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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誰比誰更能豁得出去。」
第62章 季晏承,真報警了
郭鵬給出的時間截點是下午五點,但實際上季晏承三點不到的時候就已經根據地址找到了兩人所在的倉庫,手中還掂著一個黑色的小皮箱。
明明是暖風和煦的季節,這裡卻因為四面無窗而散發著刺骨的陰冷,空氣里充斥著難聞的油臭味。
不知為何,看見季晏承穿著上萬塊一雙的手工定製皮鞋踩在印著油漬灰暗的水泥地上、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郭鵬內心竟然忍不住開始暗爽,仿佛是把高貴的神明從雲端一同拽到了泥潭一樣。
就該這樣,就該讓他也見識見識,這世界光鮮亮麗的背後還有多少不堪入目的骯髒。
郭鵬單腳翹起,坐在一把斷了扶手的椅子上,手裡拿著那把被擦得鋥明的鋼刀,在季晏承眼前時正時反、慢條斯理晃了晃。
刀尖所指的方向卻正正對著地上被麻繩縛住手腳的扶夏。
扶夏出不了聲,兩人現在只能用眼神交流。
季晏承從他眼中分明看到了驚慌,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他不必害怕,之後才故作鎮定地將視線轉到郭鵬身上。
「你我之間的恩怨大可在你我之間解決,不必牽扯無辜的旁人。」
郭鵬聞言「哦?」了一聲,饒有興致看過來:「他是旁人嗎?」
「我聽你母親說你早就立好了遺囑、還找律師做了公證,說這輩子無兒無女,將來死了以後名下全部財產盡歸扶夏所有。」
「季晏承。」人說著揚揚下巴,戒備看過來:「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啊?」
季晏承冷眼看過來沒有分辯,手裡的箱子往前一扔,砸到地上發出「哐」的一聲響,落在郭鵬腳邊:「這裡面有100萬現金總價300萬的金條、和一張全球通兌的旅行支票。」
「你現在放了扶夏,拿著東西快點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人說著眉眼沉了沉:「再猶豫下去,真等進了局子,再多的鈔票也不過是廢紙一張。」
「郭鵬。」季晏承提醒他:「活了這麼大歲數,應該懂得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季晏承的錢是白給他的,可說話的語氣越是淡定,在郭鵬聽來就越像是拿捏住了他、在施捨一樣。
心中頓覺憤憤不平,揪著扶夏的衣服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死死鉗住:「你以為我還會信你這些鬼話?」
「你當初也是說過會放我一馬,最後還不是把證據交給了警察。」
郭鵬目光愈發兇狠:「宋怡從頭到尾就只知道把自己摘乾淨,而你又是個出爾反爾的畜牲。因為你們季家,我整個人生都毀了,你們拿什麼賠!」
時至今日,季晏承已經沒空去追究他和宋怡當初是怎麼開始的,只一心想著救扶夏出來,問人:「那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郭鵬無情冷笑,說話間,手裡的刀已經架在了扶夏的脖子上:「我要報復你們每一個人,怎麼解恨怎麼來!」
「我現在已經是爛泥一堆了,既然這樣,大家誰也別想好過。」
從郭鵬的刀舉起來那一刻開始,季晏承心跳髒明顯急促了起來,屏住呼吸斟酌字句,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再把人給刺激了,讓他傷到扶夏。
看出了季晏承的緊張,郭鵬更得意了,揚揚眉:「想讓我放了他是嗎?行啊。」
人說著不知從哪又掏出了另一把刀,給季晏承扔了過去:「我可以拿著你給的錢走人,但你們二對一,真要追上來我橫豎是跑不過的。」
郭鵬笑笑,眼神卻帶著一股邪勁,令人後背發涼:「你現在往自己大腿上扎一刀,讓我看見有血流出來,確信你沒有再追上來的力氣了,我自然會放人。」
郭鵬話音落地,懷裡鉗制的人卻是肩膀一震,隨後猛地掙紮起來。
「老實點!」他的匕首橫在扶夏頸間的動脈上,對著人大呵一聲。
季晏承已經無所謂了,這一刀只要不是扎在扶夏的身上,什麼結果他都能接受:「好。」
說罷將匕首從地上拾了起來:「但你最好說到做到,我這一刀捅下去你要是沒放人,就別怪我再反悔一次,讓你也跑不了了。」
扶夏根本無法消化自己耳邊聽到的這些話。
季晏承要做什麼?他知不知道人的大腿上是有動脈的!
失血過多了怎麼辦?如果沒人來救他們,季晏承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郭鵬見他沒有還手之力動了殺心又該怎麼辦?
一雙眼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