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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此刻只白相一人在內,鳳錦瑤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過去然後輕輕敲門。
「外祖父,可是你在房中?」
「阿瑤?」
「是我。」
門從裡頭推開,白相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外孫女,對她的到來滿臉疑惑。
「可是你父親那邊不好?」
「外祖父放心,父親的傷暫無大礙,是我,有事要同您說。」
小小女子,一臉堅定,本就出塵絕色的她在日光的映襯下更加讓人動心。
只不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往往都是菟絲花,只有依靠著他人才能活得肆意。
偏她不同,那雙如水的眼睛中透出的冷靜和堅毅,讓白相一時間有些晃神。
「進來吧。」
這還是鳳錦瑤頭一回進白相的書房,同家中父親的書房陳設差不多,只是靠牆的那幾排博古架上,堆放著許多孤本。
書桌上放著一副未完成的畫卷,看不清楚畫的是什麼。
「你怎麼過來了?是有事同老夫說?」白相率先開口,也不打算繞彎子。
鳳錦瑤見此,臉色頗為嚴肅的也不多廢話,上來就直言。
「外祖父,此番父親被人刺殺,孫女覺得大約是和漕運貪污一案有關。」
這話一出,連白相都有幾分警惕了,小小女子如何連朝堂上的動向都能猜的如此之准,難不成是別人透給她的?
於是開口詢問,「此話怎講?」
「幾年前我和母親曾去過一次江南,正逢曹司督家設宴,帖子送到了客棧里,不去也不行。所以我同母親就去過曹家赴宴。雖說兩浙一帶富裕遠勝其他地方,但曹司督家裡卻不能只用富麗堂皇來形容,簡直是奢靡的連國公府都有些比不上。」
衛家可是當朝權貴,最炙手可熱的世家貴族,比國公府還要富貴,也不知道那曹家究竟是何模樣了。
聯想起昨晚定王爺的話,白相的臉色可不好,皺著眉,「繼續說。」
「孫女冷眼瞧著,那些來赴宴的夫人小姐對這些都是司空見慣的態度,想來她們的家中恐怕也如此。母親不喜曹夫人那顯擺的性子,而後下的帖子也就沒再去過。沒多久我們就回來了,同曹家徹底斷了來往。」
「那你怎麼能肯定你父親被刺的事情跟漕運司有關?」
「孫女猜想,定是曹司督背後之人知道父親掌握了他們貪污的證據才會下毒手!」
「證據?什麼證據?」
「曹司督一家意外翻船死了以後,淮陰都察使就整日惴惴不安。怕下一個被殺的就是他,於是拿了之前經過他手的帳簿想做投名狀,央求父親保他全家性命。」
白相立刻瞪大了眼睛,示意她噓聲不言,悄悄的打開了門四處瞧,確定無人偷聽後,才急忙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
這話都是上一世溫夢生告訴自己的,可這些她如何能與外祖父講,怕外祖父不信任她還是小事,往大了說恐怕還以為她鬼上身要送去鎮壓呢。
於是扯謊說道,「那位淮陰的都察使與父親是同科好友,我與母親到江南遊玩也是他作陪的,他還有個女兒,比孫女要大些,孫女喚她半夏姐姐,這些事都是她夾在年禮中送過來的,昨兒晚上孫女才發現的。」
淮陰都察使,是個正三品的官職,雖說是外放官,但手裡的實權可不小,連他都會忌憚被人滅口,看樣子,衛國公一黨對曹司督「意外」身亡的事情開始有所懷疑了。
「帳簿在哪裡?」白相著急的問道。
鳳錦瑤搖頭,「那帳簿可是都察使一家的保命符,孫女想,他輕易不會交出來的,說不準要去一趟淮陰看看才能查清。」
定王要徹查,衛國公卻要遮掩,拉鳳家入水原以為是衝著他來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事在裡面,鳳海知道嗎?若他知道之前為何不提?
一時間,連白相也有些不解這事情的走向。
安靜了片刻後問道,「此事可還有第三人知曉?」
「我只同外祖父說過,事關重大,孫女不敢亂說。」
「好,此事絕不能外泄,否則不只是你家,西北涼州的整個宗親,包括白家也會跟著遭難。你先回去吧,外祖父想想辦法。」
「是。」
鳳錦瑤之所以跑來同白相說這些,完全是想藉助他的勢力去同衛家周旋。
否則,區區一個鳳家,或者是說僅她自己一人,是無法撼動這顆大樹的,只有將局勢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