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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热比亚一定没事。”马赛拍克里木的肩安慰,“另外,医药费方面,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小白能应付得过来。”
克里木突然紧紧抓住马赛的手,眼中像要喷出火来:“小马,你们要我做什么,你、你去告诉多所长,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听你们的。”
马赛没想到他提起这个事,急道:“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跟请你帮忙是两码事,你要去口内,热比亚病好后,随时可以走。”
“你、你不知道的。”克里木又痛苦地抱头,“热比亚成这样子,不是我,是、是海达尔这个畜生,真主啊,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啊!”说完哭了起来。
马赛一脸惊愕,半响才道:“的确是个畜生!”
手术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是谢医生,两人双双迎了上去。
谢医生看了一眼马赛沾满鲜血的手,惊讶地说:“怎么,流产病人是你送来的?”
“啊,是,是。”马赛显得局促不安,一把拉过克里木,“这是我朋友,谢医生,病人是他女朋友。”
克里木眉毛拧成一个八字望谢医生:“医生,你救救她,真主一定会保佑你,医生,我求你了,你救救她……”说着说着要向谢医生跪下,马赛连忙把他拉起。
谢医生摘下口罩说:“你别担心,手术很成功,就是孩子保不住了,她失血太多,身体还很虚,要好好保养。来,我带你进来看看她。”说完领克里木走进手术室。
“你怎么像做贼似的,瞧医生问你把你慌的,好像是你干了坏事一样。”办完手续的白晓莎出现在马赛面前。
马赛还有点心慌:“谢医生是局长夫人啊,我真怕她误会。哎哟,我要去洗手。”往卫生间走。
“误会?嘿嘿,是怕另外一个人误会吧?”白晓莎大眼睛转动,背手望天花板。
马赛走了几步又站住,回头笑道:“我看呀,古往今来最大的醋坛子非你莫属,嘿嘿,不过,我爱看你吃醋的样子。”
白晓莎上前几步打了他一下:“臭美!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看你才是古往今最大的自恋狂!快去清洗这双血淋淋的手吧,简直像个杀人犯。”
“喂,你去哪,生气了?”马赛进卫生间匆忙洗了手,追上走廊远端的白晓莎。
“我才没空生气呢!”白晓莎脚步不停,“帮你陪了几天恩人,我要去工作了,采访对象就在楼上病房。”
马赛跟着走:“又打算树立谁当英雄,亚里的专题片还没个影,你就移情别恋了?”
白晓莎得意地说:“这次不是英雄,是个普普通通的妇女。不过,她丈夫刚好是你的领导。”
刘丽想喝水,听到丈夫的呼噜声,开口没叫出声。她已经能够下病床,身上的伤基本康复,由于眼睛蒙着纱布,生活还难以自理,不得不全天有人陪护。其实,这一段时间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她担心的是丈夫。得知亚里的死讯,程万里像彻底崩溃,在亚里追悼会上,拿出借亚里的钱,疯也似地要把亚里拖起来去办婚礼。当晚,又喝得酩酊大醉,在饭馆里与人大打出手,差点被派出所当酗酒者关押。第三天,他才会哭,那还是受了李东阳的严厉批评之后。他的状态已不适合工作,做过了检讨,被勒令到医院陪护刘丽。
“哎哟,嫂子,你别下床!”
刘丽下床找水喝,差点碰跌了热水瓶。刘保山提饭盒走进,赶紧把她扶上床,给她要水。这才推了一把睡在陪护床上的程万里:“喂,醒醒,吃饭了。”
程万里跳起,迟钝地说:“哟,这么快又吃饭了。”
刘保山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把饭菜、碗筷一样一样摆好,程万里才慢吞吞地接手,准备喂刘丽吃饭。
刘丽在床上叹息道:“唉,保山,天天要你送饭,辛苦你家弟妹了。”程万里根本不会做饭,连他的那份也是刘保山带来的。
“她辛苦什么,她就会指手划脚,全是保姆做的。”刘保山是刑侦队少有的富翁,老婆收入高工作闲,家庭条件也好,平时大伙羡慕得不行。
“还是你家弟妹有本事,摊上电信这种好单位,家务也请保姆做,哪像我呀,去当保姆人家也嫌老。”刘丽提起工作又联想在宾馆门外看招工广告,眼泪也跟着来。
程万里的狮子吼响了:“我说你怎么搞的,老去跟别人攀比?”
刘丽哭出声来:“是啊,人比人气死人。”
刘保山安慰道:“嫂子,你别这么说了,我那口子只是命好,托父母的福,其实什么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