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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快啊!”我吃力地抬着她胖胖的双腿往前跑,妮妮趴在那里憋红了脸,只管催我,一骨碌啃了一嘴沙,看别的爸爸和孩子都冲到了前面,我们连滚带爬地到了终点,妮妮“呸呸呸”往外吐沙子,眼泪汪汪。
最后一项拉沙橇跑的比赛开始了,小孩子坐到了沙橇上,由父母一起拖着跑完一百米,妮妮故意磨蹭到最后一组,很沉重地等待又一次失败的来临。前面几组已经吆吆喝喝地往前跑,妮妮突然“呜”地一声像哨儿一样叫唤起来,很刺耳,引得许多家长回头找。我努力在人堆里找那个声音,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妮妮背后用双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是无缺,他终于还是来了!
妮妮一蹦老高,大叫:“太好了!太好了!我要跑第一,跑第一!”
“你怎么刚到?”我嗔怪地问。
“早就来了。”无缺竟像个大姑娘一样地红了脸。他与自己斗了一个上午,他能站出来,他终于站出来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埋怨他?
“来吧,上!”无缺拖着沙橇的一根带子招呼妮妮,又把另一根扔给我,一声哨响,就像两头牛一样地冲出去。我心里一下子迸发出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是从另一根带子上传递过来的,逐渐汇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妮妮的叫唤声中,一路冲到了前面。
44、救他!救他!吻他!吻他!
比赛结束了,海滩边上一群小贩马上围上来兜售小海货和渔具、风筝。妮妮没玩够,不肯罢休,拖着我和无缺挑了一大包钓钩鱼饵,往东穿过一个村子,就到了一大片荒凉的海滩。
顺着沙滩往里看,满眼的黑石头,像进了戈壁滩,无缺指着前方一块大礁石喊:“看!”真是天遂人愿,这块大礁石刀削一样拔地而起有三四米高,顶上却平坦得大如云居。
一登上嶙峋的巨大礁石,我心中的不快马上被海风吹得一干二净。“轰隆”一声惊涛拍岸,白色泡沫就闪着银光铺天盖地洒来。
妮妮早跑下去在沙滩上疯跑去了,冷不丁一个趔趄还打了几个滚,又爬起来跑,无缺皱着眉头问:
“怎么浪这么大?”
我告诉他,“初一十五正晌干”,今天才初七,接近中午正满潮,早晨刮了阵风,浪就大。无缺说别看他在海边住了好几年了,还真是海盲。他抖落着一堆鱼线鱼饵,不知如何下手,我说你看我的吧。我把海蚯蚓一根根掐开,套到钓小黄鱼的钩上,随便找块石头绑上当坠子,把长长的鱼线在手中抡几抡,划几个大圈,“刷”地就抛出去了。
无缺看呆了,我告诉他,真正有鱼的地方不敢去,当着那些“老钓们”班门弄斧,丢人现眼;底钩也不会放,沙板鱼当然钓不上来。只会用手线,愿者上钩,糊弄一下小孩,真弄上个把条的,也交了差。
我在仔细穿鱼饵,无缺却在仔细看我,我说看什么看。
无缺又开始发表他的理论,他说:“你是有闲阶层,有闲心玩,可以只要感觉;而我不同,我要的是结果是收获,就像咱们两个……”
“你是不是又想到了咱们的‘二道茶实验’,目前看来,要想有结果有收获,希望挺渺茫。”我扯着根鱼线,盯着他,打断他的话。
“什么意思?”无缺很郑重地问。
“我是离婚带孩子的,还比你大。而你是未婚的,条件又好,你不怕别人背后指指点点,你不怕你父母千里追讨逆子?所以,抛开这些东西只谈爱情,挺造作,注定没有结果没有收获……”还没说完,手上的鱼线猛然间剧烈抖动起来,双手被一股反力往下吸,我心中窃喜,手忙脚乱地收线,等钩子一离水面,只见一条半尺长的小黄鱼不安分地跳上岸。
“看,收获不是来了!”无缺喜出望外地喊,跳过去解钩,那条鱼滑溜溜扭来扭去,“哗——”一片白浪罩来,我和无缺连跳着往后躲,头发上还是蒙了一层水珠。后边海滩上妮妮在惊天动地地大喊:
“妈妈!——快来。”
“怎么了?”我往那儿跑,无缺跟在后面。
“看——”妮妮张开两只胳膊抻平了,像要把沙滩抱起来。
“哇噻!”无缺惊呼了一声,妮妮不知用什么在平整的沙滩上画了三个大头像,每个都有云居那么大。
再仔细看,两个大的画着眼镜,还有一个头上顶了个锅盖一样的东西。中间是个小的,扎着牛角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