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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垅后边的康有富,看见敌人过来了,慌忙开了一枪,大声喊道,“捉活的!捉活的!”这几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敌人,以为又是进了八路军的埋伏圈里,吓得顾不及还枪,惊慌地叫喊着,向汉家山方向逃跑了。
康有富见敌人丢下一头牲口,忙跑过去拉住,一看,是一匹大驮骤,鞍架上头绑着好多牛皮鞋,一头绑着个大木箱。康有富心中十分高兴,拉上驮骡就往回走,回到村公所时,天已大明了。
民兵们一早起来要上地,不见了康有富,正在四处寻找,见他拉着一头驮骡回来,大家一齐围住问道:“你作什么去了?让我们好找!这是哪里来的骡子?”康有富得意地说:“哈!日本鬼子孝敬的嘛!”接着把前后情形讲了一遍。孟二楞说:“好样的!好样的!”
雷石柱却正正经经地对康有富说:“好兄弟啦,不是我批评你,实在是你这样作法不对!临走总要告人一声嘛,不然出了岔子连个寻处也没有。”这时,众人已把牲口身上的东西解下来了:三四十双皮鞋,箱子里是一百多个洋铁盒子,张有义高兴地说:“这一定是罐头!”
说着拿起一盒,揭开盖子抓了一把就往口里放,只觉得又咸又苦,还有股腥臭味,连忙就往外吐,众人见他这样子,都来围住看,原来是些黑灰面面。只见那盒子上还贴着一块白纸条,一边写着一行日文,看了半天,谁也猜不透是什么东西。
恰好这时,老武从门外进来。张有义拿了一个盒子叫老武看,老武看了一下说:“这是敌人的骨灰!敌人被打死以后,都要烧成灰,用盒盒装上运回他们国里去!”张有义一听说他刚才吃的是死人灰,顿时一阵恶心,跑到墙角里“哇哇”的呕吐开了。民兵们看到他这情景,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张有义呕吐了一气,鼻涕糊了满脸,吐的口干舌燥,忙跑回窑里找水喝,见炉台上放着半盆水,不问三七二十一,端起来就喝,刚喝了两口,觉得那水气味不对劲,正在细看,只听得武二娃在后边大声说道:“那是康明理的洗脸水!”张有义不由得“哇”的一声又吐开了。李有红笑着打趣说:“张有义今天可会了餐啦,又吃外国肉,又喝土造酒,真香美呀!”逗得众人又大笑了。张有义也不答理,两手卡住脖子只管干呕。
老武看到他那股难受劲,忙忍着笑声,给了他些仁丹,雷石柱又给找来些开水喝上,张有义这才不呕吐了。他喘了喘气,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都是康有富害的老子!”康有富说:“罢罢罢,不说你嘴馋,还怪别人哩!”老武忙岔开话问道:“这些东西是怎么闹来的?”康有富又从头说了一遍,并问道:“西边是咱们根据地嘛,为什么敌人会从西边下来?”
老武想了想,把手一拍说:“是了!一定是‘扫荡’兴县溃散下来的。”民兵们急问是怎么回事,老武说:“我正要告你们这个好消息哩,来看!这是刚来的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抗战日报》来,只见报上老大的标题写着:“兴县地区反‘扫荡’大捷,七百余敌寇被歼殆尽。”康明理忙着接过来大声地读,民兵们听完兴奋得相互抱住跳了一阵,又乱纷纷地谈论了半天。老武说:“这些胜利消息,咱们要大大的向敌占区宣传!这些骨灰也可作宣传品。”大家商议了一阵,决定康明理和老武在家准备宣传品,晚上去据点宣传。
这里康明理找来纸墨笔砚,老武请来二先生帮助写传单。二先生一听说敌人“扫荡”兴县被消灭了七百多,高兴地摸着胡子说:“灯蛾扑火,以卵击石,能不自毁乎!民国三十一年春天(一九四二年),‘扫荡’兴县,田家会一仗,也是消灭了敌人七八百呀!要是全国队伍都象八路军的话,何愁敌寇不败?何愁国土不复?”说完,就戴起他的硬腿老花镜动手写标语。他写字在方圆村里是有名的能手,这下精神更大了,挽起袖子,提起大抓笔,只见笔在纸上飞舞。康明理抄报上的胜利消息,老武编日文传单。
三个人正在紧张的工作,门“吱——”的一声开了,老武回头一看,见进来的是区公所通讯员。通讯员从文件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来,对老武说:“这是马区长给你捎来的。”老武接过来拆开一看,见是红红绿绿的传单,有中文的,也有日文的,写着甄家庄战斗的胜利消息,另外还有马区长写的一个纸条,说让把这些宣传品,连夜散到敌据点去。老武看完对二先生、康明理说:“快不要写了,上边已经发来现成的了!”二先生过来看了几张,摸着胡子,佩服地说:“新政权办事真精细,甚么也想的周到。”通讯员走了以后,康明理忙拿了几张传单,去村里给人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