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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言不惭的说,他刚来大明的时候,有群不知死活的修道人找他碴,觊觎他的飞剑,偷鸡不着蚀把米,让他青天白日的彻底抢劫,法宝飞剑都让他抢个精光,连储物系列都没放过,只留一身衣服。
…真是蚀了好大一把米。
我一面感叹,一面帮他收拾衣物和杂物。他也给了我一个储物戒指,但我用得不太准,常常要拿符咒拿到朱砂,想拿衣服拿到裤子,总要拿半天才拿到我要的,我都怀疑他给我一个劣质品,因为我用储物袋都不会拿错药材。
但他是个小气鬼,死都不换个给我。他明明戴着相同的储物戒指,只是他是金的我是银的。
“这个是坏掉的,不能用。”他护的很紧也很坚持。
“坏掉你还戴干嘛?”摆明是唬我嘛。
他含糊了几句,“好歹是法宝。不能储物还有其它功能。”
我好奇了,“那我这个也是?什么功能?教我教我!”
他安静了会儿,“…你啊,才到筑基期的三脚猫,还想驱动法宝?你符宝用得稳不削掉自己脑袋就是上上大吉了,还法宝。等你到了元婴期就教你。”
我的脸立刻发绿了。
所谓符宝,算是把法宝的功能转录部份到符咒上,口诀对应就能发挥功能。无穷帮我做了两个符宝,一个是防身用的金钟罩,一个是飞剑影。金钟罩我学得很快,也没问题。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金钟罩没有危险性。
我头回驱使飞剑影差点就把自己给枭首示众。那时还是灵寂期的无穷硬把飞剑影抓下来,还炸得右手皮肉焦烂,可见白骨。
虽然我很烦他,但我绝对不想对他下毒手。
我吓得直哭,一面帮他上药一面说对不起。他没吭声,叹了口气,“保护炉鼎是主人的责任。你若真的死了,谁让我耍着玩呢?”
我的内疚马上去了一半。
“再说,天底下只有我可以杀你,你连自杀都不成的。”他含情脉脉的说。
我的内疚彻底蒸发个精光。
不过磨完牙齿我就不再玩那个危险的符宝了。反正钻在这水濂洞里也没什么斗法宝的机会,顶多用拳脚跟无穷对打。
他兴冲冲的进来,“都整理好了?”
我把储物袋交给他,“都好了。等等你用神识扫描一下,看有没有漏了啥。”
他拿过去默看了会儿,“鸾歌待我真仔细。”
今天他怎么怪怪的,我有点毛。
“走了。”他转身。
“等等。”我出言唤住他,“指挥精怪的本命咒,你还没有给我。”
他回头看我,“我不带他们上路啊。”
“你要放掉?”也对啦,都奴役这么久了,“能不能留一两个?这么大的水濂洞我一个人打扫起来很累。”
看了我一会儿,他笑容渐渐扩大,越来越阴险,“我都要放掉。带他们做什么?带你就够了。”
花了几秒我才明白他的意思,脸孔的血液逃个精光。“…你带我做什么?我又不会飞!”
“我告诉过你,我要飞着去游历吗?”他语气闲适的说,“我给你半个时辰,快去收拾你的东西。”他的笑容越来越阴森可怕。
“…我不去!”为了我即将失去的安宁与幸福,决定力抗暴政到底。
“你喜欢禁锢着让我拖着跑,还是喜欢我捆着你拖着跑?”他冷笑一声,“你是有选择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马上奔回房间收拾行李。
离开水濂洞的时候,我是哭着走的。但我若知道接下来的旅程会怎样,我可能干脆效法孟姜女,直接哭倒水濂洞,把那个万恶的魔魁埋起来算了。
远途漫漫兮而路迢迢。
我看着这蛮荒山林心都凉了。我能忍耐五年没逃跑,这个生机蓬勃的深山野林当居首功。
“…你带一个不会飞的人只是严重的拖累。”我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无穷毫不在意,笑得非常邪恶,“除了飞,还有很多办法带着你走。”
我还没琢磨透他的意思,他已经在我小腿上贴了两道符,一面解释,“这叫甲马,奇门遁甲中的一种。”
“但你没有教过我。”我狐疑的看他。
“那当然。你想我会教你这么方便的逃跑工具吗?”他笑得一脸灿烂…而且更邪恶。然后他竖手掐诀。
我的腰用力的往后弯了一下,腿完全不听指挥的,自顾自的飞快跑起来。照那种脸会痛的程度,我估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