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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就鼻涕喷嚏不断,但量完体温看着没发烧,她也就没当回事,全当是恢复工作累着了,药也不肯吃,靠喝水睡觉慢慢养。结果转过月,感冒越发严重,看书时间稍微长一点,都觉得头发晕,还时不时全身发冷,直冒虚汗。
心里斗争了半天,周意满还是决定给孙嘉卉打个电话。但她婉转的措辞还没说完,就被孙嘉卉以“我是孕妇我都不怕冷,你800米3分钟跑完的人居然敢哭冷”的指责,给堵得哑口无言。
她只好灰溜溜跑回衣帽间,换了件能把人裹成熊的厚大衣,又把短款雪地靴踢掉,翻出过膝长统靴费劲的套上,这才不情不愿地钻进了大雪里。
等周意满披着一身白、脚底泞泥赶到的时候,孙嘉卉正坐在四季如春的小饭馆里,热火朝天地吃川菜。
感到周意满带来的冷气,她不紧不慢地挑着酸菜鱼里的鱼刺:“知道你不爱吃辣,特意给你叫了开水白菜,老师傅难得下回厨,算你有口福。”
周意满早上起得晚,喝点粥就出了门,孙嘉卉的话把她肚子里那点馋虫全勾了出来。
她挂好衣服搓着手,给自己盛了碗竹筒米饭,看着桌子上锅碗瓢盆里全是火红的辣椒,忍不住跟孙嘉卉打趣:“你这是怀孕以后改了口味?以前出去吃饭,连一滴辣椒油都不能沾,菜里稍微添点辣味,可都能漱半天口。”
孙嘉卉听她声音都是哑的,随手给她倒了杯茶:“你这感冒多久了还没好?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别没病也给拖出病了。”
“又不发烧,等天儿好点再去吧,”周意满接过水喝了,吸吸鼻子,“我就是怕传染给你,不是都说孕妇抵抗力差吗?最近怎么样,吃饭还恶心吗?”
“早就好了。我现在是怎么都吃不饱,刚吃完没过一会儿就又饿了,还特能吃辣,一顿饭里要是没川菜,嘴里都觉得没滋味。”孙嘉卉吃完一碗米,意犹未尽地又盛了一碗,满得都冒尖。
周意满看着她被辣得红通通的嘴,还有那一副狼吞虎咽的贪吃相,也不客气地开动起筷子。等差不多杯盘狼藉,周意满舔舔嘴角,对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往嘴里塞肉的孙嘉卉感激:“吃得好饱~我最近感冒都没胃口,家里厨子都按嘉和的口味做,我也不习惯,好久没吃这么多饭了!”
“先别急着谢我,无功不受禄啊,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要办。”孙嘉卉虽然肚子饱了,但嘴还馋着,盯住还剩下小半盆的水煮肉片不愿挪眼。
“我能帮你干什么?”周意满好笑,“宋准现在把你捧手里都怕摔了,什么事还不能替你办?”
“他那是怕我摔了吗?他那是怕我把他儿子摔了!”孙嘉卉普遍孕妇的通病又犯了,随时看自家老公不顺眼。
事关宋准,周意满三缄其口。她把身子往孙嘉卉那边倾:“行啦,有什么事说吧,我能办的肯定帮你。”
“唉,”一提起来孙嘉卉先叹气,“前两天宋准的表妹到家里去看我,说是我结婚的时候,她在国外没赶回来,这回特意来道歉送礼。”
“就是城南姜家的第七个女孩,说起来也是姜凌波的堂姐,”孙嘉卉拧着眉给周意满解释,“我看这亲戚关系都挺深,就把她留下来吃个饭,谁知道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姜……迎眉?”周意满歪着头,不确定地问。
“对,就是她!看着挺规矩一姑娘,办起事来,脑子还没姜凌波拎得清。”孙嘉卉摇摇头,表情严肃,真心头疼:“吃完饭我带她去客厅喝茶,她居然拐着弯跟我打听起李重年来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耍这种小聪明的人,当时就没搭她的话,结果突然就哭起来了!”
孙嘉卉现在想想还觉得不可思议:“当着宋准和我,哭得连气都喘不上来,说她喜欢李重年很多年~也很努力表白示好~但李重年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她朝周意满无奈地笑:“你说这孩子是不是傻?这么丢脸的事,谁不是藏着掖着,偏她明目张胆就说出来了,还求我帮帮她。我能帮她什么?我跟李重年又不熟,面都没见过几次,他性格就那么傲,怎么可能买我的账?”
“所以你就找到我这儿来了,”周意满垂着眼睛,手下意识地摆弄跟前的桌布,“想让我跟李嘉和说说,帮他们牵线。”
“其实这事我真不愿干,”孙嘉卉拿起餐巾抹抹嘴,很无所谓的样子,“到底是宋准的表妹,都亲自求到我跟前了,还当着宋准的面儿,我要是连个样子都不装也不好看。你也不用太当回事,方便的话就随口一提,成与不成的,还要看缘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