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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宇文孜先本来就是个发育不良的人,如今心中的怨恨又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头脑,即使成为宦官才能进入皇宫,他也愿意为之这样去做。
宇文孜先还未成功入宫,华林子就早已经有了可以随意在皇宫中行走的权利,这一点倒是使得宇文孜先的计划变得轻松了不少,而且宇文孜先说服华林子的过程也比他之前预计的要简单多了,既然两者有共同的敌人,那么联手只是迟早的事情。陶方圆作为他们的共同敌人便刚好凝集了宇文孜先与华林子的默契。
当华林子询问宇文孜先有什么好的策略要施行的时候,宇文孜先并没有说出些什么,只是让华林子设法做到可以让皇帝信任并听取她的建议,其他的事情,边走边说。既然陶方圆与皇帝有联系,那么华林子便应该从皇帝那里得来可以伺机从中作梗的地位,反正不能让陶方圆的任何行为顺利。
之后,华子主动面圣,将自己所知道的除了关于宇文孜先入宫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皇帝,而此时的皇帝也因为想着即使华林子是在欺骗自己但毕竟她已经在自己手上了,况且自信的皇帝也不认为华林子有能力欺骗的了能够成为一国之主的自己,所以便也没顾及什么,就向华林子讲了关于自己追捕九蛇的计划以及平章和方圆协助自己的事情。
早就已经推测出并得到了宇文孜先告知的陶方圆和平章是卧底这件事情的华林子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又赶紧在皇帝发现的那一刻恢复了平静的模样,华林子没有对此事说什么,只是夸赞了皇帝谋略的高明。
失去神器超过五日也没有身亡的华林子确认了是陶方圆故意杀死宇文孜先的事实,又由此猜测出陶方圆可能是怕大家不信连环崖底墙壁的话不去杀人,才杀一儆百杀死了以身试险的宇文孜先。这样说来,陶方圆与连环崖可能有着深一层的关系,再加上陶方圆居然还同时在另一边联合起平章作出协助朝廷清理出了连环崖的九蛇的事情,既然如此,关于陶方圆的大致动机对于华林子来说就已经有了些眉目。
当华林子第四次面圣的时候,她穿了一身规矩的淡蓝色宫装,略施粉黛并在额中央沾了一片粉蝶花瓣,还斜插了一只桃木簪在宫女髻中作为点缀,不是像华林子原来那样只是轻便的发髻衣裳,也比普通宫女多了些灵动。
华林子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大殿中央,又将自己带来的一把琵琶靠在椅子上,然后单膝微屈,低眉颔首,“皇上,华林子进献一支琵琶舞。”
这琵琶舞是极少部分人才会的一种自弹琵琶自跳舞的方式,一般的人即使可以将两者都演绎得精湛也很难将它们同时融合着展现出来,而华林子偏偏是那万里无一的可以表演琵琶舞的人。
这是华林子作为艺妓的一项专长,没有人有能力在这方面抢她的饭碗。但如果她有幸生的高贵,而不是现在这样低贱,如此绝技加之她姣好的容貌,绝对可以倾国倾城。
“皇上。”在皇帝的掌声和大殿里宫女宦官的呆滞中,华林子重新将琵琶收回自己的臂弯,“华林子今天是为了一件要事而来。”
“但说无妨。”
“皇上,若陶方圆真的是在协同平章为辅助你而除掉九蛇,那她当初为什么要杀掉宇文孜先呢?”华林子将琵琶小心的放在自己身边,然后重重的跪在大殿之上。“如果陶方圆不知道五天不杀人不会死的话,那么宇文孜先就已经注定是个死人了,她为什么不去杀别人而要杀唯一没有杀人的宇文孜先,反而使得九蛇中的其他人相信五在天之内不让神器沐浴献血就必死的事情呢。”
“所以,陶方圆是希望九蛇杀人的?”皇帝反问。
“也许是她想通过这样来继续祸乱江湖。”华林子双手伏着地面,额头点地,“至于霍乱江湖的目的,我不敢猜。”
“大胆!”皇帝拍案而起,“只要我还活着,只要孟国还在,就不容许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华林子,你对此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愚以为,此时应该将计就计。”
虽然华林子和皇帝还不确定陶方圆的目的,但他们至少都已经知道了陶方圆表面上为朝廷捉拿九蛇的行为并不真的是那样单纯。
所以,在平章为了追捕到段玄皇而向皇帝请求卫国军统帅之权时,皇帝虽然在朝堂之上将卫国军的令牌正式的交给了以新身份担任朝廷武将的平章,但又在捉拿到段玄黄之后,听从华林子的建议,私下里将令牌偷偷地重新收了回去。
而那平章只顾着一心为国,自然是即使面对皇帝有如此的做法,也并没有多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