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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夏厚著臉皮求季晏承也陪他拍了一張,問人要來了筆,背對著季晏承在紙上寫下寄語。
季晏承瞧他這模樣好笑,忍不住逗他:「有這麼神秘,還不能讓我看看了?」
扶夏回過身,一本正經搖搖頭:「不行。」
季晏承不甚在意:「不給瞧就算了。」
「橫豎都是在許願。」
說罷從懷中取了支煙出來,低頭點燃,神色淡淡:「等你這明信片寄回家裡,我早晚會知道答案。」
從香港回來之後,季晏承消失了一段時間,媒體那邊也沒流出過他的消息,不知是在忙些什麼。
眼看著氣溫一天天暖和下來,扶夏將花園裡的土重新翻過一遍,把無盡夏的種子種了下去。
拿著鋤頭幹活的時候,鸚鵡籠子就掛在外面。
小傢伙聰明得很,聽管家跟扶夏說話說得多了,現如今自己也能開口叫上幾句「夏先生」。
陶知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扶夏剛卸了手套從屋外回來,額間還排著細密的汗。
聽筒里的聲音似是有些哽咽,斷斷續續:「祁靖川、祁靖川他……」
聽陶知說話時的語氣這麼急,扶夏心頭跟著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湧上來。
可誰知他這邊剛預開口詢問,對方卻是突然話鋒一變,轉眼竟是激動地尖叫起來。
那聲音引得扶夏一陣耳鳴,緩了半天才堪堪聽清。
陶知說:「扶夏,祁靖川他,跟我求婚了!」
作者有話說:
季晏承:「你小子,悶聲幹大事,淨給老子點眼是不是?(乎巴掌)」
第12章 季晏承,想要戒指
祁靖川、求婚、陶知。
電話那頭的碎念持續在耳邊響起,扶夏站在原地兀自反應了半天,才將這三個詞完整串聯在一起。
發自內心替對方感到高興,與此同時心頭也隱隱泛起一股難言的酸澀,扶夏笑了笑:「真的嗎,恭喜你。」
「我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跟做夢一樣!」
也顧不上扶夏是不是真的在聽,陶知現在完全沉浸在幸福里,自顧自說著:「反正也不可能真的領證,我本來以為他這麼做就只是為了哄我開心,可他昨天竟然說還要舉辦婚禮。」
「我把地方都想好了,既然是春天,那就辦在草坪上。」
「扶夏……」見聽筒那頭一直沉默著,陶知似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不住噤了聲。
「嗯,我在聽。」
一道溫潤的應答傳來,見人無恙,陶知這才暗暗舒口氣。
很快,復又小心翼翼問道:「你是我在圈外最好的朋友了,我們辦婚禮,你會來參加的對吧?」
「那當然。」
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對方,扶夏回話,刻意裝得輕快:「給你準備個大大的紅包。」
電話那頭愉悅地「嗯」了一聲:「一定要來。」
陶知的語速慢了下去,說著頓了頓,展現出平日難得一見的溫柔:「我到時候把捧花留給你。」
「扶夏。」他道:「把我的好運分享給你,祝你有一天,也能夠夢想成真。」
平靜與陶知聊完這一通電話,掛斷以後,對方給扶夏發了張照片過來,讓他看看祁靖川給買的戒指。
扶夏站在原地握著手機,唇角勾笑對著屏幕足足打量了一分鐘有餘,甚至有將照片放大瞧了瞧細節。
再將視線移開時,一轉頭恰好對上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忽覺有些刺眼。
身上還沾著種花時蹭到的泥土,扶夏沒心思顧及這些,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好累,想要坐下來休息會兒。
於是就這麼倚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仰頭呆呆望著天花板,放空腦袋,想著想著,不自覺就出神了。
扶夏記得陶知說過很多次,他一開始接近祁靖川就是為了錢。
陶知目標明確,說起與金主的包養關係一向表現得從容坦然,性格看上去大大咧咧,卻難得擁有獨一份的清醒冷靜。
然而老天似乎總愛跟人開玩笑,陶知不拘泥於小情小愛、一心只想著搞錢,卻無心插柳,輕而易舉就得到了扶夏心中妄念已久的東西。
而扶夏自己,跟在季晏承身邊心甘情願承受著他的忽視和拿捏,可以不要名利,只求能換取對方的在意、停留下來好好抱一抱自己。
卻始終,未能得其所願。
扶夏忽然想起幼時特別喜歡的一個機器人玩具,當時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