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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容更深,走近一步,带上门。
我依然站着,十二年了,十二年了,我站着,看着他,像看着我丢失了多年的心爱之物。
他轻叹了口气:“你不认识我?”
我终于垂下眼,一滴眼泪就落了下去,我只咬着唇看着自己的微闪的鞋尖,不知要说什么才好。我想了一万遍,准备了一万遍,却还是这样不知所措,无论我现在长成了多么坚韧勇敢的女子,可站在他面前,我还是那个软弱又带刺的小姑娘。
他伸手轻轻抬起我下巴,低头离我近些,仔细看着我,轻笑了一声:“舒旖旎,你比我期待的更美。”
我脸一热,莫名有了些不知是尴尬还是情愫,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应。这时卧室传来一声软绵绵地喊:“舒旖旎,我口渴。”
“嗯。”我赶紧应一声,看了段乘风一眼,转身去倒水,往卧室端去。她喝了口水,又睡下了。
我轻步走出来,段乘风看着我,眼里皆是笑意,问到:“我再来看你?”
我知道今天是他的主场,他自然不能一直在这陪我,我乖乖点点头,可还是那样望着眼巴巴看着他,他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发,给了我一个安定的微笑,转身出了房间。
他真的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只会霸道的小男孩了,他已经高出我许多,岁月可能打磨了他的棱角,但褪去外面的石头,他站在我面前,温柔又绅士,像一颗精心打磨后光芒万丈的钻石。而我知道,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站在人潮涌动的街上大哭的小姑娘了,因为在他看我的眼神里,我俨然也长成了一个全新的女孩。但我信我们对于彼此,眼里那深深的美好,是一段属于我们彼此的,最美的时光。
☆、与彼初识
空气里有些安静,只能听见我又急又轻的呼吸。忽然卧室里江微阑又喊了句:“舒旖旎,我还渴。”
我回过神,无奈地又倒了杯水进去。她喝了水蹭着我,一只手臂搭在我坐在床边的腿上,暖呼呼软绵绵的像一只猫,可浑身的玫瑰香锋利又雍容,香味馥郁,过于迷人。是怎样的女子呢。这时她电话响了,她的包胡乱扔在床上,我也不知是该帮她拿还是怎样,就没动,她皱皱眉把头埋得更深,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她,轻声说:“江微阑,有人找。”
她哼唧了一下,电话还在执着地响,她终于将手伸进包里掏手机,她接电话是我一晃眼无意看到两个字“成少”,也没太在意,就听她嗯了几声便挂了。她终于有些清醒了,整理了一下头发,我把刚刚帮她取下的发卡递给她,她笑着凑近我:“送你啦!”
发夹是一片带钻金叶,价格应该不低,我无奈地说着“不用”,可她完全不搭理我,自顾自一边走到镜子前一边整理,还说着“我要出去啦你要一起吗?”
“我待会儿。”
她回过头盯了我一会儿像是很了解我一样问了句:“不喜欢干嘛还要来?”
我温温柔柔地答了句:“喜欢。”
她一笑露出浅浅的酒窝,伸出食指指了指我的手拿包:“你存了我电话吧?太无聊随时打给我噢!”
还没等我“嗯”一声,她就转身出去了。看来大家都有事,就我很闲。反正我也自己玩儿惯了,就坐在一旁摆弄桌上放的郁金香。玩了半天我也有些无聊了,今天为了形象所以拿的包有些小,也没能带本书看,又不爱玩电子屏幕,就更加无聊了。
夜幕降临,外面很热闹,可我倒是困了,准备卸妆睡会儿。把头发放下,原本很少的首饰全卸了,一边梳头一边想着段乘风就在外面,莫名地安心。
刚准备进卧室,又有人敲门,我瞬间懵了,按理说现在正热闹段乘风必定万众瞩目安排大局应该走不了,剩下就该是江微阑那姑娘了。我赶紧补了口红,因为素颜所以涂了淡淡的浅豆沙色,开门是位服务生,瘦瘦高高,说:“请问是舒旖旎小姐吗?”
我微微点头:“是。”
“您现在方便跟我走一趟吗?”
我一愣,又不确定地问了一遍:“现在?”
服务生礼貌地点点头重复:“是的,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我只好问:“有什么事吗?”
这个服务生也不说什么事,就答了句:“是的。”
我想了想,还是说一声“好吧”,就随他出去了。
结果他把我带到甲板上,我一件单薄的长裙在夜晚的海风里有些冷,这里光线也有些暗,只有一个身影站在栏杆前望着海水,我站定,服务生朝那人说了句:“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