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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虽然和主父偃是知交,但是性格可没有主父偃圆滑,虽然平日里不乏幽默,不过大部分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的,这要是让东方朔也和嬴政客套,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乱子来。嬴政笑道:&ldo;主父先生今天似乎有客人,那我就改日再来罢。&rdo;&ldo;真是抱歉,&rdo;主父偃笑道:&ldo;让陈大人白跑一趟,我让人送您回府。&rdo;嬴政并没有推辞,上了车就走了。主父偃送走嬴政,一回头就看见东方朔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道:&ldo;你怎么来了。&rdo;东方朔道:&ldo;我听说主父大人从燕地回来,特意来看看,没想到主父大人这么忙?&rdo;主父偃笑了一声,道:&ldo;你的口气怎么阴阳怪调的?我哪里招惹到你了?&rdo;主父偃一边说,一边拉他进去,东方朔道:&ldo;你和这个陈蹻来往这么频繁,已经好到可以回家喝酒了?主父偃,你才做了几年的官,就开始这样了。&rdo;主父偃道:&ldo;你不知道就别瞎猜,这可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让我探探他的底细。&rdo;主父偃坐下来,让东方朔也坐,道:&ldo;你还别说,这个陈蹻确实有些蹊跷,先前咱们都以为他陈蹻是个酒囊饭袋,只不过我这几天和陈蹻一起往燕地去,却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这个陈蹻是要手段有手段,要气势有气势,什么人都让他三两句话治的服服帖帖的,了不得啊。&rdo;东方朔有些不信,道:&ldo;真这么了不得?&rdo;主父偃道:&ldo;皇上也觉得蹊跷,所以让我盯着陈蹻一点儿,我正想着探探口风呢。&rdo;东方朔&ldo;嗤&rdo;了一声,主父偃道:&ldo;你还不信?&rdo;东方朔道:&ldo;我并不是不信,主父偃,你说你当官没有我时间长,但是府邸已经比我的大上了三圈儿。你收了多少银钱,就不怕哪天别人弹劾你?&rdo;主父偃笑了一声,道:&ldo;收了银钱怎么样,那都是不义之财,我主父偃在外求学这么多年,先学长短纵横之术,又学儒术,父母不认我,兄弟不认我,就是一个身无分文无牵无挂的穷光蛋,就算现在扬眉吐气了,还是无牵无挂,我怕他们什么?&rdo;东方朔叹气道:&ldo;你收敛点罢,到处树敌,还收银钱,早晚要出事!&rdo;主父偃道:&ldo;这些不要说了,先说说陈蹻罢,你也盯着他一些,这个人不简单。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只靠嘴皮子就能查出证据的,要说他是个辩才罢,但是辩才又没有这番逼人的气魄来,我主父偃在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佩服一个人。&rdo;东方朔道:&ldo;你到底是要弹劾他,还是要佩服他?&rdo;主父偃笑道:&ldo;这个人若是肯为皇上办事,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但是他若是不为皇帝办事……哼哼,离鬼门关也就不远了。&rdo;皇后娘娘的大寿日,皇上命文武百官前来贺寿,诸侯王已经陆续进宫来,也已经把贺礼都送到了椒房殿里,有宫人一样样登记,之后入库。这种排场,这种宏大的场面,众人都见过一次,就是废后阿娇过寿辰的时候,皇上也同样让人摆了这样的寿宴。时移世易,还没有过去多少年,椒房殿里住的人已经变了,皇后也改了姓氏。卫子夫一身红色的皇后礼袍,正坐在铜镜之前梳妆打扮,刘彻过来的时候,卫子夫还没有打扮好。刘彻道:&ldo;外面人都已经齐了,咱们过去罢。&rdo;卫子夫站起来行礼,随即又坐下来梳妆,笑道:&ldo;皇上,这么大的场面,妾还是第一次见,怎么能马虎的过去。&rdo;刘彻并没有催她,小包子刘据从内室跑出来,扎进刘彻怀里,笑道:&ldo;父皇来了,据儿好几日都没见到父皇了。&rdo;刘彻将他抱起来,扔了两个高高,笑道:&ldo;父皇这些日子太忙了,疏忽了据儿,是父皇的错。&rdo;卫子夫笑着站起来,道:&ldo;皇上,你可不要再宠着据儿了,这个据儿啊,自从跟他去病哥哥学了剑术,就快把房顶掀了。&rdo;刘彻一听,似乎还挺满意,道:&ldo;这就对了,不要整天读书,这样才是我刘彻的儿子,朕就是要宠着儿子。&rdo;刘彻见到儿子高兴,只不过卫子夫却把他的话听错了味儿,皇上说就要宠着儿子,但是这个儿子并不是自己的,卫子夫忽然心里一紧,有些打鼓,真不知道若是以后孩子长大了,不和自己亲厚了,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卫子夫虽然是皇后,但是她深知,刘彻这个皇帝是薄情的,后宫无数,不缺乏年轻漂亮的丽人,自己年纪大了,颜色也就衰退了,等到爱迟的时候,不知道还能不能稳坐皇后的凤坐,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