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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姚立恒明白多说无益,怪只怪目前的当家人是自己的父亲,不是自己。倘若现在的当家人是自己,自是另一番说辞。嘴唇几番动了动,终是没在言语。
“倘若你是因着家族利益,担心是否稳妥来质疑,为父为你解释过了。倘若你只是不舍你妹妹,才来游说,为父奉劝你,你将是未来的姚家家主,全族人的兴衰全在你一人身上,你切不可感情用事,因小失大。倘若那样,你则愧对姚家先祖,枉费我一番栽培。”姚志敏就像一个先知,不需要儿子表明什么,就洞悉一切的教导儿子,其实姚立恒这几年历练的很是可以,多方试炼亦是不错,只是没想到这次居然发现姚玉欣是儿子的一个软肋,思及此,姚志敏到更加坚定将姚玉欣远嫁的心思,他需要帮姚立恒斩断一切能波及他决策的可能因素,姚家的未来不能有丝毫的不稳定因素存在。
姚立恒于袖中握握拳,躬身答道,“父亲教诲的是,是儿子糊涂了。”
“你能如此想,为父也放心了,罢了,下去吧。”
“是。”
待姚立恒走后,姚志敏却未有一丝放松,反而深深疑虑,姚立恒的反应颇淡然平静了一些,竟没再争辩。他坐在黄花梨莲花雕刻的椅子上,越想越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个已经在商场上基本能够独当一面,会自己筹谋策略钻营人际关系,并已经开始培养自己势力的儿子,怎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
“天福儿,”姚志敏把贴身小厮叫进来,“找几个利落的生面孔,最近盯着少爷些,连着他身边的丫头小厮一并给我盯紧了。”顿一顿,不放心接着说道,“大姑娘那边也着人盯着些,一有什么及时回禀我。”
作者有话要说:
10第九章 栖灵寺之上香(上)
日子很是风平浪静的过了一月有余,直到突然有一天,姚乔氏将姚玉欣叫了过去,屏退众人后,才算正式细细的说了此事。
“五皇子身份贵重。能嫁过去,即使是为人姬妾,也得是修来的福气。这样的福气倒不是谁家都能受得住的,按说以咱家这样的身份也是够不上的,如若能成就这份姻缘那可真是咱祖上庇佑了,这也是欣儿你的好福气。”
其实,这事能不能成,还得看五皇子是否相得中姚玉欣,姚家虽想将姚玉欣献于五皇子,但绝不是什么通房外室之类,是要真真正正收进府里做良妾的。
开始姚乔氏还说着嫡母应说的场面话,也把姚志敏的意思放在里面说了,可后来到底是没忍住,声音有些哽咽,“你父亲和我也是万般不舍的,咱这样的人家到今时今日其实已不需要靠自己的姑娘去铺设关系,只是此事又挂着知府大人那边,你父亲也是左右为难,可他肩挑重担,不敢掉以轻心,到底是要为了家族,牺牲你了。”说着拿着绢帕沾了沾眼角,“知道你心里是不愿做小的,可这样的事情却不容你有什么念想了,自小看你长大,虽你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可我到底把你当亲闺女不差,知道这事,我这心里真真的舍不得啊。”
姚玉欣知道嫡母说的是真话,心里不由得也唏嘘不已,想必母亲是不知晓父亲的全部盘算的,还当是因着知府大人的意图才迫不得已将她送人做妾,其实倘若父亲不愿,这事能筹谋回转的可能性大得很。只是父亲却为着家族利益,不愿去筹谋,反而更愿促成此事罢了。母亲到底是看不通透抑或是太信服父亲了。
“母亲不必难过,各人都有各人的路数,这也是欣儿自己的命份罢了。能为着父亲分忧,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欣儿已是无憾了。”母亲已然如此难过,姚玉欣也早已从父亲的态度中得知此事的势在必行,便放弃争取的机会,反而转过来宽慰嫡母。
“素知你是个懂事的,只是……”到底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再怎样的人物,将来也是要伏低做小的,倘若一生荣华也就罢了,要是最后凄苦伶仃又如何是好?“在外和在家不一样,你今后要留心,更要注意分寸,切不可惹人耳目,偏你的样貌和气韵,恐你未做什么,便早就已惹人注意了……”
姚玉欣低叹,也难为嫡母了,“瞧母亲说的,好似欣儿这就要嫁人了一般,先不说那五皇子是否相得中欣儿,即使相中了,横竖欣儿还未及笄呢,怎得也会再留一年。这话不是说的忒早了些?”
闻言,姚乔氏也破涕为笑,“可不是,瞧瞧我说的都是甚话,到底是乱了心神了。”
只有在乎才会慌乱,姚玉欣压下心中感动,将头倚进姚乔氏怀里,“母亲放心,欣儿本是懒惰的性子,就想着淡然安宁的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