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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沔阳总算是出了太阳,炙热的阳光仿佛是对之前阴雨天的抱怨,热得那么的放肆!照着水潭一片祥和,二十亩大小的水潭偶尔还能看见鱼儿觅食时荡起的涟漪。水潭的后面有一条村道。村后面都是南方那种秀气的平房。而村道的尽头却有座南方很少见的北方小院。院子的三面都是房间,只有一面围着两堵墙,中间被一个大门连了起来。那座小院的后面又是一汪水潭。
“娘,我来帮你吧。”不等回音,谭文辉便将他母亲洗好的衣服拿了起来跑去院子晾晒。谭文辉,生得玉树临风,浓密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庞,扎这发髻,一身绿色长袍。那模样,怎一个俊字了得。
谭文辉的母亲,林若水林氏双眼微微眯着,抬起手,够了一下,摸了摸文辉的头,露出慈祥的笑容,说道:“乖儿子,你的孙子兵法读到哪了?你不去读书,你爹爹可又要生气了,快回去读书吧,这些事娘自己就能做。”母亲永远都会认为在自己的孩子只是个孩子,哪怕她儿子已经19岁。再看林若水本人,一身白色衣裳在阳光的照射下,实在看不出她已经是个十九岁孩子的母亲。整个是一楚楚动人的美娇娘。虽然看起来年轻,此时身上的慈爱之气也十分浓烈。
“你个小鬼头,都快二十了,还老喜欢出去玩,你看别家孩子,跟你这么大,孩子都有了,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出去玩太晚。可别像上次一样,让你爹爹动用整个村子的人找你,到时候我可保不住你。”林氏笑着,摸着谭文辉的头说道。
谭文辉把她母亲的手从头上拿了下来,握着。稍显不耐烦的说道:“娘,您说的那事已经发生七年了,那个时候我才十二三岁。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别老拿那事说行不,我都听了无数遍了。再说了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子都曰过了,学而不思则罔。我现在是要去思考。再见了,娘。”一阵笑脸,便看见一个人影朝着门外而去,瞬间便不见踪影。
“记得回来是中午饭,千万别惹事儿啊。”望着那一道虚影,林氏喊出一句话,做母亲的总是杞人忧天。此时一位蓝衫黑须的伟岸男子出现在林氏旁边将准备坐在小矮凳上的林氏扶了一把,温柔的说了句:“这小子又向你告假了?太爱玩了啊,倒是我我当年几分影子。哈哈哈。”
林氏白了一眼那蓝衫男子,拉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将头靠在蓝衫男子肩膀上幽幽说道:“岂止是一点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无论相貌气质,都似二十年前的你啊!”那男子看起来确实有几分谭文辉的影子,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却又多了一些上位者的气质,仿佛天地都在他脚下,傲视一切的感觉。
“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我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武林中盛名的谭少侠,而且,我在他这个年纪,还有个叫林若水的恋人。他现在不过还是个未长大的毛孩,除开咱爹教给他的三脚猫保命功夫外,就啥都不是了,更别说什么相好的。都快20的人了,别人家的孩子都生崽了,他就知道玩。哎!”说话的人正是谭文辉的爹,谭震。此时的他,像是因为儿子贪玩的生气,又像无奈,但更像夫妻之间的私语。
林若水轻拍了谭震的胸口微笑道:“要怪也只能怪你,是你让你儿子学文不学武,若不然,凭咱儿子的资质只怕现在在在江湖上也是名声大噪了吧。只是这终身大事,我想,你还是跟爹商量商量吧,他老人家要让文辉保持处子之身呢。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哪天入了仕途,受到皇恩,说不定还能娶个公主呢,再不济也可以娶个大臣之女吧。”
听到这话,谭震收起微笑,询问了句:“若水,你说今年的科考该不该让辉儿娶试一试,说不定会有好的结果。”
林若水稍微皱眉道:“辉儿去年才通过的乡试,今年考会试,我还是怕爹不同意啊。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你也晓得爹爹可是很疼爱这个孙子的,你不让辉儿带书童,他老人家都记道现在呢!再说了时间怕是来不及啊!”、
“我找个机会跟爹商量商量吧,我想,这件事应该问题不大,咱们还是先准备准备吧,要是爹真的同意了,也就是这个月内就启程的事儿。至于考试的事,我有办法!”谭震带着少许自信的说道。随后挽着林氏一同回屋里。
再看谭文辉这边,只见他出门之后,就放慢了速度,沿着村道慢跑,时而跟来往的行人打着招呼,十分乖巧。虽说还没有娶亲,但村里人都没有什么闲话,倒是经常夸奖他热心肠而且还爱打抱不平。
一会儿功夫,他的视线里便出现了一位白发老人,见老者面色不太好,无力的靠在路旁的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