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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京城的观众而言,今年的演出是过多过密了,但放眼全国观众,国内的流行音乐演出人均还是太少了。单就北京、上海等国际性大都市而言,如果每个周末都有一场大型演出也不为过,至少这会成为一个文化消费繁荣的标志。当然,这里首要解决的是演出性质及观众分类过于单一的问题。如果演出商只一味地靠一类或某几位歌手来撑门面赚钱,那么这一年下来,相应的固定观众的胃口和钱包恐怕也就都伤了元气,演出市场难免出现大小年的状况,根源就在于此。
纵观今年的流行音乐演出,老歌怀旧演出依旧保持着稳健的态势,社会怀旧的情绪是一方面原因,但老歌手鲜明的个人魅力及其作品的时代诚意度均不容忽视,这才是多年后还能拿出来赚钱的根本原因。由此,我们不免会对今年同期上演的歌坛新秀们担心后怕,不知有谁敢大胆预测有谁多年后还能历久不衰?歌坛新秀一味在求新求变上下功夫,连带着时下的新歌迷也染上此病,朝秦暮楚、见异思迁是必然的结果。老话讲的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想拢络人心,那就看你是想当一件“衣服”,还是想做一个人!
说过演出,最终还要回到音乐创作上来。今年的歌坛依旧欠缺力作,这不是一句“打击盗版”就能敷衍了事的。创作乏力,使广大歌迷不自觉的呈现出两个“不”,一是“不为排行榜陪绑”,二是“不给原创一点情面”。歌曲排行榜的问题有其自身的原因,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相同的原因,原创乐坛一年到头能拿得出手、或只推几位当红歌手的做法,必然会造成歌迷的逆反心理,所以在“中韩”歌手同台时才会出现“歌迷哈韩一边倒”的情形,而且这种危机,港台歌手也快事到临头了。
2003年就这么过去了,可能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少。如果你是个歌迷,你还有钱、有闲,那么你能从回忆中总结出什么样的消费经验呢?其实,总结对于明年来说,除了让自己及他人知道该少犯同样的错误,其它都是扯淡,而且千千万万不要把扯淡当成一种表演,也不要误认为你已经学会歌唱。2003…12…27
听懂陶喆!?
就如同罗大佑面对记者时常把陶喆挂在嘴边一样,陶喆在阐述其音乐理念及创作初衷时,也言必称罗大佑。抛开他们的私人感情,各自的音乐才华及作品走红程度,恐怕还不能成为彼此欣赏的基础。如果套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世俗理论,罗大佑与陶喆应该是同一类人,就像朋友或夫妻一样,可以有不同的个性,但必须有相似的审美及共同语言。由此标准来看,罗大佑与陶喆的共通点就是文人的“人文精神”、公众人物的“社会责任感”,音乐人的“根源性”及艺人的“创作时代性”。如果承认罗大佑在年龄上老过陶喆,那么作为歌手的陶喆的优势又是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即“创作时代性”的进化,往雅了说就是敏锐把握了时代脉搏,别管是喜脉还是凶脉。往俗了说就是“跟得上形式”,无论形式是好是坏。
要想听懂陶喆,我们还离不开罗大佑这个坐标。首先拿人文精神来说,罗大佑关注的是民族家国,雨雪山河,而陶喆则是《太平盛世》环境里,徘徊在《爱我还是爱他》间犹豫不决,或是拿着一本《孙子兵法》却唱着“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口心惨淡,过往的君子听我言”。罗大佑的人文沧桑属于“人文第一“的时代,懂与不懂无须解析,因为那是精神丰富过物质的时代必然的结果。如今不同了,物质的丰富占据了精神的仓库,陶喆的“风马牛不相及”更像是库存盘点,思想的表达就隐藏在拼贴的缝隙间,看似无厘头,实则道理简单直白,正如陶喆自己在阐述创作初衷时所说的:“时下的歌迷低龄化,如果再给他们听大道理未免太过沉重。”
如果单谈“社会责任感”,未免太过俗套,现在连小偷强盗都可以偷换概念大谈职业道德,更何况摆在艺人面前那么多的媒体话筒,空谈废话谁都会。罗大佑与陶喆的责任感在哪里呢?硬性指标可能就是他们都慢工出细活,出道多年专辑数量却少得可怜。数量就是金钱,数量就是曝光率,为了数量有人累得猴瘦或浮肿,有人疯了,有人自杀,这就是偶像的结果。相对而言,“数量”少的罗大佑和陶喆依旧边走边唱,罗大佑吟咏的是《倾城之雨》,《宁静温泉》,而陶喆高唱的是《无缘》、《藏爱》、《爱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貌似出世,实则入世,而另一个正好相反。是出或入重要,还是出名挣钱要紧,这事我们得问我们自己,这是每个人的社会责任感。
就音乐人来说,音乐根源性恐怕是他们时下最为迷惑