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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玉欣听后略一沉吟,“娘子在庄子时日久,进府也有四个来月,娘子觉得邓护卫长为人如何?”
“奴婢的身份到底和邓护卫长差着一截,平日里共事相处的机会少,也不怎得熟悉,仅有的几次交集,奴婢瞧着倒是个不讲人情,公事公办的人物,不过听人讲,说是邓护卫长虽是为人耿直,办差认真,但貌似太过板直,不知迂回了些。”
姚玉欣点点头,这样的人一般心中都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所谓大道,只是这样一个耿直,认真办差的人,按说既领了护送自己进京的差事,就应该尽心护卫才是,可听秦娘子说辞,这邓护卫长不但没有尽心护卫,反而还有些个玩忽职守,致使水贼摸上船才察觉,误了最好的战机以及转移她们的时机。
而且在自己被劫后,他侥幸逃脱,非但没有就地求援,反而是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姚玉欣略一挑眉,这是明摆着要致自己于死地,等他回了京,若是没有纪四爷的出手相救,她还不知现□在何处呢。
她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从未谋过面的护卫长?致使这人在初次见她时,便有着厌恶神色?甚至于深仇大恨到要置她于死地?姚玉欣秀眉微蹙,不对,他们从未有过交集,想来也只能是有人不想她进京,利用了邓护卫长愚直的性情,借刀杀人而已,那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个妖媚惑主的人,以至于他如此甘愿的冒着性命之忧也要除掉自己?
听秦娘子说,当日两人谈话中,涉及到了皇子妃,“那……不知娘子如何看待皇子妃的?”
秦娘子暮然抬头,欣夫人这样问她,莫不是认为是皇子妃从中作梗?可按那小厮的话,皇子妃只是叮嘱了些个要好生看护的言辞,并未有甚偏颇的地方呀,“夫人……”
姚玉欣摆摆手,“娘子但说无妨,这话不会有第二个人听见。”
“皇子妃为人宽厚,口碑在府里是极好的,”秦娘子犹豫着,“邓护卫长虽说板正些个,但以他谨直的性子和以往办差来看,按说不会这样糊涂,奴婢也觉得怕是有什么人从中做了手脚……可万不会是皇子妃……奴婢想着,怕是有旁人不想夫人进京……”语速渐缓,略有迟疑,“只是……奴婢愚钝,万料不着那个人是谁。”
“我不过一问,并未怀疑皇子妃。”姚玉欣宽慰着秦娘子,“皇子妃宽厚,邓护卫长家里人昨个求到了她门上,今早请安时,皇子妃便让我去说项,看能不能放出邓护卫长呢。”
“让夫人说项?”秦娘子略微一愣,无论如何,欣夫人确实因那邓护卫长受了极大委屈,经了极大的危险,“那夫人……如何打算?”
姚玉欣微微一笑,“既皇子妃开了口,我万没有驳回的道理,待见了爷,自是要帮着说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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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素贞,果然手腕了得。
她是应了邓家登家人的请求,坐实了她的良善,而因着自己是事件的中心人物,也确实只是有惊无险,那出言劝说让自己去说项到也说得过去,可倘若因着之前瓜葛,自己不愿的话,虽说也在情理之中,可到底也会落个狠心凉薄的名声……姚玉欣拨弄着篮子里的绣线,颇有些心不在焉。她此次被劫或多或少和邓家登有着些许关系,之后邓家登又不及时设法营救,明显是故意为之。让她这样去说情,心里到底是不甘愿的……顾素贞在早上请安时对自己说这事,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她倒是算准这点,毁了她初入府的名声,自家却能借机博个好彩头。但倘若自己去说项了,那便是真真的窝火。
无论怎样,左右都不舒坦。
“给威绣个荷包,你就这么的犯愁?”纪威踱步进来,“来来回回的,一篮子的绣线都挑了个遍,也没见你相中哪个。”
姚玉欣抬眼睇了一眼纪威,将翠绿颜色的绣线自针线篮里提了出来。“一想事就忘了手里的活了。”
“欣儿在想什么?”纪威撩起衣袍,坐在榻上,挤在姚玉欣身边,手一带,就将佳人搂进怀里。
这些时日,早已习惯这样的亲昵,姚玉欣顺势温顺的一靠,“威郎,护送玉欣进京的邓护卫长,现在何处?”
纪威面色一沉,“怎得突然问他?”
“他家人求到皇子妃处,今个请安,皇子妃说与我,看我能不能在威郎这讨个人情。”
听着身后嗤笑一声,“皇子妃?我的欣儿果然大度,你这是要做说客了?”
姚玉欣摇摇头,“我原本就有些奇怪,怎得那么容易就被水贼攻上了船……哪里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曲折,”手里绕着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