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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吓得嗷嗷叫唤。
“砰”一声,那凶猛攻击差役一脚飞起跌倒,后脑勺着地,抽搐了击下顿时没了声息。旁边几个差役立刻飞奔上前查看,面面相觑,又瞅了瞅旁边一块西瓜皮,不知所措地互望着。
朱知县立刻大叫,“唐家聚众绑架朝廷命官,杀死差役……”
几个差役立刻亮刀,架在高氏一家三口脖子上,个个逼视萧朗,“放手!”萧朗看着压在唐妙纤细脖颈上刀刃,心口剧痛,手不由自主地松了。一个差役立刻上前用刀背在他背上狠狠砍了一刀,将他砸倒在地。
“住手,住手!”唐妙尖叫,她凶狠地盯着朱知县,“狗官,你再打他一下,我立刻死了。你小心诛九族,烈油烹!”
朱知县哆嗦了一下,那贵人能把这么重要信物交给唐妙,说明对她十分看重,自己不过是要吓唬她,真要是死了那可都不好办。他得意地笑了笑,看起来她在乎萧朗,逼迫她不好使,那就换个法子。他笑着挥了挥手,“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快放开他们,既然三小姐有贵人撑腰,那么我们也不强求,带萧少爷回县衙,审理他杀差役之罪。”
正文 恶有恶报
朱知县心里嘀咕,巡按御史什么时候有这样好看背影,拱手笑道:“原来是袁大人,失敬失敬!”
那人缓缓转身,柔和灯光里是一张清雅俊美脸,衬着身后雕窗芭蕉,有一种秀逸入画神韵。他淡淡一笑,“在下柳无暇,新任郢州巡按御史,袁大人即将迁川蜀。”
他笑得很温和,目光清润明澈,像是雨洗过夜空,却又深沉幽暗,看不出心底真正情绪。朱大人心下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是说柳无暇在徐州未归,周诺也过去了吗?他怎么突然来了?
柳无暇他怎会不认识,两人算是很熟,可这番见面看起来他打算公事公办?竟然一副初次见面模样。不就是个区区七品御史?
柳无暇举步上前,笑吟吟地看着满腹心事朱知县,笑了笑,“朱大人贵人多忘事,学生曾在县学读书任教,县老爷曾莅临指导。”还曾邀请他做师爷。
朱知县立刻笑起来,“柳先生如今也算得遇贵人一飞冲天,哈哈,错了错了,是柳大人。请坐,请坐。”
柳无暇在客座上坐了,神态依然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没有紧张亦没有焦虑,更没有什么**。朱大人吃不准,便让热赶紧上茶。
“深夜来此,柳大人有何见教?”朱知县请他用茶。
柳无暇笑道:“大人言重,在下是为救大人而来。”
朱知县疑惑地看着他。
柳无暇端起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缓缓道:“大人可知道赵家为何倒了?”
朱知县盯着柳无暇细细地看着,赵家原本是公子乾人,可赵家被扳倒时候,那边竟然每一个人为其说话,且不允许别人插手。他们也一直想知道到底为何。他笑道:“愿闻其详。”
柳无暇笑了笑,“朱大人今日好像抓了三个百姓进来。”
朱知县扬了扬眉,“柳大人,如果要问案子,可得等明儿了。”
柳无暇修长手指缓缓地摸索着茶盏边缘,淡淡道:“朱大人,要等明儿,你可没半点回旋余地。况且他们还有个证人,说那差役王武是自己摔死。”
朱知县不料他能这么快得到消息,面色不悦,“柳大人,那宝军儿是个傻子。唐家堡村民可以作证。”
柳无暇低笑:“眼见为实。”
朱知县哼了一声,“把那个傻子带上来。”回头又对柳无暇道:“明儿开堂审理,他娘也能作证,他是个傻子。”
没多久差役将哭哭啼啼宝军儿带上来,让他跪在地上。宝军儿一见到柳无暇,立刻喊道:“柳先生,柳先生,你是柳先生,他们把她关起来了。”
不等柳无暇说话,朱大人立刻皮笑肉不笑地道:“柳大人,看起来你私心不小哇。”
柳无暇瞄了朱知县一眼,笑道:“怎么,朱大人觉得宝军儿话可信了?”
朱知县脸色一变,哼了一声,“本官可没说。”
柳无暇笑了笑,“朱大人说宝军儿是傻子,又有何凭据呢?单单因为他被人说傻?难道大人没听说过大智若愚吗?”他招了招手,门外进来两个随从,一人手里捧着他官防,另一人捧上一只半尺长宽红木匣子。
柳无暇接过来,慢慢打开,朱知县看得清楚里面有几本折子,还有一颗雕刻成福娃象牙纽小印,很是少见。柳无暇拿出来给朱知县看了一眼,道:“这是波斯进贡给宫里,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