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箸人的宜传方法,便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敌人的宣传限于很少的几点,而以民众为唯一的对象,并且还坚持而不懈的进行着。
在大战的全期之中,他都应用其最初认为正确的基本观念和表现方式,而毫不有所更改。
起初看来,好像是强词夺理,谬妄无稽;继接着是令人有不快之感,结果是令人深信不疑。
四年半的大战终止了,德国爆发了革命,而革命的口号,实在是发源于敌人的战争宣传。
还有一件事英国人所明白的,就是这种斗智的工具,唯有多多利用,才能获得成功,苟若获得了成功,那便是能获得厚大的报酬。
宣传,在他们看来,这在是一种无上的武器,可是在我们看来,这实在是失意政客谋生的末路,以及无名英雄栖身的微职。
总之我们的宣传,成效终也真等于零。
第七章 革命
一九一五年的夏天,敌人的传单,开始由空中而传入了我们的手中。
虽然它的措词各不相同,但是它的内容差不多是千篇一律,不外说德国的困苦有增无减,大战将永无休止地时候,而胜利的希望则日渐减少,国内的人民大家都切望着和平,但是“军国主义”和岂萨(Kaiser)(指德皇)是不允许;
全世界——对于这件事十分明了的——并不是为反对日耳曼民族而战,纯粹是反抗那唯一负责的德皇一人而战;
所以如果不把人类和平的矛贼除去,大战是不会休止的,大战能够终了,“普鲁士军国主义“能够一旦消灭,世界和平决定可能的,和平实现之后,那么,自由的民主国家也必会欢迎德国加入永久世界和平的联盟中的。
这种宣传之中,有一点应该加以注意的,就是在前线的各部,凡是有巴维亚士兵的地方,便对普鲁士尽情的加以攻吉,不单说普士是这次大战的罪魁,百且说协约国中,并没有对巴维利亚有一些的仇恨。
但是,巴维利亚如果始终给普鲁士军国主义尽力,那么,协约国将要爱莫能助了。
这种宣传在一九一五年就开始有了一些效力,军人中反对普鲁士的情绪,慢慢地增高了起来,——但是当局者从不会来设法加以阻止过。
到了一九一六年,前线兵士们所接到的家信,大都申诉着不平;显然的,已经对于士兵生了了一种直接的影响,这时候已经不劳敌人再用传单向前线去散播了。
德国妇女所写的则毫无见识的家信,后来竟葬送了几十万人的生命在前线。
那时已经出现了不良的现象,前线的士兵,大家都咀咒愤懑,怨声载道;——这种怨声有时候也很合理的。
在前线的士兵,他们饥寒交迫他们的家人,也在国人日坐愁城,而别人的饱暖淫乐。
甚至在火线上的士兵,他们也有了这种不应有的现象。
在这时候,危要四伏,大有一触即发之势,但是,这不过是“国内”的事。
大多数和士兵虽然在怨恨不平,但是,一转瞬之间,他们又不声不响的尽着他们的职守。
好像是十分自然的有一部分和军队,虽然心里有着无限的苦闷,可是对于他们必须防守的战壕,他们仍是死守不去,好像德国的命运,无全维系在这几百米的战壕上的样子。
从这地方,我们可以见到前线战士们,他们仍旧不失是光荣的英雄。
我在一九一六年十月七日受了伤,于是欣然离开前线,乘坐着伤兵车回返德国,我离家已经有两年了,处在这个乱世,真是有些度日如年。
我进入了柏林附近的一处医院。环境真是恶化得十分厉害!
唉!另外方面看起来,这个世界确确实实是一个新世界。
在前线的军队中的精神,这里是一些没有的。
我竟第一次碰到在前线所没的听闻的事,就是竟有人自己把懦怯来向人夸耀。
我的伤势,经了医治而能够行动了,我就得到许可到柏林去走一下。
这一种困苦的惨状,触目皆是。
全城和百万的人民,大家都站立在饥饿线上,怨愤异常。
有几家是士兵所到过的,他们的语调竟然和医院中的语调完全一样。
人们每以为那些士兵们好像专门寻觅这种地方来发汇他们胸中的积怨的。
在慕尼黑的情形更是恶劣,当我恢复了健康而出院的时候,就被派到后备队中去,我重到这个城市,和乎有些要不认识了——不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