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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字请他不要声张,陈光照想了一想,决定独自侦察,也就不去告诉方丈了。
陈光照的母亲是冰川天女的侍女,特长轻功,是以陈光照的武功虽然不及李南星,轻功却差不了多少。他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李南星,李南星一心赴秘魔崖之约,竟没发觉后面有人。
秘麾崖与卧佛寺一在山北,一在山南,相去十余里。那一带乱石如笋,寸草不生,是西山之上最荒凉隐僻的一个地方,平时猎人都不会到的。陈光照见李南星直奔秘魔崖,甚觉奇怪,心里想道:“他去那里做什么?难道那些人就藏在秘魔崖?但他又怎么知道?”
李南星脚步突然加快,转眼之间,已没入乱石堆中。陈光照心念未已,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已在说道:“厉公子果是信人,依约来了,佩服,佩服!”
陈光照怔了一怔,心道:“咦,他们怎么把李南星叫作厉公子?”“李”“厉”二字,发音相似,但一个是“去声”,一个是“入声”,若用纯正的北京话来说,是可以分别出来的。
李南星朗声说道:“你们约我到此,意欲何为?”
那苍老的声音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厉公子,你在我们面前大可不必隐瞒身份!天魔教祖师厉胜男是不是你的姑婆?”
厉胜男去世己有二十余年,但她当年曾经绝顶武功镇服武林,连天山派的老掌门唐晓澜都曾败在她的掌下。是以陈光照听见这老者说出了李南星的身份,也禁不住吃了一惊,心道:“怪不得他年纪轻轻,本领那么了得,原来是厉家的人,哎呀,天魔教乃是被消灭了的邪教,倘若这老者所说的他的身份不假,他岂不是出身不正的邪派中人了?”
李南星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
那老者哈哈笑道:“厉公子不必多疑,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请你到徂徕山去,重振天魔教的声威,我们愿意拥戴你继任教主。”
李南星冷冷说道:“我不想做什么教主,我也没工夫上徂徕山。”
那老者道:“厉公子此言差矣,你的父亲是厉祖师唯一的亲侄儿,你的母亲也曾做过天魔教的教主,难道你就不想重振家声?”
李南星道:“我父母早已金盆洗手,退出武林。这天魔教三字再也休提!”
那老者道:“令尊令堂金盆洗手,你不可以重起炉灶吗?厉公子,机不可失,有我们这些人拥戴你,何愁大事不成?”
李南星“哼”了一声,说道:“你们是些什么东西?我才不耐烦做你们的头儿呢!”
那老者打了个哈哈,说道:“厉公子,你也不要小看人了。你可知道,你的爹娘当年对我,也不敢怠慢分毫么。”
李南星道:“不管你是谁,我就是不卖你的帐,你又怎样?”
那老者冷笑道:“好狂妄的小子,这么说,你当真是要不吃请酒吃罚酒了!”
李南星亢声说道:“你们是一齐上呢还是车轮战?随你划出道儿!”
那老者哈哈笑道:“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小觑老夫!嘿,嘿,只要你在我的掌下过得一百招,我阳某人就让你下山,从今之后,也不再找你麻烦。你若是在百招之内输了给我,嘿,嘿,我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跟我走,有你的便宜了吧?”
眼看双方如箭在弦,一触即发,陈光照心里想道:“不管李南星是什么出身,我既然和他交了朋友,就不能让朋友吃亏。对方若是单打独斗便罢;若是群殴,我陈光照就是舍了性命,也非帮他不可!”陈光照见过李南星的功夫,虽然不知道那老者是什么人,但料想以李南星的功夫对付一个气力己衰的老头,总不至于在百招之内便即败阵。故此陈光照打算暂不露面,且看看他们的单打独斗结果如何再说。
不料心念未己,忽觉微风飒然,有两条黑影,已是向着陈光照藉身之处扑来,齐声喝道:“是那条线上的朋友?”这一下,陈光照想不露面也不行了。
这两个汉子见陈光照是个陌生面孔,又端不出“海底”,立即便扑上去动手。李南星叫道:“陈兄,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去吧!”跟着向那老者说道:“这人是我的朋友,但他并不知道你我约会之事。请你们的人住手!”
那老者冷冷说道:“我不能相信你的话,这小子我也不能让他轻易回去。找先要把他拿行,问过口供,再作定夺。”
陈光照仗着轻灵的身法,闪开那两人的连番扑击,可是那两人世非泛泛之辈,一对判官笔,一枝小花抢,招招都是指向陈光照的紧要穴道。陈光照怒从心起,喝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