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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永远是生活的附属品,没有人会饿着肚子跟你谈感情。还在因为失恋而寻死觅活的人,大概不知柴米油盐贵吧。
宿舍里已经开始有人在网上四处投简历了,每天睁开眼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更新招聘信息,胡投一气。
田乐乐也开始着手做简历,让迟冰冰和段晓璐帮忙参谋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一张纸的内容太少了吧?你再多写点,比如在学生会工作,在校期间拿过奖学金,还是入党积极分子。”迟冰冰就差再编点不属于她的作为了。
段晓璐更离谱,“工作经验一栏怎么能不写啊,好多公司招人就看有没有经验,别的都不看。你随便写两条,谁也不会真去查你在没在那公司干过。”
“怎么这么麻烦啊。”田乐乐躺在床上,两腿一蹬,“直接让我死翘翘算了。”
段晓璐撇嘴,“你要死翘翘,那我们就都别活了。你去找陆旭啊,他肯定认识很多人,随便给你找个公司放进去不就完了。”
她怕麻烦,不想为了一个谎言自圆其说,索性据实以告。初次面试谁不死,死也要死的清白。她带着那份简单又真实的简历来到了第一家公司。
前台小姐领她进了一间教室,里边已经坐了一些人,有男有女,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敌意。
旁边两个女生小声讨论,“一个月三千块钱就这么多事,还得先考笔试,过了才能去面试。”
“直接面试还能忽悠忽悠考官,这可倒好,得先做题,看来没点扎实的功底真不行。”另一个女孩说。
拿到试卷,田乐乐有种‘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的感觉。没有选择和填空,全部是大答题,考察平日学习过的理论知识。她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随手抄了几笔。事到如今,她基本放弃了一走出校园就可以挣到三千以上工资的打算,只是不想输得太丢脸。
二十分钟后卷子被收走,每个人的表情更是千奇百怪,心里大抵都是百般煎熬。
田乐乐第五个被叫到,不知道这和刚才所答的试卷好坏有没有关系,心里也特别没底。她被领进了会议室,考官站起来,向她伸出了右手。
她还没见过如此正规的阵仗,有些惊讶,而后生硬的和考官握了握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简历往前一递,行不行就等对方一句话了。
“简单介绍一下自己。”考官发话了。
她对自己的了解只到姓名,年龄和毕业大学,这些简历上都写的清清楚楚的东西,经历好像也只是上学、上学、还是在上学,只是小中高的区别。她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更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能为公司贡献什么。
考官无语了,对着简历不住的摇头,但还给了她争取的机会,“你觉得自己做过最成功的事是什么?”
她摇头。
“那最失败的事呢?”
她还是摇头。
“请问IT是什么?”
说实话,她不想挨踢。于是,她在思考了半秒钟之后站起来,“麻烦您把简历还给我吧。”
第一次面试以惨败告终,她又试了几次,结果都差不多。凡是能看上她的公司,不是工资少待遇差,就是一个礼拜要上六天班。她能看上的公司,不是嫌她学历太低技术太差,就是不考虑没有工作经验者。她现在的处境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从校园到社会,现实打败了太多人,前脚沾沾自喜的踏出校门,转眼间就变得悲痛至极。
正经工作没影儿了,勉强找了个一个快餐店的兼职干着,也算骑驴找马。
早耳闻做学生兼职的地方,老人欺负新人是常有的事。耳听为虚的感受,不敌切身体会的十分之一。
刚进去工作,必然没有老员工懂的多会的多,经理只能安排她去清扫厕所。
刷厕所也就算了,居然还是男厕所,而且还堵了。她拿了工具,在门边立好了牌子,进去把门反锁上。坑里如同大酱汤似的液体还在往外涌,她一只手拿着搋子,另一只手使劲捏着鼻子。她明白了,必须自己动手解决问题。这是她的责任范围,拿了一个人的工资,就要当一个人使。社会和校园不同,不是举手叫老师就会有人来帮你解决问题,也不能问题解决不了就能随便甩手走人。这代价太大,我们可不可以只长大,不成人。
这样的事,隔几天就会发生一次。她总算学了点东西,不用再刷厕所了,可是进了内场,她又成了一无是处的人。她手脚慢会被老员工吼,事情不会做会被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