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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的笑容,不象是要进牢狱之人的表现。
第一百二十七节 落案(下)
这是一间四周封闭的牢房,偌大的空间里除了透气的窗子外除了墙壁还是墙壁。相邻之间的牢房唯一能够看到的铁栅栏都有铁将军把守着,它们的钥匙全在负责这牢门的狱卒头子手里。在舒畅进这门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狱卒头子看到舒畅的装扮,又给他装饰上了虚假的伤痕,一条条地挂在他的身上,很是明显。左看又看没有什么破绽之后,将其交给一位外表看上去有点凶巴巴的狱卒,并给他锁上了铁链子,示意舒畅走路迟缓一点,一拖一步地走,就如刚受刑不久的犯人。一靠近离毛大不远的牢房,一个狱卒骂骂咧咧的声音夹杂着一个有点说话含糊不清不断求饶不断说自己冤枉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惊动了正在板床上假寐的毛大。他将自己的身子从板床上快速坐了起来,竖起耳朵听着传导过来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直到一声咣当,毛大看到自己的牢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个浑身伤痕的男子,在其身后的狱卒好似不解气似的,一边还是骂个不停,一边趁此人没有留意脚下,从其背后用力推了一把,那人踉踉跄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无力地将手伸向自己,想要自己扶他一把。狱卒还是当做没有看到,管自己锁了他们的牢门就出去了,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唱着不成曲的小调,和刚才的模样完全相反。毛大暗暗沉思:莫不是这个进来的人是个大麻烦?自己进来时也没见狱卒这个狠样子,看来自己能避多远就走多远,这个尺寸之地,又能避得了哪里去?郁闷啊!自己都这个样子,想要避过麻烦,谁知道今天狱卒会送来这个超大的麻烦进来。既然来了,先摸摸底再说了。
毛大将跌倒在地的舒畅扶起,坐在自己休息过的板床上,此次他是看清楚了,明显是个说书的,怎么会让狱卒这么讨厌呢?“兄弟,你怎么回事情会让他们关进来的?据我所知,关在这里的十个有九个是出不去的。”
舒畅假意咳嗽了一声,话里全是有气无力的:“咳,我。。。。。。我是上辈子欠人家,这辈子要来还,这不,说书说出个官司来,说我说人家家里的私闻。我连这个人是打哪里来都不知道,说人家什么是非啊!可这人就是死赖着我不放,还找来了相关的证人在公堂上咬死了我,你说我冤不冤枉啊!那些人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可他们都说见过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说书的场子被砸了不说,家人也不愿意再见我,也一口认定我肯定做过此事情。我现在总算是明白什么东边杀只鹅,西边传成杀个人了,这人人都认定你做过的事情,你即使是没有做过,也会被人认定做过,活活受这种冤枉罪,落得个人人都讨厌的下场。我和这里的大人都说了好多遍了,他们说去查,可一查查出来认定我讲人家是非的居然又冒出来几个,这让这衙门里的大人再也不相信我了,你说说看有我这样子坐冤枉牢的人吗?明明没做过,硬说我做过,看来我这辈子就在这里过了啊!”这话音一落,又咳了起来,声音也嘶哑了许多,身子一动,还没有结痂的伤口裂开,血水又流下来了,慢慢渗透出了他的衣裳。
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毛大的小眼睛,他自认为自己的观察术是一流的。看着这个倒霉的说书人,八成是要老死在这牢门里了。再想想自己的处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得去呢?把自己关在这里不闻不问,是最让自己伤脑筋的事情。如果那两个人审他,自己就会有一大堆的法子去应付,说不定就能脱离这个苦海,可府衙那帮人没有这么做。这次,毛大感到无比的烦闷。这里只关了他一个人,空荡荡的地方,偶尔只见到送饭的狱卒,他想问些什么,那个狱卒却对着他咿咿呀呀指手划脚的,原来是个哑巴。如今是来了伴了,却是个穷酸的说书人,还是个这么倒霉的人,和他在一起,说不定自己的好运也到头了。
“咳,和兄弟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进这里来的?莫不是和我一样背,被人冤枉了不成?我就知道,和我同命相怜的人也有,天下乌鸦一般黑啊!”舒畅的声音是有点变化的,不然说了这么久,即使是只听过一次的人,也会有隐约的记忆的。
毛大还是在自己的思量中没有回过神来,等到那人呼吸的热气靠近自己时,他才感觉到。“哦,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到,我是在想自己的家人,这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过我?我这里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就象是等着送死一样,好难过啊!”毛大知道自己进来八成和私盐有关,但是他们一天没审就说明他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提审他,他也只得在这里想着他们提审他时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