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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按道理来说,胡未也要跟着无为他们一起去,只是那空闻却让胡未留了下来继续练习那心平经,只等无为他们拉水的水车来了,才让胡未去帮下忙。
不过几天后,那空闻也不知是不是越来越失望,竟是没再来了,而无为也是叫了胡未一起去那流沙河。胡未自然不会拒绝,倒正想出去散散心,现在每天关在这庙里,实在憋闷得很。
胡未他们一共二是来号人,五辆水车,浩浩荡荡一路南行,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来到了流沙河边。
不过因为正值旱季,这所谓的流沙河也不过是一条小溪。河的北岸,除了胡未他们,也不时有人推着水车或者挑着水桶过来取水,而河的南岸,则不时可见一些飞禽走兽,喝足了水后,便在河边小憩,倒似并不怎么惧怕人类。
一派祥和景象。
看那河水潺潺,人群络绎往来,鸟兽或栖息或嬉闹,一直心事重重的胡未突然心有所感,有如顿悟。
罢罢罢,既然在这大罗教呆不下去,那就不如趁早离开了吧,胡未忽然想道。
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各人有各人的路,也不一定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虽然舍了这降世尊者的身份有些可惜,但照现在看来,胡未并没修炼蛊术的潜质,这降世尊者的身份迟早会变得毫无用处,还不如尽早抽身,离开大罗教。如果时间拖得越长,那到时候他的麻烦也将越大。
就好比一个人去抢劫银行,进了银行后,却发现一直打不开保险库,眼看警察就要到来,最明智的选择便是趁早离开,拿得起放得下才显果断。等那警察真的来了,再想走的话,只怕就要晚了。
所以胡未还不如现在主动去承认自己并非是尊者降世,而只是个普通人,大不了去民间做点生意,到时候混个富家翁做,娶个三妻四妾什么的,也算有所成就。
当然,他把那真的降世尊者砸死的事自是不能说,全当不知道,大罗教找不到真的降世尊者,也不关他的事了。
想到这些,胡未心中豁然开朗,压抑之感顿消,倒似压在身上的大山突然移掉一般。
看到流沙河一条小舟飘过,舟里坐着一年轻妇女,妇女怀里还抱着个孩子,而岸边则有一男子,正卖力地拉着绳索,拖着小舟向上游行去。胡未竟是莫名有些感慨,忍不住扯开嗓子唱起歌来: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妹妹……”
胡未虽然没受过专业的音乐训练,但好歹也曾做过几年职业歌手,也是有着一些功底,现在又是突然想通了一些心节,心情好几天来都未曾有这般舒畅过,一时竟是兴致大发,唱完男声后,又细着嗓子,把女声那一段也唱了出来,模仿地唯妙唯肖,凭着自己不错的音质,也把男声唱得粗放火爆,女声婉转柔情。
也不知是不是正所谓音乐是人类共通的语言,胡未虽然唱歌时用的是汉语,这里的人不可能听得懂这歌词,但那流沙河上拉着小舟的男子却好像也被胡未的歌声感染,本来还显得十分吃力的样子,拉着小舟像是在爬行一般,听到胡未歌声后,竟似力气顿生,速度陡然加快,片刻间就拉着小舟不见了踪影。
而其他人原本动作大多都是慢吞吞的,也似同样受到了胡未歌声的感染,速度突然快了许多,变得步履匆匆。此时朝阳刚刚从地面升起,阳光映照水面,一片金光灿烂,更有那趴在河岸边的鸟兽也都停止了休憩,全都嬉戏起来,许多更是成双成对,互相嬉闹着,原本显得有些清冷的河岸也是突然变得热闹了许多。
不过胡未却是浑无所觉周围的变化,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也不知道他反反复复将这首歌唱了多少遍,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一曲酣畅淋漓地唱罢,胡未精神抖擞,感觉全身似刚刚在踢完一场足球又洗了个热水澡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和愉悦。
正在他歌兴大开,准备接下去再唱上一首时,却突然愣在那里。
不知什么时候,河岸边取水的人几乎都已经走光了,就剩下了无为等几个大罗教里的人,不过却有更多的人远远地站在那片胡杨林里,他们或挑着水桶,或推着水车,却并没要过来取水的意思,只是站在那里,朝着胡未指指点点,小声私语。
甚至大罗教里的那些弟子,大多数也都站在胡杨林那边,如果不是这些人都看着胡未这边,胡未都要怀疑胡杨林那边是否发生了了什么事情。
“无为师兄,发生什么事了?”胡未转头看向胡未,只是突地愣住,“无为师兄,你怎么了?”
他发现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