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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去做,不就行了。”
胤礼却道:“不用了,我喜欢吃你亲自买来的东西。”顿了顿,才说:“实际上,以前吃饭,都是让别人先吃了,我才吃的。若是你亲自采买把关,我也不用吃那些剩菜了。”
蓉蓉愣住了。胤礼说得轻松,话里却沉甸甸的。这分明是……
立冬后,音画流产了,太医说是动了胎气。
蓉蓉给胤礼送饭回来,还未歇气儿,就被叫进宫里,金环已经在那里了。
显然,勤嫔对音画三个月头上才给派人照顾这件事儿非常生气,认为蓉蓉自己不能生也见不得别人有。连哭带骂,让蓉蓉在抚辰阁的小院里跪了两个时辰。蓉蓉心里想着别的事,没有争辩,只想早些回去。虽然她并不介意,但是以胤礼目前的身体状况,音画这胎根本就生不出来。但是,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勤嫔知道她懂药材会医术?是音画,还是金环?抑或,背后有别人?
兵部事多,胤礼知道的时候蓉蓉已经返回府邸。
“回十七爷,”赵成随着胤礼的脚步说道,“福晋什么也没说。奴才眼拙,也没看出福晋是不是生气。不过,福晋的贴身丫头琴心姑娘好像挺生气的,说要教训金环姑姑。”
“哦?”胤礼立住脚步,“福晋怎么说?”
赵成保持半步的距离,抬抬眼皮,小心的说:“福晋说,不值当。”说完,腰弯的更低了。
胤礼愣在那里,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自言自语的说:“不值当?哼,我当然不值当了。她从来没把我当回事!”
胤礼憋了一肚子火,转了个弯儿,去找乔志轩。说话,喝酒,随便什么都好。
“十七爷息怒!”乔志轩笑嘻嘻的给胤礼到了一杯茶。
胤礼呵呵一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女人嘛。逗着开心,谁会没事儿闹这心!对了,你们家剑语呢?”
“哦,我这不是刚绣好一块缎子嘛。她说给琴心拿去,蒙信二嫂生了。”
“哼,主子奴才都一样。没个女人样儿!”看乔志轩拉长的脸,胤礼突然警觉,连忙补充道,“咳咳。不过剑语似乎不太象她们。都是景止教导有方啊!”
乔志轩晓得是一时之气,摇了摇头,一撩衣襟,优雅之极的坐下。胤礼知道,别看他今日彬彬有礼,明天兴致来了,就可能东床坦腹,大梦酣眠。剑语那个古板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这个怪物?
乔志轩笑道:“教导谈不上,充其量是引导而已。”
引导?除了“本心”,还有什么“引导”?
乔志轩却不再多谈,本来嘛,夫妻间的事情何必向外人讲太多。可是,见胤礼好奇的样子,心里有些痒痒,极想炫耀一下。别看你是皇子阿哥,在这方面嫩了些。
乔志轩光得意了,当初剑语把他教训的半夜骑墙的事就全忘了。尤其是在胤礼面前,更加不愿想起。
胤礼虽然好奇,却也发现乔志轩眼里的得意,微微有些恼火。索性不问,自己家媳妇自己家管,不稀罕外人操心。把自己的初衷抛了个一干二净。
晚上,胤礼心情复杂的踏进小院,蓉蓉刚刚探访音画回来。见面都是一愣。
“那个,嗯,你还好吧?今天委屈你了。金环……”
“没事。”蓉蓉打断他的话,边笑边把胤礼往里面让,“额娘说得对,我是粗心了些。原本该罚。贝子爷有时间去看看音画吧。今后我也会留心的。”
胤礼看着言笑晏晏的蓉蓉,神态恭谨平和,和京城里其他的贵妇一般无二。突然想起别人向他描述过的天晤崖一战。那样的蓉蓉如彩虹仙子一般出现的在众人眼前,冰冷而任性的嘲笑着一干豪杰,肆无忌惮的爱着周天启,还有最后那惊世骇俗的诀别。
这两个人,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或者,都是?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引导”?周天启的背叛引导出蓉蓉的邪魅,王府的虚伪引导出蓉蓉的面具,可是这些都不是他看到的蓉蓉啊!
胤礼一愣。自己看到什么样的蓉蓉?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胤礼没理会蓉蓉的话,下意识的走了进去。
蓉蓉瞄了一眼越来越奇怪的胤礼,转头对跟在身后的金环说,“都下去吧。把我这个月的月例分五成出来,给音画补养。琴心,传晚膳!”
“小姐!”琴心看看里面睡着的胤礼,压低声音怒冲冲的对蓉蓉说,“这就算了?您就这么忍了?她们以为自己是老几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想当初,谁要是敢这样算计咱们,早就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