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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是东洋式推拉式格子门,窗为厢门式敞窗;赤足踩要涂以桐漆的木地板面上,几处被树枝划破的广袖只需轻轻一抬,格子门,敞窗齐齐打开。晚风拂面吹来,异香顿散。
厢房内热水也不曾备下,便连东苑不见一人。看来平时委是太宠其等,连该做之事都未做好。
等到锦凰赤足走到书案前,余光一扫便见书案上一封已开封的信,伸过去拿刚才闻之为下等香的香味儿便是在此信袋里飘出来。
唉,长公主若是知道……她精心制出来的群芳宴请贴上熏的香被锦凰评为下等香,估摸再大方也要气到肝痛。
不过,信袋里装的不是群芳宴的贴子,而是方名曰“桃花笺”的香艳笺纸,听闻是一个艳名远播的青楼妓子而制;每日随水流诗,招得无数王孙公子趋之若骛。看来不光是这古怪世间的男子喜爱,也得女子青眯。
笺是铺开的,锦凰以批阅奏折的心态拿起这香艳的情书。神色懒懒躺在摆在窗棂边的木藤摇椅上,开始批阁。
“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心将趋日期,同心莲叶间。”诗中浓情蜜意,还有“朝暮共飞,同心莲叶间”的火热表白。
看字迹是雅和的字迹,……是写给初妍的情信?双宿双栖——这情深意密着实令人动心。不过为何会遗留在她的书案上?
说道“桃花笺”,倒是想起凤凰皇朝的名噪一时的“薛涛笺”。若说“薛涛笺”是凤凰皇朝房里经久不息的沉木香,这世间的“桃花笺”则像是春梦醒后衣襟上沾染的香痕。
一种是经久不息,一种是淡薄香艳,随袖一拂就随风飘散。
锦凰更喜“薛涛笺”。
凤凰皇朝的青楼倡子薛涛可比此方制出“桃花笺”青楼妓子端庄得多!也比常人看得高,看得清。
他曾与她说:“艳名才名乃身外虚名,觥筹交错,女欢男爱都为假;唯一真实的是——他是一个倡子,依靠的是贵人手上的财及那贵人心里少得可怜欢爱方才立足于世。”
瞧瞧这话,说得多得体。听着都舒服。那像此方男子,一个二个权欲十足,不懂半点欢情愉爱。
此方女子也不喜爱,堂堂女子,不以自奋反臣于男子身下,真真是颜面尽无。
一句话总结:大周朝男男女难实入锦凰暗帝之眼。
而锦凰不知道的是另一间房里四雅与初妍、妙秋齐集一起,由妙秒开口小声道:“这注意倒底行不行啊,你写出那种表达爱意的诗句在里头,万一让小姐误会是你在向她表达爱意呢?岂不是我们白做功夫了?”
“怎么可能会误会,小姐知道我喜欢谁!”雅和微微笑地说着,目光还有意无意地落在初妍脸上,见她朝自己扬了扬拳头,雅和假咳了下,才道:“初九不是说了吗,这群芳宴就是公子,小姐们举办的,咱们小姐也没有成亲,去走一回说不定能看中位姑爷回来呢。”
“既然都不敢把贴子直接送给小姐,只能是小姐看看看郎情妾意的诗句,然后再说说正好有这么个好机会来表达表达,说不定小姐会接了贴子去呢。”
雅和说完,稀少发言的雅清淡声开口,“长宁公主,太后……都不是小姐能得罪得起,但愿小姐看到诗句会有兴趣。”
等到初妍回到房里没有多久内心就哭了……,小姐果然是误会了,不过是误会这是雅和写给她的情信,然后不小心落在她的书案上了。
袖子里的群芳宴贴子她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早外头守着的雅清一见便知贴子依旧没有送出去,淡冷道:“贴子与我,我去与小姐说。”走两步又道:“就算是被骂,小姐也会看在因为我是男儿身上份上会轻饶了过去。”
初妍连翻几个白眼!她家小姐就是个怪胎!每次犯事都是她与妙秋、雅致、反观雅清他们三个男子是轻罚。
用小姐的话来说:女子皮糙肉厚……得重点,男子细皮嫩肉……得轻点!
见雅清独身一人进去,初妍不放心咬咬牙也跟了过去。
正好是雅清拿着重于泰山的鎏金贴子,揣揣不安地递过去。
刚过“桃花笺”又来“鎏金贴”,果然是事儿成双来。锦凰将初妍一瞥,又笑睨了雅清一眼接过贴子展开看毕。
待初妍解释完这群芳宴是个什玩意时;锦凰不禁朗声大笑,区区公主敢劳她暗帝龙舆莅临?果真有胆量!
贴子弃之,眸色桀傲直接与初妍道:“你去回了那公主,若请我莅临参宴,先与明德老儿商榷拿得国书再谈不迟。”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