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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达均纳罕,“这孩子也奇怪了,怎么和她两个哥哥这般要好?”
老魏笑,“到底是血脉关系,一点不假。”
方平却想到许意宁和方博就有话谈,见到方芳就躲开,原来孩子最是敏感不过,谁对她好她心中最明白。
方平这边来不及多愁善感,老魏问他方芳最近如何,他答道,“孩子在那边还好,据说有了新朋友,情绪也开朗多了。
许达均知道老魏这是在为自己问问题,想着终是年纪大了,倒有些婆婆妈妈了。
陆雅茹忙了一阵,去楼上洗洗换了身裙子下楼,请众人去用餐。
一样是做菜,今天风格就是偏上海的浓油赤酱口味,还有几道川菜是陆雅茹特意向副司令家请了厨师过来主灶——许一山曾在四川呆过几年,偏爱川菜。
许意宁尝过一口回锅肉,辣得小脸立时通红,伸着舌头找水喝,逗得大家笑出来,但她不死心,因为尝过那个滋味虽然又辣又怪,却还是想再吃。
许一山第二天就去探望程一锦。
程一锦当然没生病,开始看着弟弟眼神还冷冷的,说了会子话,见许一山是真的关心自己,就开始诉苦,说起这几年的不顺心来。
她讲到女儿受了欺辱,便恨极了父亲的冷漠和陆雅茹的势利。
许一山头一次听到外甥女遇到这种事情,那么好涵养的人从椅子上冲起来,他忍着怒火,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便要回去布置。
方平的母亲在客厅里隐隐听到两个人的谈话,觉得媳妇不省事,哪有这样黑白颠倒的讲继母坏话的?她又不敢直接进去,便偷偷在客厅里给方平打电话,让他快回来找许一山把事情讲清楚。
程一锦只道这回是有娘家人给她撑腰了,心情大好,非要留弟弟吃饭不可。方母也觉得务必得把人拖到儿子回来,在一旁劝许一山留下。
许一山觉得长姊不易,便坐在客厅里陪她闲话,方平妈在厨房忙活。
方平好歹赶到家,看许一山没走,松了口气,但他也不在妻子面前把事情挑破,只是坚持在饭后送许一山下楼。
方平再回家的时候,程一锦问他怎么去了那么久,方平道,“我同弟弟聊了会天。”说完,到儿子房间,晚上也睡那里,不理妻子。
许一山听这夫妻两个讲话,心中存疑,他与长姊亲近,但又向来敬重姐夫人品。这两个人说的事情却恰好相反,他心存疑窦,回许家找老魏问事情原由。
老魏叹口气,把方芳的事情从头到尾细说一遍,连后来陆雅茹悄悄报复李琛一家的事也讲了,他又说起这几年程一锦性情大变,累得许达均操了不少心。
许一山原来听向东讲姐姐坏话,还觉得那不过是女人家小心眼儿,即便程一锦爱钱,那向东也是半斤八两,但看今天程一锦的表现,完全不知好歹,若她只贪财还罢了,偏偏无中生有讲尽父亲和陆雅茹的坏话……亏得陆雅茹还一片真心对她。
许一山想到父亲已然年迈,他们这几个做子女的谁也没在他老人家跟前尽孝,反倒是陆雅茹母女相陪才使得许达均不至于晚年孤独。他又想到这些年他偶尔回上海的时候,每次陆雅茹都竭尽心力让他在家中过得'炫'舒'书'服'网',不由对陆雅茹好生的感激又觉得抱歉,他打定主意,今后一定拿陆雅茹母女真正当成亲人对待,便把江峰的事隐去不 谈了。
许一山回北京之前找程一锦长谈了一次,他因事情牵扯太多并未讲明陆雅茹为她们出头报复,只说陆雅茹是真心为她们母女两个着想,又说父亲年纪大了,既然她在上海,就应该多去老人身边陪伴。
程一锦原本期望这个弟弟站在自己这边,为自己出气,为自己撑腰,但许一山句句都维护着陆雅茹,——这个妖精,谁见着她谁都被迷住了,——又想到丈夫这些天又住在儿子房间里,他们倒是同气连枝,把个她变作了孤家寡人……
许一山看她神情便知自己这一番话只怕是忠言逆耳,心下不快,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许一山要走,许意宁搬出一套金庸和一套古龙让他带给许童。原来假期中许童打电话无意间提过早先得的那套金庸全集被朋友借走,丢了几本,问可否拜托陆雅茹在香港再买一套。陆雅茹不但买了数套,还请朋友帮忙,求大侠金庸在书的扉页上签了名。
许一山也读金庸的,笑言这套要留在自己身边,陆雅茹见他神情不似开玩笑,便又赠了他一套。许一山也不客气,让随行的警卫把三套书都搬上车。
许一山回到家后,才知陆雅茹给他的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