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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土匪也跟着骂:“准是让娘们的尿给浇了,没了准piyan。”
还有的喊:“是爷们的就往这儿打。”边说着,手指指着裤档口,引来土匪们的哄堂大笑。
酒井感到有什么不对,按说炮手水平差,也不该差到这个份上,不该一连几炮都打空,正想提醒袁喜才,耳朵里又传来了炮弹飞行的声音,他不再迟疑,一把把袁喜才摁在地上。这一次炮弹在他们站立的不远处爆炸了,两个土匪的胳膊和腿像折断的干藕,划了一道弧线后落了下去,马有福的肩膀也被弹片咬了一口,鲜血直流。这下大伙才怕了,知道大炮会吃人,纷纷的趴下。
原来并不是炮手水平差,是乌专员故意让炮手打歪的,用意是麻痹对方,因为他通过望远镜,看见了山上的袁喜才。如果一炮把袁喜才打死,山上就会群龙无首,军心就会大乱,拿下飞虎山就容易多了。他希望速战速决,谨防有变。
“孩子们,上啊,飞虎山上有的是金子,有的是娘们。”大炮的狼烟还没有消散,飞雕就挥舞起手臂了。顿时他手下的土匪像饿极了的群狼,顺着河谷大路,嚎叫着,向山上冲去。
杀那间,炮声,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像火山爆发似的,把整个山谷淹没了。喷吐着火舌的机枪割麦子一般,放倒了一片片土匪,眨眼间,双方都损失惨重。只不过飞雕的人多,前面的倒下后面的又补了上来,袁喜才可玩不起,死了一个少一个。
“撤。”袁喜才挥枪撩倒了冲到最前面的土匪,带头往山上跑去。
乌专员笑了,**还有没上阵,飞虎山就顶不住了,看来天黑之前拿下飞虎山没什么问题。
回到了山上,袁喜才似乎有了底气,迅速安排了他的全部人马,备好了弹药。到了这会他的心彻底死了,知道凭他的力量,在日本人,国民党,gongchandang三者之间,根本没有办法立足,没有能力去抗衡任何一方。他有点后悔没有听从小野的话,为寨里增兵。他看看不远处的酒井,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暗示,哪知道这会儿的酒井十分悠闲,正在东游游,西逛逛,像似不知道山寨到了生死关头。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袁喜才心想:都他妈的不是东西,如果这时候日本人在后面兜屁股打,不但他的困境可解,飞雕很可能连老本都得赔上。他哪知道,小野的心思比他深多了,早就算好了这步棋,只有到他最困难的时候,双方都筋疲力尽的时候,几方力量都卷进来的时候,他才肯收网。用围棋的术语来讲,仅仅打劫是不够的,至少要吃掉对方一条大龙。袁喜才见日本人指望不上,只能单独干了。
战场前移不久,新的战斗就开始了,乌专员勇敢的站到了最前沿,脸上的忧虑浓重不见了,变得红光满面。他的部队再往前走一步,两个日本专家就完蛋了,到那时,上面会通令嘉奖,因为谁都知道这两个人的价值有多大。开始他担心鬼子抄他后路,沿途派出不少流动哨,现在看来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一向不讲信用的鬼子,这次要改弦更张了,也许他们在等着飞雕把人送过去。哈!让他们做清秋大梦吧。乌专员看看身后,大炮重新支好了,就对飞雕做了个手势。片刻后,雷鸣般的炸响震动了山谷,山上升起了股股浓烟,新的攻击开始了,照旧是土匪打头阵,所不同的是,**也上了,由崔连长指挥冲锋,因为乌专员等不极了。
飞虎山打得热火朝天,李威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蒸烤,因为西河镇出奇的平静。鬼子的无声无息让他闻到了暴雨来临前的气味,小野的无动于衷,让他感到了天大的灾难就要降临,虽然这灾难是什么他不清楚,但是他敢肯定:和飞虎山有关。小野就算不救飞虎山,也不可能无视史村和佐佐木落在国民党手里,这里面一定有重大阴谋。他把手下的别动队员都派了出去探听消息,可是反馈回来的消息都在说,镇里一如平常,鬼子的确没有动静,有人还亲眼看见小野在镇上和市民说话。只是报平安的人越多,李威心理闹得越是厉害,到最后一个人报信回来再也坐不住了,李威就把别动队留在家,独自上了飞虎山。
这时候的飞虎山已经打得不可开交,袁喜才的拼死抵抗,让飞雕的土匪和乌专员的**付出了惨重代价,杀红眼的乌专员一气之下,把监视西河方向的**调了过来,要做最后一搏。他哪里知道,小野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他的做法正中小野的下怀。鬼子的一个中队,一直在秘密监视两个排的**。他们前脚刚刚移动,鬼子就悄悄的跟了上来,而另外一个中队的鬼子,在木村的带领下,也在向飞虎山靠近,对乌专员的部队形成了包围。此时就算乌专员发现了鬼子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