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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韩默起一声喝道,盯着相文慕平静如止水的面色,“你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贼匪角色可以办到的。
“胜负落定后,你自然会知道。”
☆、有难同当(上)
一队马车慢悠悠的往帝都的方向去,韩默起沉默无言的望着前面那个一袭月白色衣衫、风华优雅的相文慕。
他不知道相文慕哪里来的自信认为他会临阵倒戈,尽管他真的这么做了。
他不愿意违背祖父的意愿,不愿意祖父在天之灵不得安心。
所以,他带着雍王的精锐部队蹋进了陷阱。
那里的地形原本不足以给对方造成任何优势,但是当他看见在华城郡做捕快时全力缉拿却无从下手的余宸时,便知道事情不会如他想象的简单了。
余宸在那里做了手脚,一番血战后,雍王精锐部队全灭。
只剩下他一个人。
紧接着,相文慕派出一人假扮刚刚死去的雍王部下,回到敌营中宣布“崇奚郡已被攻陷”的假消息,让敌军在极大的兴奋中放松警惕,然后一直保守的军队在这一次趁胜追击,一举歼灭守在阵营中的雍王军队。
这一仗打下来,对雍王来说,损失不小。据说,雍王听闻到临阵倒戈的消息,气的差点吐血。
他休整了几日,接到皇上圣旨,要他带领军队收回失守的城池,尽力擒拿反王。
后面的事情简单一句话就能概括——经历九死一生之后,他做到了。
所以此时,他跟着相文慕返回帝都,面见天子。
到现在,他仍然不知道相文慕是谁,他仿佛只是军营里的一个过客,无权无势,无名无姓,不亲自带兵也不时常的谋划,偶尔如常人一般与普通军士谈笑风生。
可是偏偏相文慕在关键时刻就是能指挥的了千军万马。
或许这谜题,要等到到达帝都才会解开了。
似乎是觉察到一直注视的目光,相文慕勒住前行的马,回过头看韩默起,“你跟我来一个地方。”
后面的车队继续前行,因为临近帝都,确实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乱子。
两人行至一棵大榕树下,相文慕跳下马来,飞舞的衣衫犹如翩翩的白鹤,他静静的看着韩默起走到他近前。
“你到底是谁,现在可以说了吧。”韩默起皱眉,这个问题就像一只猫爪不停的挠他的心,痒的不得了。
相文慕指着榕树粗壮的树干,“你往这儿走一走就知晓了。”
韩默起心中大喜,脸上表情却是淡淡的,快步往榕树下走去。
忽地,他只觉得脚踝一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等他脑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倒悬在了树上,而一向以翩翩佳公子示人的相文慕露出奸诈的笑容,像足了街头的小流氓。
“你……”韩默起目瞪口呆。
相文慕为自己的圈套成功而拍拍手,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罢了。”
韩默起深感莫名其妙。
“一个时辰后自然有人救你。”相文慕抬腿准备走人。
韩默起正哭笑不得,听他此话,连忙喊道:“会死人的好么?!”
相文慕摊手,笑的人畜无害,“那只能怪你自己身体不好。”
韩默契奋力扭动着身子,但拇指粗的麻绳坚强的抵抗住了,他望地长叹,而相文慕早已悄无声息的溜走了,他勉强看到几点马蹄印。
时间溜走的似乎放缓了,韩默起觉得自己如一只在热锅上滚动的蚂蚁,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有过路的附近村庄的百姓,几个汉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割断绳子,只能爱莫能助的摊摊手,同情的离开。
韩默起哀叹,怎么就遇上了相文慕这个冤家呢?
在他感觉到自己鼻子快喷火的时候,只见半空中一道急速的寒光一闪,之前几个大汉拿锋利的斧头都没割断的绳子“啪”的一声变成两截,韩默起不幸的以面朝地的姿势扑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
他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天色,不多不少,正好一个时辰。
他吐掉嘴里苦涩的泥巴,张望四周,早已不见扔出利刃之人。
他抹抹嘴巴,这一带他印象里没有来过,只能顺着相文慕离开时的马蹄印一路前行。
乡间的路曲折而漫长,一路是望不见边际的田野或者树林,韩默起依着越来越模糊的马蹄印走走停停了半天,毕竟两腿难敌四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