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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哥儿,江湖上杀人报仇的手段多着呢,既然他们要杀你,我也学学狠毒的手段,以后好保护你,不过他们都是不怕死的,行刑逼供的手段对他们作用不大,你怎么对付他们?”冷霜儿俏脸罩上寒霜,神色凝重追问。
李岩笑了,笑容很和熙,像三月吹绿了江南的春风,可话一出口,却让人不寒而栗起来,只听得他轻轻说道:“有一种法子,叫生不如死!”
十来名乌衣堂的杀手被羽林骑捆绑着推到正堂,李岩的目光像刀子一般,逐个仔细打量。
果然是凶悍之徒,目光竟然没有一个怕字,反而露出宗教般的狂热,李岩指着一个体形精悍的杀手勾勾手指:“绑到柱子上,用桂管布将他缠绕起来。”
那名杀手狠狠盯着李岩,眼中杀意正浓。
李岩微笑着,转身看见茶水已清,朝外面唤道:“锋寒,进来续水。”
那名杀手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缠了一圈厚厚的桂管布,几个羽林骑端着几盆温水进来,泼在杀手身上。
接过一个桂管布包袱,里面沉甸甸的,装着一包卵石,李岩一声不吭,突然狠劲地砸向杀手,一下两下……那名杀手脸上渐渐显出了痛苦之色,眼神也黯淡下来。
锤打了几十下,李岩浑身出了汗,才停下手来,笑着吩咐羽林骑:“过了刑的就给他嘴里塞条小鱼,不能让他饿着,明天还要交给金吾卫!”
绑在一边的杀手对李岩捉摸不透的行为感到害怕,这比直接将他们杀了更让人胆寒,听到受完刑,还可以吃条鱼儿,移交给金吾卫,有的杀手脸上紧张的神色稍缓,只要进了金吾卫,不立刻问斩,还有活命的机会。
冷锋寒续了茶水没走,站在一旁瞧着,李岩过去端起茶水,猛喝了一气,然后才狠狠道:“锋寒,记住了,他们日后有人胆敢来杀你姐姐、姐夫的,就按这个法子对付他们,一个也不能手软。”
吉温好奇,走过去解开湿湿的桂管布,撕开袍衫,那名杀手身上不带一点伤痕。
“换一个,吉温,你来。”李岩吩咐道。
这样子用桂管布包着卵石,痛加锤打,外面没有伤痕,全是内伤,查验不出,就没有行刑逼供,屈打成招的顾虑了,李昭武果然好手段。
吉温手提包着卵石的桂管布包袱,微笑着走向另一个柱头,那儿绑着一名杀手,身上缠绕着一圈湿湿的桂管布。
吉温在那儿狠劲地砸着杀手,连冷锋寒也上去练了几下手。
李岩的眼神又逐个盯了过去,视线落在一个断了胳臂,瞎了只眼的杀手,那人脸色苍白,剩下的那只左眼中带着一丝惊恐。
想起来了,这是乌衣堂6副堂主带着逃命的心腹。在一个组织里有权势的人,跟那些送命的死士是有区别的,说不得在外面有院宅有田地有妻妾子女。
人的**一多,他能不怕死?他也没有读书人的浩然之气。
李岩负着手在五花大绑的杀手面前溜达,微笑着道:“吉温,你也累了,换羽林骑继续,用不着几下,五脏六腑都得受内伤,日后就是走几步路,便能感到自己胸前腹中颠来倒去的疼,飞檐走壁的杀手到时还比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怕连自己的妻妾都对付不了,女眷们独守空房,可都要红杏出墙啰。唉,这滋味,叫生不如死!可怜哦!”
停住了脚步,李岩沉声喝道:“想少受点折磨的,赶紧给我说实话,李重义,挨个给我提到隔壁去。”
隔壁厢房,一名杀手被推了进来,惊恐地大叫:“要杀……便杀,弄出这许多花样,还是……脱不了一死,我……不怕!”
“吉温,再给他嘴里塞条小鱼儿,你说的不错,左右都是个死,不过落在我手中,让你们多活一段时间,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李岩微笑着吩咐。
羽林骑将那杀手的下巴卸了,吉温也不敢多问,从桶里抓起一条小鱼儿,塞进他喉咙里。
羽林骑提了那个断胳臂瞎了一只眼的杀手进来,因为流血过多,他的身体非常虚弱,精气神也没有了,脸色如死鱼一般。
“你愿意早点死,少受点痛苦,有问就答。”吉温咬着牙问。
“嗯!”那名心腹杀手无力地点点头。
“姓名,年龄,在乌衣堂担任何职?”吉温问得很急,疾风骤雨一般。
“刘五常,年满……二十六,乌衣堂分堂……鸽堂堂主,掌管情报。”那名心腹杀手的声音颤抖,有些微弱。
李岩在一旁凝神倾听,眼前一亮,抛出个诱饵:“你将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