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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一起去。”凌然最后塞了一口米饭,起身跟着她走了出去。
“你俩上厕所都一起去,还想搞一提?”
田乐乐还是心花怒放了一下,毕竟凌然选择了她,那女人嘴上再厉害,也只能自言自语了。可她心中的花,是昙花,是烟花,瞬间的美丽,凋谢的太快。
大概凌然陪她过来的根本原因是喝醉了。她从女厕出来,看见他正站在公用的过道上等她,上下眼皮直打架。她去水池洗手,他不顾旁人的站在她身后,用手搂住她的腰。
“我对你的利用价值,不过如此吧”她没有反抗,继续安静的洗手,只是一句话,比任何凶器都锋利,刺中了他的要害,整个人僵在那里。
冷战由此开始,一直到吃完饭又逛了两条商业街,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凌然点上一支烟,肆无忌惮的碰了她一下,她马上像点了火的炸药一样爆发了,“你干嘛呀,有完没完了?”
“我怎么了?”他的酒劲才刚刚上来,脸红扑扑的,身子微微左右摇晃,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气。
“没事。”她不说,她什么都不说,她把矛盾激化,又在矛盾上升在最高点时选择息事宁人。她总用自己的沉默把对方逼退,让对方自我检讨,然后坐享其成。
爱情里,一开始低头的人就意味着要一直低头,所以没有一个人愿意成为任何人的俘虏,成为感情的奴隶。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我们不断寻找,寻找那样一个另自己欲罢不能的人,心甘情愿把自己埋葬。
他们似乎都是对方匆匆找寻之旅中的过客,因为谁都没有要妥协的意思。田乐乐仰头看着站牌,凌然手中的烟头也烫到了手,火星被抖落到地上,脚使劲的踩在上面,过后只剩下一地的灰烬。
她在等他,说些什么都好,只要他肯主动开口跟她说一句话,她就会心软。可是,他没有,他居然和那个女孩一起上了同一辆回家的车。她的心那么痛,像是在被千万把锋利的刻刀划过一般,他却走得如此一身轻松,丢下一句没有温度的话,“我跟她顺路,先走了。”
她掏出手机,屏保显示今天的日期,2月22日,多么贴合现状。电话拨给了陆旭,过了很久才有人接听,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像陆旭。
“喝的怎么样了?我去找你们吧。”话刚出口,她也傻了。他们并没有跟她说过要去喝酒。
钱惟对她的意外料中不太关心,“喝大了,你先过来吧,老地方。”
他们的老地方是一个烤串店,店面虽然不大,生意却异常红火,连陆旭这样有头有脸的人也常去捧场。他的车依旧停在很远的地方,怕影响老板做生意。
店内十分热闹,千言万语汇在一起,听不清谁讲了什么话,只希望有个电源,能够一瞬间关掉令人头疼的喧闹。
从远处看去,陆旭应该已经喝了不少,身躯一直在摇晃,举着杯子要跟钱惟碰杯。
“陆旭!”那一嗓子吼出去,不仅陆旭原地愣住,也引来其它人纷纷侧目。
陆旭放下手里的杯子,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指着钱惟的鼻子说,“我就说喝酒管用吧,你看我又看见她了。”
他艰难的向前走,以往她都会马上掉头跑掉,此时她竟傻傻站在原地等待。还差一步,一个男人从他们相接的视线间横穿过去,破坏了美好的气氛,还撞了陆旭一下。
陆旭啧了一声,开口要骂。那秃头倒先抬头,瞪大眼睛示威。陆旭天生不会扮凶相,只会动真格的,只见他回手抄起身后那桌上摆着的啤酒瓶,朝着那人光亮的脑壳拍过去。
“你你”那男人捂着头部后退了几步。
几个狐朋狗友也凑过来,企图壮大气势,“小样儿的,你别狂,你爸是谁啊?”
“我不是富二代,也从来不拿爹吓唬人,你本事就叫警察抓我,但别等我出来,出来一次打你丫一次。”
旁人眼中最多以为地痞流氓滋事,后台不硬还先出手打人,双方杠上了,只能靠耍横虚张声势。田乐乐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有多么憎恨唯利是图的商人,多么渴望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
“吹牛逼谁不会啊。”其中一个男人推搡着他。
田乐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他的手,远离那几个坏人,穿过前台,一直到月光照亮的夜路上。停下来,她似乎把一天的烦恼都忘了,也为能和陆旭“逃出生天”的刺激感到高兴。
“如果你不是陆旭,我也不是田乐乐,咱俩现在就可以亡命天涯了。”
“”陆旭的手忽然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