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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资格让他相信,也没有让他相信的证据,或者这只蚀忆蛊……我最后会为自己种上也说不定,”龙旖凰苦笑着,用指尖磨蹭盒子的四周,划过一次又一次:“蚀忆蛊,它在侵蚀记忆的时候,会造成身体的不适,若是硬要反抗它,那么中蛊人只有死路一条。”
“够毒,像你一样。”凤宁澜说道。
“嗯,多谢称赞,这样的话,我喜欢听。”龙旖凰收好盒子,从贵妃椅上站起来,直接走回房内。
嗯……云风鸾,她的确很适合凤离渊……那么美,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一人,他们一定会很合得来。
傍晚,凤宁澜陪同龙旖凰在湖边散步,两人都沉默不语,十分的有默契。
悲伤凄凉的箫声一直盘旋在湖面上,久久不去,龙旖凰看向湖中央的亭子,依柱坐着一个人,箫声正是从他嘴下的竹萧传出来,而这首曲子,正是在不久之前,她对他敞开心扉的那一日所听到,熟悉的乐谱,不同的心情,不同的感受。
龙旖凰在离湖边不远处的小石椅上坐下,命人取来古琴,正放在面前的石桌,她自嘲地笑了一声,把伤口痊愈后的纤纤十指放在琴弦上:“我弹得不好,望君海涵。”
并没有署名的一句话,凤宁澜站在旁边,听得出话外音,随着幽幽的琴声传开,他转身看着湖中的亭子,有些凄凉的箫声蓦然的停顿,然后又响起。
指尖滑过细长的琴弦,龙旖凰咬住唇,觉得眼中右点干涩,闭上眼,但是弹出的音符却没有一个出错,似乎心眼明了,和这些琴弦融为一体。
不一会,箫声赫然而止,似乎有什么东西奋力丢在地面的声音响起,那箫声没有再起过,人也从亭子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铮——”古筝的声音突然尖锐,凤宁澜豁然看回来,发现几根弦突然断开,在半空中弹跳,龙旖凰的手停放在古琴上,指尖之下有鲜血蔓延。
凤宁澜抓起她的手查看,发现指尖被勾出一道很深很细的痕迹,鲜血不断。
龙旖凰慢慢睁开眼睛,微笑绽放在嘴角:“凤宁澜,你看你,你一出现,我和他就没好结果。”
“你和他的结果再好,也不可能在一起,又何必为了他自残。”凤宁澜愤然道。
秋风刮过,落叶满天缤纷,龙旖凰只是微笑,没有回答。
又过了几天,一名陌生的人突然造访。
凤义阳随着她的夫君一同回了他们宫外的家,临走前跟她告别,倒是凤暮紫开始无聊,天天往她这里跑,凤宁澜说了她几次她也不听,死赖着龙旖凰不放。
那一天凤宁澜不在,似乎是被皇后叫过去了,而就在龙旖凰和凤暮紫的房间里聊天的时候,那不速之客到访,破坏了两人的兴致。
这是皇宫,能够来到她寝宫的人必定也不是外人,前段时间慕容赫玥刚被她给震慑过,应该不会轻易地再派出人来自投罗网,龙旖凰的直觉,这是皇后的人。
那人是名男子,一身的黑色戎装,领口绣着银色的雄鹰,应该是某种记号。
凤暮紫一看到他,马上皱起了眉,对着龙旖凰说道:“母后身边的死士,一出来,准没有什么好事。”
“找我的?”龙旖凰对着那人问道,那人很利落地点点头,但是什么都没有说,锐利的目光一直盯在凤暮紫的身上。
龙旖凰会意,她拍拍凤暮紫的肩,说道:“暮紫,你先回去吧,改天再来找我吧,看来真的是有事。”
“哼,母后就喜欢做这种事,什么都弄得神秘兮兮的,两位皇兄还有姐姐都知道,就不给我知道!”凤暮紫一脸委屈地站起来,拍了拍裙子,轻哼了一声,对龙旖凰说下次再来找她之后愤愤地走了出去。
要是让你知道,这皇宫还有不知道的?龙旖凰在心中默念着,把那黑衣的死士招进房间来:“皇后有什么事吗?”
“皇后娘娘请您亲自到睿王府一趟,把这封信交给睿王。”死士冰冷地说道,从身侧取出一封信,放在桌面上。
龙旖凰这才想起来,睿王府前两日竣工,装修得很是华丽,而凤离渊也在不久之前入住,第二日皇帝就往那里运送了大批的珠宝钱财,以充银库,莫非,和这件事有关?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换件衣服就走。”龙旖凰把信压下,说道。
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一看到一点不寻常的事情就乱想,越想越复杂。
但是,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也只是皇后手中的棋子一枚?利用自己和凤离渊纠缠不清藕断丝连的感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