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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可是我实在离不开孩子了。梅姐,你不知道,有时候我根本不像她爸爸,而孩子有时候也根本不把我当爸爸看,我们倒像是一对难解难分患难与共的好朋友。”
关梅笑了:“当然啦,你本来就不是她爸爸。中岐,恕我说句心里话,你不能这样长期下去呀,身边总得有个女人来关心、体贴你,可是让人家一进门就做妈妈,你不觉得太残忍吗?”
江中岐一下子语塞了,低下头深思了一会儿说:“梅姐,说实话,这事我不是没考虑过,只是怕再也找不到像郝萍那样的好妻子,更找不到像梅姐你……”江中岐下意识地偷觑了下关梅的神色,他看到关梅慢慢地把脸转了过去。江中岐觉得很尴尬,若不是当着关梅的面,他真想抽自己一耳光,而心里却暗暗地骂道:江中岐你真是个大浑蛋,像梅姐这样圣洁的女人,你怎么敢有非分之想呢?且还有求于人家呢,真是好不自量呀!
“中岐,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弟弟,我想这时候肯定有人在等你,你应该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了。”关梅站起身来,做出了送客的姿态。
江中岐感到很狼狈,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梅斋的。
当江中岐回到舞厅时,这里已近尾声了。他看到汪雅雅仍然呆坐原处一副失神的样子,便直接来到了她身边,但屁股还没坐下来,匡松便大步走过来说:“你这家伙去哪儿了,看把小雅雅丢在这儿多可怜。哎,大家已经说妥了,明天到水村去钓鱼,我们边钓鱼边谈怎么样?”
江中岐只好答应了。
舞会结束后,何风讨好地邀请汪雅雅一块儿上街去吃夜宵,却被江雅雅婉言谢绝了,何风只好悻悻地离去了。
汪雅雅跟在江中岐的身后,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地拉了下江中岐的衣裳角,这种暗示江中岐应该是心领神会的,但他却佯装不知道,故意抢在了匡松的前边,不料匡松好像有意躲他似的闪身钻进了洗手间。江中岐只好朝江雅雅做个俏皮的鬼脸,急步奔上楼去了。
江中岐刚冲罢澡就接到了汪雅雅打来的电话:“岐哥,你真浑。”还没等江中岐说什么,便“啪”的一声挂掉了。
江中岐躺在床上思忖着:我浑吗?不,我江中岐不浑。啊,我也许曾经浑过吧……
江中岐在大学时就发誓将来工作后,一定要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众人瞩目的大事业,决不能碌碌无为地活着。大学毕业后他被分配到县委办公室当干事,两年后便被提拔为副镇长,不到一年又被提升为镇长,很快又当上了一把手,可谓官运亨通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同年人为之羡慕和嫉妒。不料正当他春风得意时,却被一件意外的事情给绊倒了,从党委书记的位置上一个跟头栽到了底,并且长时间被剥夺了工作权。男儿有泪不轻弹,江中岐却对苍天流过泪,在被停止工作的日子里,江中岐已记不清多少次去找有关方面的领导,那些人敷衍应付始终未能洗刷自己的清白。并且就在他上访时,本来就体弱多病的妻子郝萍因他的遭遇而伤心,致使身体越来越坏几乎不能再支撑,但为了照顾女儿小娟娟的学习和生活,抱病为小娟娟晾衣服时,眼一黑从阳台上一头栽下了楼……那是多么悲惨可怜的情景啊!江中岐为了工作和事业,连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妻子的生命也搭上了。事业上的失败导致家破人亡,这接连的打击也太残酷难忍了,再坚强的人也难以承受啊!在那段难忘的日子里,可想而知江中岐的精神压力和生活该是多么痛苦啊!随之而来的是朋友离散,门庭冷落,他完全陷入了困境中,只有和小娟娟这个苦命的孩子相依为命苟活着。也许是江中岐在绝望之中决定拼死一搏吧,他将小娟娟暂时安置妥当后,又只身来到了临都市,下决心要见到市委书记或市长,当面向这些为民请命的大官陈述事情的经过。当他千方百计打听这些大官们正在临都宾馆接待省里来的领导时,他再也顾及不得什么了,冒着风险闯了进去。谁知他还没到接待室,便被保安给挡住了。见不着这些大官们,问题是无法澄清的,正当江中岐无计可施急得团团乱转时,汪雅雅竟奇迹般的出现在他面前。江中岐再也没想到,多年来已经失去联系的汪雅雅如今会是临都宾馆的总助,并情如以往热心热场地帮助他。江中岐好像溺水的人突然捞到救命稻草似的把自己的遭遇毫无保留的全抖给了汪雅雅。汪雅雅不仅深表愤慨和同情,又对他格外的关心,把他安顿住下后,转身便去见关梅了。出乎江中岐的意料的是不知关梅出自什么样的原因,对此事也表现出了非常的热心,当她把江中岐写的材料认认真真的看过后,压抑着内心的愤慨说:“你回去照顾孩子吧,问题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