开。
国歌响起时,摄影镜头切换到各区选手面部,迅速转了一圈。当十二区战车最后绕场一周,直至消失在训练中心时,镜头始终没有离开我们。
我们的战车被设计小组团团围住时,大门才在我们身后关闭,他们喋喋不休地对我们说着溢美之词,但却被周围的噪声淹没。我环顾四周,看到许多“贡品”对我们投来嫉妒的眼光,这证实了我的预测,我们光彩悦目,使他们都相形见绌。西纳和波西亚已等候在那里,他们扶着我们走下战车,小心地除掉燃烧的披肩和头饰巾。然后波西娅用灭火器把火熄灭。
我意识到我的手仍和皮塔的手拉在一起,我赶紧使劲伸开僵硬的手指,我们两人都揉着手。
“谢谢你一直拉着我,我刚才有点儿发抖。”皮塔说。
“看不出你抖,”我对他说,“敢肯定没人注意。”
“我敢说除了你他们谁也没注意,你应该常穿红色衣服,”他说,“很适合你。”
接着他对我莞尔一笑,略带一丝的羞怯,恰在我心中掀起一股暖流。
可我立刻敲起警钟。‘别那么傻,皮塔正计划置你于死地’我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他正在引你上钩。他显得越可靠,就越要杀死你。’
但不光他会巧施诡计,我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正好吻在他的淤青上。
第一篇 贡品 6、疑云重重
训练中心专为“贡品”和他们的团队设计了一座大楼,比赛正式开始前我们都会住在这里。每个区各占整个一层楼。只需登上电梯,按下所属辖区的按钮,就会到达所在楼层。简便易记。
我以前在十二区的法院大楼坐过电梯。一次是爸爸过世时去领奖章时坐过,还有一次是昨天早晨和朋友及家人说再见的时候。可那里的电梯昏暗无光,上升的时候咯吱吱响,像蜗牛一样慢,还有股酸奶的臭味。可这里的电梯四面水晶,快速上升时可以看到地面的人缩小成蚂蚁那么大。乘坐这种电梯真是太令人兴奋了,我真想问问艾菲特琳奇我们能否再坐一次,可又觉得那么做太孩子气了。
显然,艾菲特琳奇的使命远未在车站结束。她和黑密斯还要监督我们,直至我们进入竞技场。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的工作也是有意义的,至少她可以在规定时间内把我们带入场;而黑密斯自从在火车上答应要帮助我们,到现在还没露过面,也许醉倒在什么地方了。而艾菲特琳奇,却情绪高涨。在她送出的选手中,我们是第一对在开幕式上大放异彩的选手。她不仅对我们的服装大家夸赞,还对我们的表现多有褒词。艾菲特琳奇在凯匹特上上下下都很熟络,而她一整天不停地在谈论我们,设法为我们争得赞助。
“我说话时尽量保持神秘感,”她说着,眼睛半眯着斜向一边,“当然,黑密斯也没告诉过我你们的计划,可我已尽我所能地说服他们。我告诉他们凯特尼斯怎样为了妹妹牺牲自己呀,你们两人怎样在本辖区野蛮的环境中生存呀等等。”
野蛮?从一个为屠宰我们做准备的女人嘴里说出这话,真是讽刺。我们靠什么赢呢?难道靠我们的就餐礼节吗?
“自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你们是采矿区来的。可我说,你知道我很聪明,我说,‘嗯,你要是给煤炭足够的压力,它就会变成珍珠!’”艾菲特琳奇讲话时神采飞扬,我们也不得不跟着她情绪高涨,饶有兴味地听她讲自己有多么聪明,可我们内心并不觉得她聪明。
珍珠长在贝壳里而不是由煤炭变成。也许她想说煤炭变成钻石,可也不对。我倒是听说一区有种机器,可以把石墨变成钻石。可我们十二区也不生产石墨。十三区被摧毁前倒是生产石墨。
我纳闷,她整日在向一些人推荐我们,而这些人是否懂得这些,或者在乎这些。
“可惜,我不能在赞助合同上盖章,只有黑密斯可以,”艾菲特琳奇表情严肃地说道,“不过别担心,如果有必要用枪口逼着他,我也要把他拉到签字桌旁。”
尽管许多部门办事拖沓,可艾菲特琳奇办事确实果断坚定,令我钦敬。
我的住处比原来在十二区的家还要大,里面像火车包厢一样铺陈豪华。房间里有许多自动装置,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按每一个按钮。仅淋浴房就有上百个选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