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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死,溫景松瞳孔震顫,拉著溫夢生的手就怒罵道。
「黃口小兒,才遇到這麼點事情就要死要活的,日後怎麼擔起溫家來?」
溫行路沒有說話,眼神看向溫景松的時候,裡面帶著祈求。
和溫玉薇不一樣,這侄兒可是他真切放在過心上的,論能力和才華來說,比兒子還有出色幾分,此次春闈,就是三甲都有望,可如今……
「你們二人莫要著急,既然公主尚未言明是何人為婿,那此事還有迴旋的餘地,為父先去同國公爺商量一二再做打算。」
「父親,我同你一起去!」溫夢生著急的說道。
長林大公主這尊瘟神,早知道元宵夜那一日他就躲在家中不出門好了,非要在她面前露臉作甚,還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挖坑給自己跳。
「不必,你同行路就在家中歇息吧,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就將那燙手的聖旨交到管家手中,吩咐其放置好,自己獨身去了衛國公府。
溫夢生此刻總算明白昨晚長林大公主那話的意思了,如今還沒怎麼樣呢,他同溫行路的堂兄弟情分就已經岌岌可危了,二人對看,眼中皆是戒備。
衛國公府。
溫景松被下人帶到書房的時候,正巧遇到粱大人前來同衛家商定親事的最後細節。
此刻溫景松顧不得顏面,當著衛家大郎和粱大人的面就跪倒在衛國公面前,聲淚俱下的懇求道,「國公爺救命。」
衛家大郎和粱大人都有些震驚,不知發生了何事,唯獨衛國公淡定的端起手邊的茶盞,一點一點的撥動著裡頭的茶葉。
「溫大人這是何意?我父親能救你什麼?」
「衛大人有所不知,陛下賜婚我家兒郎同長林大公主成婚,若真是如此,那他的前途不就盡毀了嗎?」
駙馬不得入朝為官,是鐵打的律法,溫景松有此擔憂,倒也正常。
他膝下不過一子,若是沒了這入朝的指望,當真是沒有活路了。
「父親,這……」衛家大郎平日裡同溫景松還算交好,如今見朋友有難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於是想開口提他求情來著,卻不成想,被衛國公給打斷了。
「溫大人,陛下的旨意裡頭可沒說賜婚的是你親兒子,府上不是還有一位侄兒嗎?現成的法子就在你面前,何苦還要求到老夫這裡?」
溫景松倒是打的一副好算盤,既不想折損自家的兒子,又想保下侄兒,可惜,這世上哪有如此好事,就算有,也不見得能落到溫家頭上。
聽了衛國公這話,溫景松心涼大半,「此法子實在是……我那侄兒還未曾引薦他給國公爺瞧過,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
還想替他再掙個出路,卻又被衛國公給打斷了,「你無非就是怕他因此懷恨在心,對你怨懟從而報復罷了,可是溫大人,身居朝堂誰人沒幾個對手呢?老夫當得,你就當不得?」
「國公爺息怒,實在是……可惜了侄兒的才學和本事。」
「你倒是個軟心腸,可惜啊,朝堂路不好走,有時心腸太軟反倒讓人踩在腳下。賜婚一事,於溫家可是大好事,九皇子正愁沒機會接近長林大公主呢,若你能勸服你家侄兒好好的做這駙馬爺,天長日久的吹吹枕邊風,讓那大公主可以同九皇子聯手,老夫在此保證,只要九皇子登基為帝,必定破例准他入朝為官,也不必從那小地方做起,直接入住內閣如何?」
衛國公不勸,乃是知道賜婚這事勢在必行。
比起那溫夢生來說,或許想要掙一條出路的溫行路更能完成好此事。
魚躍龍門,他朝富貴,皆在一念之間。
聽完這話,溫景松整個人癱軟的跪坐在地上,竟思慮起此事的可能性。
粱大人在旁聽的冷汗直流,衛國公的手腕還真是厲害。
下一子觀而後幾十子,原本一樁慘事如此瞧來竟變成了天大的喜訊,當真是佩服。
茶盞里的水還未見底,溫景松就想明白了,對著衛國公恭恭敬敬的叩謝一番後,起身回了自家。
「剛才我們說到哪兒了?」
「啊,說到……」
書房中,三人繼續著之前的話題,全然跟溫景松沒來過一般。
可此刻的溫家,卻驚濤駭浪的起著波折。
溫景松將衛國公的話一五一十的說與溫行路聽後,只見他先是踉蹌了幾下,而後就仰天大笑起來,笑中帶著絕望的淚水。
他早該知道的,伯父如何肯為了他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