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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的小景。”
黎景哑然。或许从出生开始,他们就被命运系在了一条绳子的两端,永远纠缠,又始终处于两个极端。
姜佚明释然了,但他不能。
黎景无力地说:“或许吧。姜佚明,我没你那么聪明,也没你那么决绝。我只是……”
话到了这里,竟有些难以启齿。明明已经三十岁了,却还在幼稚地渴望着爱。黎景别过头去,慌张地看向窗外,缄默良久后,他轻声说:“我只是很想有一个家。”
听到这句话后,无言的那个换成了姜佚明。心中的苦涩顺着血脉向全身传导。
他宁愿困在这份愧怍中作茧自缚的是自己。
黎景垂眸,轻声说:“姜佚明,我不知道命运究竟是眷顾我,还是痛恨我,才让我长在了黎家。”
姜佚明心都要碎了。他沉默半响,说:“命运没有眷顾过你,以后我来眷顾你。”
我一直都在
回到家后,黎景怏怏不乐地窝在沙发上。姜佚明走到沙发前,他坐在黎景身侧,环住了黎景的肩膀,说:“小景,你中午都没有好好吃饭,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厨房烧个菜,好歹再吃一点,好么?”
黎景脸上地表情有些空洞,他转头看了姜佚明一会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一双明亮的眸子却分明没有聚焦。
姜佚明叹了口气,他不再问黎景的建议,而是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调出黎景最近常看的美剧后,径直朝厨房走去。
走进厨房后,姜佚明紧绷的情绪渐渐松弛下来。其实自打邱子墨踏入黎家,姜佚明就明白了李红英与黎为民夫妻的心思。姜佚明不知李红英与邱子墨达成了怎样的共识,只是无论她们的目的是什么,恐怕在自己这里注定要落空了。
他知道,今天这场所谓的生日宴,不过是那夫妇二人为黎景设下的鸿门宴。思念是假,示威施压才是真。
碍于黎景对李红英与黎为民尚有感情,加之今天有外人在场,在餐桌上他只得忍耐,左右等黎景亲自打破了自己对父母的期待后,他们便再不必来往。
只是,李红英在茶室整的那一出,着实让姜佚明忍无可忍了。
他步入社会多年,早习惯了虚与委蛇与惺惺作态,可当他看到李红英几次三番地讥讽黎景时,却连表面上的平和都无法维系了,而是坚持将黎景带走。
这样的父母,在意又有何用?越是在意,就越会受伤。
世人都渴望亲情,多少人终其一生,最想得到的无非是父母一个满意的赞许。黎景是如此,他也是如此。只是,他渴望过,却从不迷信。
既然他此生没有亲子之缘,那就算了。
他早已看透了这些,早已了无期盼,如今,他只为黎景而难过。
因为邱子墨的到场和父母的刻意冷落,饭桌上黎景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黎景今天又是忙碌紧张地准备礼物、准备衣服,又是铆足了精神参加这场“鸿门宴”,精神和体力都备受煎熬,若是连饭都没吃几口,身体又怎么撑得住?
好在黎景的口味,姜佚明最清楚不过。他动作麻利,炒了盘土豆丝,又做了份清炒虾仁,端到餐桌上的同时,朝客厅喊道:“小景,过来吃点东西吧。”
此时,黎景正目光呆滞地看着电视屏幕,像是丢了魂一样。姜佚明见他出神,于是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黎景的肩膀,说:“先吃点东西吧,你中午什么都没吃。”
黎景这才回过神来,他点了点头,任由姜佚明牵着走到餐桌前。
酸辣的香味冲进鼻腔后,终于勾起了黎景的食欲。他接过姜佚明递来的筷子,连吃了好几口,胃里空荡荡的感觉终于舒缓了。身体也不若刚刚那般疲惫冰冷了,就好像喑哑的八音盒突然被人上了几圈发条。
吃过饭后,黎景的心情好了不少。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风波后,他比以前坚强了许多。到如今,他也谈不上“放下”二字,但他至少可以试着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
他们默契地没再提起今天黎家发生的事情,所有的话已在车里说尽,而有些伤痕急不得,只能由时间慢慢治愈。
这天晚上,黎景向杨媛告了假,没有去“澎湃”上班。一来他状态不好,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实在难以坚持,二来他也需要给自己一点时间,消化今天发生的事情。
不过,他暗自告诉自己,他只允许自己难过这么一晚,等到今晚过去,他便将今日掩埋。
姜佚明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要学着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