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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没命似的跑啊跑,脑里闪过一个念头:末班车和爱情,你要哪个?
第四十章
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她透彻的明白一个道理。爱是可遇不可求而又极其不可靠的感觉,可以相信誓言但不能轻信永远,可以没有归宿但不能不留后路。
她足足睡了三天,梦一直做不完,不过都没太大杀伤力。
她和凌然面对面坐着,没有了尖锐的刺痛,没有了争强好胜的心,没有了必须在一起的倔强。他们只是老朋友,说些互相问候的话,也顺便缅怀一下共同拥有的过去。
“你恨过我吗?”凌然问。
“恨过。”她脸上没有凶神恶煞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释然后的平淡,“但是我累了,争不动了。反正只要你能幸福,你愿意选谁就选谁吧,只是谁陪在你身边就对谁好一点。”
“你千万不要恨我我也许不算是一个好男人,但我一定是个好人”他的身影渐渐模糊,渐渐远了。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她醒过来了。桌上的钟表指向下午五点,又一天荒废过去了。
父亲递给他一封信,“你是不是被什么公司录取了?你看看这信封还挺精致。看来我有望提早退休啊。”
“爸,你有点文化好不好,你以为是学校录取学生呢,还用寄信。公司一般不是直接告诉你面试结果,也是打电话通知。”
那封信不过是盛旗传媒公司的宣传广告,大概是一些面试的公司对面试者的个人信息保密工作做的不好,流入不法分子手里了而已。
她没在意,把信随手一扔,拿起桌上的镜子——那是凌然唯一送过她的礼物。照出过卑微的她,照出过丑陋的她,照出过千姿百态的她。此时,映照出一张无比憔悴的脸。
那段失意的时光里,她习惯一个人出门走走,睹物思人。他们一起吃过饭的地方坐着另一对情侣,她就坐在旁边一桌,拖腮对着他们傻笑。站在凌然第一次吻她的大树下发呆,那颗大树至今犹存,枝繁叶茂的生长,又添了新的年轮。她也该换上崭新的面容,他也将会与以往有所不同。时间在不经意间夺去了曾经的猖狂与无知,同时也抹掉了再度追忆的勇气,早已时过境迁,谁都不忍心亲眼验证究竟经历了怎样过程,致使一切面目全非。
人啊,千万别妄想用陈年旧事去逼对方后悔,回忆只有留在心里最好。千万别找不回最好的人,还连最美的回忆也毁了。现实越是让人无奈,越是要保存心中的那份温存。若想活的自在,那就给回忆留点余地,抛开该死的不甘心。告诉自己,我只是不能忘,并不是还在奢望。
最后,她去了他的母校,好像那里还有他的温度,他的气息。
她站在校门口,静静的凝望,想象当年他从这里跑出来时的摸样,该有多单纯,多美好啊。而现在他脸上,只剩沧桑。
“有火吗?”这才发觉,身边站了一个女孩子。她回过头,再次确定是在跟自己讲话。
她不解的问,“旁边那么多男孩子,为什么偏偏跟我借?”
“你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又深又远,让人揣摩不透。”她大大咧咧的笑了,“有故事的女人有几个不会抽烟的?”
凌然也曾经这样说过,她心里的世界好大,一不小心就迷路了。田乐乐从包里掏出ZIPPO给她,“我不喜欢抽烟,只是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香,我有时会强烈想念那种味道。这打火机也是给他买的。他不肯要,非要撇了,我又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了。”
“你真的跟从前的我一模一样。那时我男朋友还说我太善良,看着就弱,不欺负我欺负谁啊。”她把烟点燃,接着传授经验,“当你被抛弃了,眼泪就没用了,自怨自艾更没必要,只有变强大,无休止的强大。没有人保护就只有自己保护自己,只有自己才最靠得住。”
“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田乐乐不喜欢揭开旧伤疤。无论是一点点的揭,还是一下撕下来,痛的都是自己,只是轻重缓急的问题。
“不是啊,我在旁边的技校上学。前两天刚做完手术,来找那王八蛋拿钱。”看到田乐乐惊愕的表情,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气焰过于嚣张了,赶忙压低声音说,“你是这个学校毕业的?”
“不是。”她抿嘴一笑,“我心里的那个人曾经属于这个地方。每个他曾停留过的地方,都是她魂牵梦绕的源头。”
“真好,你还愿意想起他。我的心里满是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你难道一点也不恨吗?”现在换成她困惑了。
“我恨,恨自己对他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