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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女儿温婉性弱,凡事没个主意,连话语都少,而李泊言自幼苦里出身,带着几股子韧劲儿,为人霸气一些但也乃男人的担当,人品可嘉、仕途有望,这才觉他是夕落良配,可如今呢?
自家闺女的脾性截然大变,他虽此时依旧纳罕她为何变化如此之大,但瞧其对外尖锐,可孝敬父母、爱护弟弟,偶尔耍个小脾气也是撒娇,倒是比以前多几分伶俐可爱。
自己的女儿就是自己的女儿,林政孝也对林夕落更多疼爱,但如今满心盼望的婚事倒成了难事,这让他如何是好?
刚刚的情形,林政孝全都看到,话语听之不够清晰,但瞧这几人眼观目色,他也知此事不妥,看来还真是要多思忖这婚事到底是否妥当了。
让李泊言进了屋,丫鬟们上了茶,未等林政孝斟酌开口,李泊言先行道:“今日偶听外传师妹污言,心急焦虑,有违礼道,在此给老师赔罪了”说罢,李泊言撩襟跪地狠磕三个响头,林政孝的脸色更苦,忙叫快快起来。
“泊言,何必如此。”林政孝斟酌后道:“夕落性子刚烈,我那十三弟年幼娇宠”
“师傅不用细言,师妹之言我不会记于心中,还未及笄,回归林府,兴许是与姐妹长守,沾染些不良风气,我不会怪罪,今日回归城内,明日还有公务远行,倒是想与老师将定亲文书定妥,礼聘之事敲定,公务之便也将此事提上议程,不知老师何意?”
李泊言此话说出,明摆着婚事照旧,林政孝沉片刻,言道:“泊言,为师视你为一辈子的骄傲,但为师始终有一问题疑惑,不知你可否解答?”
“老师请讲。”
林政孝端起茶杯,缓缓言道:“婚事有三得,其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三,官爵可提仕途有望,不知你可认同老师的观点?”
李泊言沉默了,林政孝见他如此,再补一句:
“你求娶夕落,又是为哪一得?虽夕落乃我之女,但我也瞧得出,她如今的言行做派你十分厌恶,可你依旧如此执此婚事,倒是让为师很是不解,担忧夕落的后半生不假,可为师也担忧你迈错这一步,男人,仕途是命,可家稳才有仕途行,家乱无有前程安啊。”
“老师此言倒让学生惭愧,此三得精辟,可学生却靠拢不上。”李泊言面露苦涩,“只觉理所应当。”
“你一心奔仕途,却厌恶纷争,心求简单,可如今的夕落恐不合适。”林政孝摊手,“莫说你,单是为师这位父亲之言,她都逆顺参半,何来简单二字?”
李泊言惊诧,“老师”
“此事无妨,你也好生思忖思忖,公务在身,仕途要紧,婚事不急。”林政孝说罢此话,李泊言也一时无法作答,起身告辞,行出门时,目光下意识的朝南屋瞧去,正见到林夕落在研磨、林竖贤在行笔,一唱一和,着实刺目,脚步加速,即刻离开“宗秀园”。
林夕落余光睹见,嘴角轻笑,耳边却响起林竖贤的斥责:“被人嫌弃如此可乐?有你这刁徒,着实颜面无光,丢人”
第三十二章亲事
第三十二章亲事
林竖贤的话刺耳,林夕落却初次没有回嘴反驳,笑的更灿。
寻常时日,林夕落一直都觉得林竖贤为人古板,带着点儿文人酸腐,如今再看,他这规矩守的倒是地道。
几句话便将李泊言噎的说不上话,这让林夕落的心里着实痛快。
林夕落承认,她对李泊言的确有几分偏激的隔阂,可这不足以让她如此歇斯底里的抗拒婚约,凭心而论,她真觉得与李泊言并非良配。
这并非否定李泊言的为人,纯乃二人性格不合,不提其大男人的强硬做派,单说这几次相见,无一次不以争吵结束?她“前世”平淡安稳,这一世依旧只求平淡安稳,可如此生活李泊言给予不了,不如就此罢休。
“先生话语句句是理,学生自认刁徒、自认跋扈,先生用茶。”林夕落立即给林竖贤倒上茶,又送上棉巾,殷勤模样让林竖贤训斥噎住,摊手无策,只得闷头继续行“寿字”。
可这最后的几幅寿字,林竖贤怎么都下不去笔。
这些时日来,他偶隔几日来到此地行字、见林夕落手雕寿字,细心呵护手中雕木,那些雕刀、雕凿在其手中把玩流畅,她更是乐在其中,全没有之前心中存积的“匠女”所在,与以往跋扈刁蛮判若两人,也只有此时才可见到她发自内心的喜色。
这又是为何?林竖贤初次对一人无法下评判。
自幼长大,也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